年頭好的話,他們老去被玫瑰嫌棄了,便會離開,可選擇轉去其他部門繼續奉獻國家,又或者退休,他們關于其他成員的記憶被洗去。
年頭不好的話,他們需要選擇性出一人讓玫瑰寄生去翻轉那些人力難控的反面,然後再來幾人湊個小隊作為接力的保險。
這是一個讓人擠破頭都難擠進去的工作吧,顔值一下子刷一批人,可以化淡妝,但不能整容,整容必刷,要是玫瑰選中,就不用考了吧,查一下背景,沒問題且願意就進了。
與玫瑰相關的事宜待遇一直都是挺高的,而且沒誰有閑話,其實一開始那會兒也有吧,挺多人不服,後來都服了,這玫瑰真的挺打臉的,講個笑話哈——
很久很久以前,愛戀玫瑰初出現時,經常出現在某被派了玫瑰相關任務的隊裡。
某隊某人:不就是一朵破花嗎?至于這麼麻煩?特麼待遇還這麼好?!
後來某人見了某裡層某花奴大發神威強推。
某人:喂喂?那啥玩意兒?!認真的?
某回複:你口中的破花,挺認真的。
某人:不,我啥時候說過啊?我明明說的我是破人!”
向遊笙應了聲,看向顔織,顔織也看向了她,垂眸,被铐在一起的手勾住了她的手,“向姐,我,不想去,我跟着你。”
“這福利待遇挺不錯的,而且你家裡也沒人了,犧牲這事應該也輪不上你,那麼多人呢,這就是個香饽饽。”向遊笙抽了手道,“我不能一直帶着你,我會被分配下一個個需要完成的危險任務,你也不是我的隊員。”
王攀視線落在了那彎了片花瓣的花上,忙一驚,拍了拍向遊笙,“遊笙啊,你情況不好,投入任務的事暫時還不一定,對人家丫頭好點。
顔織啊,她目前是一片清閑沒什麼事的,那個,你關注關注你手上那花兒?那個,哄哄它?有什麼事得花的事安排好了再說再商量?那個,玫瑰啊,我剛不是說你啊,我說的很久以前那個人,對不起,抱歉,咱别這麼搞啊。”
向遊笙看着那要掉不掉的花瓣僵了僵,轉身翻零食袋,然後翻了個豆幹撕開送她嘴前,“吃東西吧,你說你餓了來着。”
顔織看向這送嘴前的投喂,輕輕張口接受了,纏着花根的手,手指彎了彎,輕輕撓了撓手心那花根。
王攀看着那花瓣回去了,松了口氣,吓死他了。
向遊笙則翻着袋投喂着人,自己也吃點。
顔織靠着向遊笙,腮幫子被喂得鼓鼓的,吃飽喝足了,被拷着手輕輕挽住了向遊笙胳膊,看她沒拒絕了,握住了她手,垂着眸,扭臉埋她肩背上蹭了蹭,纏着花的手随意搭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向遊笙瞥了瞥這靠着貼着她的人,扭頭看向了窗外,她挺沒辦法的,這家夥也是不知道她想法,估計又是遭遇事變,将感情寄托在了她這?
她要是知道她對她什麼想法,估計肯定會認為她是變态吧?她還是不想相信她好的居然是這口?她是彎了?
算了,彎不彎,直不直都一個勁兒,反正也不會成,不說别的,就她臉這個樣,算了吧,反正這次事後再别了,也不見了。
向遊笙思索着,胳膊肘撐着窗沿支着臉,微垂着頭阖上了眼。
不久後,車到地方停了,天色也差不多了,因為消息封鎖的好,趙永輝一路逃跑也沒搞大動靜,小心翼翼的。
這一路平穩,天色也差不多了,顔織抱着向遊笙胳膊埋她背上沒什麼防備的睡着,其他人看了看她和玫瑰,然後便都在車上等待了。
再接着過了會兒,接玫瑰的人來了,周圍清了場子,在外圍防守着,開了好幾個信号遮蔽器,還有探測器檢查,然後他們看着一個個平凡普通甚至有點醜的人下來了。
然後這些人一個個四處看了看,領頭的是一個堅毅帥氣有着年齡的中年人,他走了過來,問了玫瑰。
向遊笙推醒了顔織,看着王攀和他交談,然後看着那些有點醜的人一個個卸了僞裝,收拾了收拾,大變活人似的轉為一個個俊男美女,提着東西就過來了對玫瑰溫柔的噓寒問暖。
然後感謝,然後跟顔織套近乎,哄着玫瑰合夥将它轉移好了,詢問顔織要不要加入之類,然後這人抱着她胳膊躲她身後悶着聲拒絕了,然後便是麻醉清記憶了。
向遊笙再睜眼時,外面已經下午了,同時還被壓着,顔織抱着她壓着她正睡着,看着似乎藥效還沒過去?
向遊笙愣了愣,身體漸漸反應過來了這壓着的人的感觸,忍不住繃緊了身子。
她是真的又肉又軟,而且她自個兒對她還有那麼點意思……
向遊笙低頭看了看這埋她肩處窩着枕着的腦袋,手小心翼翼拉開被子下顔織摟着她腰的手,拉了拉衣擺遮蓋住了肚子,慢慢掀着身上這手腳并用纏着的人。
隻不過還沒怎麼弄下去,這人嘤咛了聲,又纏了上來,蹭了蹭她,八爪魚似的貼的緊緊的,腦袋往下縮了縮,枕上了她胸,同時拉開了那隻摟她腰的手壓她另一邊胸,還抓了抓揉了揉……
向遊笙沉默看向天花闆,語氣嚴肅壓抑且不善道:“顔織,你給我起開。”
然後便見這人探了腦袋看了看她,眼神迷茫,然後清醒了,然後慌了後退,緊接着就被手铐扯住了,怯怯縮着身子蹲坐在牆角縮着脖子垂着頭,長發披散着半遮半掩了她的臉。
“向,向姐,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顔織怯怯道。
向遊笙扭過了臉不去看她,平穩呼吸,沒吭聲回應她。
顔織透着發絲縫隙看着她,視線落在了她發絲下那紅透了的耳朵上,一下子挪不開了,聲音依舊怯弱,小心翼翼的往回挪了挪。
“向姐?對,對不起,你,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安靜。”向遊笙低低道,翻了個身起身,忽的感覺頭上什麼被壓着,因她起身的勁兒掉了,扭頭一看,顔織壓着她假發了,假發掉了,因為戴着也沒什麼不舒服,她也沒在意。
顔織愣愣看着那假發,又看向向遊笙闆寸頭,呐呐道:“向姐,你,頭發?”
“假發,這樣清爽,也不礙事。”向遊笙冷淡道,看着這單獨且全面的小宿舍,低頭看了看依舊是麻醉前的那身衣服,起了身。
顔織跟上了她,一塊兒去洗漱,然後出了門,就有個小警衛給她打招呼,然後說其他人還沒醒,有什麼事都可以跟他說。
“有沒有把這切了的東西?”向遊笙擡起了與顔織铐一起的手,指了指手铐。
“有的有的。”
于是乎,不一會兒,手铐被切了,向遊笙活動了活動手腕,轉身出了門,出了基地,顔織默默跟她身後。
走了會兒,向遊笙看向了顔織,“你接下來回家收拾還是什麼?”
顔織低着頭,雙手揪着辮回了前雙麻花辮的辮子,“我,不知道,沒家了。向姐,我跟着你好不好?我什麼都能做的,不會我也可以學的,我想跟着向姐,怎樣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