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999分了,今兒也正好第29天了。”
向遊笙舒服的趴墊着毛毯長闆桌上,裸着背,背上一片紅痕,顔織圍着浴巾給她按摩着。
“清,怎麼樣?我手法不錯吧?”
向遊笙“嗯”了聲,“明兒怎麼搞啊?”
“這個嘛,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妥當了。”
向遊笙“嗯”了聲,忽得聲調一轉輕哼了聲,“剛剛那兒,再按按,嗯對,你哪學的按摩?手看着怪熟的。”
“以前……網上吧,後來給你按多了?現在舒服多了吧?腰不疼了吧?”
向遊笙默了默,幽幽道:“給我按多了?你之前打賭一個月剛結束那會兒辦了我,都沒想着給我搞這spa,也就這次看電視看到,突然提着給我搞。”
顔織的手一僵,有些心虛,打哈哈笑了笑,“呃,之前,沒想起來?我覺得,真說練手,那我,就你練手了,這服務絕對是清獨享的。哎呀,以後記得了,以後記得了,清喜歡,我給你按就是。”
“今晚吃什麼?”
“麻辣炖魚塊?”
“多放點娃娃菜。”
“嗯行,知道了,豆皮也給你多放些。”
向遊笙應了聲,歪着臉枕胳膊上,輕阖着眼,顔織認真的給她按着,按了會兒,有點做賊心虛的歪頭看向了她,伸手輕輕按了按她臉,小小聲道:“清?睡着啦?”
看着這呼吸均勻很是放松沒有任何防備的人,顔織默了默,彎腰低頭輕輕吻了吻她唇,看着這被占便宜了依舊毫無知覺般睡的香熟的人,顔織繼續兢兢業業給她按了起來。
按了會兒,看着人還沒什麼反應,肯定睡着了,眯了眯眼,臉上隐隐浮現出道道鮮紅豔麗的花紋,花紋從脖頸蔓延上了肩身,隐于的浴巾下。
顔織微掀起了浴巾,手撫住了心口,手指一彎刺入了那柔嫩白膩的肌膚,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一根鮮紅的柔嫩的荊棘從這傷口裡探出,伸長,纏上了她的手。
俯身,牽引着這荊棘,荊棘的芽尖纏繞于她食指,她摸了摸向遊笙的背,帶着那鮮紅的芽尖于向遊笙的背上描繪,芽尖過處留下一條如鮮血般的痕迹,最終描繪出了朵嬌豔的玫瑰圖案。
起了身,手撫了撫那圖案,看向了食指上那芽尖,芽尖生長,結出了朵染血的玫瑰花苞,花苞迅速的長大,那鮮紅柔嫩的花苞綻放,柔美如緞般的花瓣漸漸舒展,馥郁的将要熟透糜爛般的香味漸漸溢散開來。
如血液般的火在花心熊熊燃燒着,如同浸血而出的花兒完全的綻放,肆意展現自身的嬌豔美麗。
隻不過美麗也沒多久,緊接着,最外圍的花瓣漸漸無力垂下,花瓣邊緣出現了焚燒的痕迹而蜷曲,花心的火焰也漸弱了,花柄處漸漸膨大,花瓣漸漸垂落,于半空燃燒殆盡。
火焰漸漸熄滅,最終花隻餘下顆大拇指般大的鮮紅帶絨毛刺如同金櫻子般的種子,然後被掐下。
這條荊棘從頭端迅猛燃燒起了火焰,火焰順着荊棘燃燒入了她的心口消失,她心口處的傷口也愈合,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的痕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顔織捂住了心口微喘了下,扶了扶額,緩了緩,臉色蒼白,看向了手裡的種子,眯了眯眼,淺笑着手指于向遊笙後背玫瑰花花心的位置輕輕一劃,鮮紅的血肉翻出,鮮血流出。
她将種子放在了傷口處,劃破了手腕,懸于種子之上,鮮血汩汩從她手腕流出,滴落在了種子上,沿着種子流入了向遊笙背部的傷口。
流了沒一會兒,血漸漸停了凝固了,顔織垂眸舔了舔手腕傷口處的血,疤痕消失了,然後手按着種子,順滑按入了向遊笙的體内,合上了那外翻的血肉,俯身舔舐去了她背上殘留的鮮血,舔了舔唇,看着那花紋隐退去,最終沒留下一絲痕迹。
沉吟了聲,輕輕将人給翻了個身,輕撫着她臉吻了吻她唇,繼續無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般給這人按摩起來。
不久後将人睡裙一套,抱着出門,浴室空蕩了下來。
又過了會兒,一處角落的空間悄悄裂開了一條小縫,縫的對面一朵朵燃燒着白藍色火焰的花擁擠着探頭探腦,室内那殘留的熟透糜爛的香味随裂縫溢散,撲這幫花而來,一朵朵火焰搖曳了下,旺盛了一個度,花如醉了般更加嬌豔了。
然後最前面的一花奴探花入了這空間裂縫,看着沒人了關閉了的浴室,默默鑽了進去,其他花緊随其後,很有秩序,沒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顔織将人放在了沙發上墊了墊枕頭,蓋上了毯子,轉身去廚房收拾今晚的晚餐,正洗菜時,忽的頓了頓看向空蕩的手指,轉身走向了浴室,一開門,一個照面密密麻麻的嬌花微微擁擠着在這室内,包括牆壁也爬上了花。
空氣突然安靜,顔織默默伸了手指戳了戳面前空氣,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手指就好像戳到了什麼,這一片空間都被封鎖上了。
“給我把台上那兩前些天做的戒指遞出來。”顔織抽了抽嘴角冷淡道,看着台旁的玫瑰花堆裡生長出了一條藤,藤尖是兩粉金色紅寶石的玫瑰戒遞了過來,顔織接過了,關上了門,戴上了戒指,又去給沙發那位戴上,回了廚房。
向遊笙睡醒時,客廳昏暗的,沒開燈,天黑了。
向遊笙眯了會兒起了身,伸了個懶腰,四處看了看,落在了廚房漏出的燈光上,踢拉上了鞋子起身向那兒走去,開了客廳的燈,顔織站台前刷着手機,鍋咕噜噜的冒着香味。
“啊,清,睡醒啦,感覺怎麼樣?”
“骨頭有些軟?”向遊笙回道探頭看着那紅豔豔的鍋。
“香吧?過會兒就好了,再炖會兒,你先拿個碗筷過去,飯鍋也搬過去,喝啤兒不?冰的,中間層,果啤的,這個甜的好喝,當然也有可樂橙汁什麼的,你看着拿。”
向遊笙懶洋洋“嗯”了聲,轉身收拾起碗筷,端着出去,又回來端飯鍋,再來拿飲料,“你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