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植物類堕落應該都來這兒披新皮了吧?最近植物科相關資料要大更新了……
蔣梁山看了看那坐吊籃床上的人,走了幾步,回頭看看,看着那樹跟上了,繼續無礙走了,每走一段扭頭看一眼,生怕這幫成精樹直接帶人就跑。
張子介走在樹旁,看着那樹帶着人走過,污染直接退散開了,走過的地兒土質看着好像都好了,然後死草綠了,死根也冒芽了,天空有了點藍。
有些小動物什麼的直接爬上了樹,更甚的落在吊籃床邊湊上去搞貼貼,一整個的被環繞……
現在突然把視線放在這幫子看着人畜無害的動物昆蟲身上……
一整個的就是好家夥……
例如,就那個案上有名的速度靈活度特難纏的瘋兔子,現如今就跟個軟萌小白兔似的,動物科相關資料好像也沒好哪去,也要大更了……
昆蟲科好像也沒好哪去……
都得大更,區分個污染版和淨化版……
“前面那就是我們的臨時營地。”張子介指了指不遠處那車輛和紮營道,看着那一個個不知所措看着的家夥們,從口袋掏了個巴掌大的白色小紙人輕淡吹出,紙人随這風向那衆人先行一步,然後過去說明情況。
斐清看着他,“你是紙人?”
張子介“嗯”了聲,“也就搞些小玩意兒什麼的,最主要能力也是淨化的,可以通過紙來存儲污染,被污染的黑紙可以作為我的攻擊手段,在物理傷害方面增添個污染增強buff。
活的時候是個土壤種植方面的研究員,後來轉去種植花奴玫瑰了,之後基地那兒遭遇襲擊,搶奪玫瑰,意外又裡層翻轉,簡直是意外掉坑了結果在坑裡踩了屎般的惡心。
還好多年來伺候的感情在,玫瑰争氣了,前頭死了四個花奴,我第5個替上,才終于解決了這次的危機。
不過我也不行了,不過玫瑰終守住了,這次危機撐過去了,我死後來到了裡層發展。
我聽後來人說,這朵玫瑰最終在回玫瑰島的路上凋零了吧,這不是一朵擅于打架的玫瑰,如果在裡層這遍布污染的地方,它會發展的很好,但可惜那是表層。
本來我還想着或許能再見呢。”
斐清“嗯”了聲,抓了個不知名的果子扔給了他,張子介接過直接咬了口,很是清脆。
“挺甜的,這裡層環境不好,基本就見不着這樣的果子,頭一回這麼奢侈。”
斐清沒說什麼,坐在吊籃床裡,無聊的逗身旁這些小動物,張子介坐上了大三輪,趙東平很自然上了後頭,一衆浩浩蕩蕩的跑了起來。
不久之後,城市裡的一衆堕落們遙望着那路邊的一棵棵紮根了的“景觀”樹有些默,依舊不可置信居然能在裡層看見這充滿了生機且幹淨養眼的披皮樹精。
這皮膚真的養眼好看啊,在這裡層多少年沒見過了?
那一大幫子剛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怎麼了?但凡不是前頭有熟“人”,都要開始準備掰手腕了。
尤其看着那一路過來的一條青綠養眼大道、空氣清新……
他們都做好了當綁匪的準備了,既然來了,就别走了,一衆躍躍欲試的,充滿了激情和幹勁兒。
不過好像不用綁了,已經請回來了。
一衆的堕落們圍着樹仰望着感歎着排排坐,交流探讨這什麼樹,一個個的眼神亮晶晶的,它們這城市居然奢侈的有綠化了!渾濁的空氣都清新了特多,神清氣爽的!
期間不少打探消息的、不懷好意的,熟的一衆圍着人帶着轉着炫耀,還隻讓看,摸一下都小氣的樣兒,不熟的冷着臉擺擺手趕跑,不知好歹、不懷好意的直接群毆過去。
頗有種但凡誰敢城裡綠化,一個個直接捅逆鱗黑化,而且黑化也黑化的無比團結,堕落在樹就在,外人誰敢動誰完。
曾經惡名昭彰的各類植物類堕落,披了新皮變小清新後之類一個個的成了所謂堕落們心裡白月光。
斐清呢,目前已經坐在新樹屋裡,默然回想這能耐的還造了個樹屋的大樹,這樹成了多少年精了?
坐了沒多久,就見面前出來了個裂縫,那人探頭探腦,端着碗熱氣騰騰的馄饨遞出,放在了她面前的地上,笑了笑道:“清,我包小馄饨,你先吃啊,不夠吃還有,過會兒我來收碗,想再來一碗再說。”
然後面前那裂縫合上了,木屋裡多了碗小馄饨。
斐清瞥了瞥那紅豔豔的馄饨,伸手端起吹着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吃完了,放下了碗,直接躺了。
然後就見一裂縫出現,顔織伸手端走了碗,“清,你還要不?”
斐清默然轉過了身不去看她。
顔織看着這人,收了碗,打開了冰箱,拿了杯奶昔放在了一邊,看了看這空蕩着就放了水果鋪了軟大葉子當墊子的木屋,轉身走了。
不多時抱了床被子放在了一旁,坐在了她身邊,推了推她,探頭看着她笑了笑。
“清,好啦,原諒我吧,不委屈了啊,你難受委屈你打我啊,别憋着,打完咱和好吧?”
斐清抖了抖肩膀,“一邊去,我不想看到你。”
顔織默了默,躺下從背後抱住了她,臉埋她頭發裡,軟乎乎道:“清~”
“你松開!滾!”斐清拽開了她手坐起了身看着她罵道。
顔織愣愣看着她,低低“哦”了聲,拿過了一邊的奶昔,“給,你……”
還沒說完,手裡的那杯奶昔就被抓着扔了出去,“滾!我不想看到你!”
“哦,哦。”顔織低落應道,起身後退踏入了裂縫,裂縫合上了。
斐清喘息着,看着那撒了一滴的奶昔,皺眉,擡手一揮,那些痕迹便被推了出去,然後視線落在了那被褥上,伸手拉過了那被褥,放最裡頭角落鋪開了,理了理,裹緊了被子,垂着頭阖上了眼。
‘表面,我好煩,這家夥好纏磨人。’
‘嗯……嗯,想松口了就松了吧,也沒必要想着那20天目标,然後看着這家夥眼前晃,委屈了自己。’
‘她真的好煩。’
‘嗯,也不是一兩天了。’
‘我特麼依舊想不通,我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玩意兒!我感覺我好不争氣……’
‘确實,甩也,甩不掉了吧。’
‘嗯,我想她抱我,想她哄我,想埋她懷裡抱着她……我中毒被污染好深。那玩意兒,你抽她鞭子,踩她,她爽了。’
表面陷入了沉默,‘我現在想回去把那最終的罪魁禍首3678給活剝了,但凡沒它,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