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遊笙愣了愣,四處看了看,看着那角落的一堆水果,忙動身,然腿部挂件抱緊着她腿,張着口哈着氣。
“有水沒!好辣!”
“你倒是松手啊!那一堆水果!還是不辣!”斐清沒好氣道,指着那角落一堆水果。
然後就見這人狼狽起身撲了過去,拿着個大青果子大口就咬,連吃了三果子,緩了口氣,擦着眼尾的眼淚,揪着葡萄沒好氣道:“不是!清!你這朵怎麼這麼辣!我明明也是挺能吃辣的硬是被你辣到了!”
“因為我對你心情不怎麼好,一大早的就這麼熱鬧。”斐清幽幽道,“還要不要,要的話我這還有,我心情不怎麼美妙,你就不用指望它甜了。趕緊着,還有衣服。”
顔織伸手掏了掏,扔了身衣服過去了。拍了拍手,起身開了個裂縫踏入。
“你回家了啊?那……”
“停!我就是過來推個衣服,拿個材料,之後這些日子養着住這邊了,順便把這婚紗修改修改!不驚喜了!”顔織沒好氣道,推着個模特架過來了,又回去抱了一堆布料、剪刀、裝飾和針線過來了,裂縫合上了。
斐清無言看着面前這紅白色沉穩端重的一字肩玫瑰大婚紗,又看看這拉着架子到另一頭角落,然後擺東西,拿過了本筆,睜隻眼閉隻眼對着婚紗比着畫了起來。
斐清走了過去,探頭看去,就見旁邊寫了一堆數,然後人絲毫不為外界所動的對着這婚紗速寫着并标上數據。
斐清拍了拍她肩膀,顔織扭頭疑惑看她。
“咱好歹尊重下我行不?”
顔織“哦”了聲,轉身抱了抱她,努力墊了墊腳親了她下巴。
“咱别動手嘛,這可是你的小前女友廢了好大心思想做出來送你求複合的禮物,要是被毀了,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一直哭,煩着你讓你賠我。
就,那種小孩子般耍脾氣樣哭,畢竟我可是你可恥又變.态的前女友啊,我做的出這種事。
我知道清愛我對我有感情的,我真的會心好痛,委屈死,造成巨大的心靈創傷,我覺得清舍不得這麼對我的,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行了嗎?不行我繼續?”
“行了。”
斐清拍了拍她頭,轉身走出了木屋,坐在平台上,看着那樹繁茂的枝幹挪開了些,露出湛藍的天空。
下面已經雜草叢生,周圍樹木包圍,一切郁郁青青,蟲子在其中掩藏,動物在裡面閑躺,不時看到有一處小鬧了起來捕獵。
外圍有一隊隊的全副武裝四人一組成的小隊蹲行着,在拿着小本圍着一株株植物記錄,望着這一大片林子,總感覺他們任務或許有些艱巨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感覺挺早了,畢竟昨晚就開始了安排,最主要是組織那幫稀奇人們,然而,他們現在依舊在外圍沒進幾步。
正坐着,就有豹子跳了過來了,動了動,然後窩在了她背後,好了,喜提豹皮靠枕一個。
靠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對面樹上一個毛球樣的飛鼠撲了過來,飛到了台邊,扒上了她褲子,斐清伸手抱過,揉了揉它那蓬松柔軟的毛毛,手感挺不錯的,喜提打發手毛絨小動物一個……
靠了又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屋裡不太對的聲,好像是鍋?
斐清起身探頭一看,就見那位在窗邊搭小廚房?
“清,咱中午吃烤肉怎麼樣啊?”顔織擡頭看向了她提議道,手裡提着個小爐子出來放下了,掃了掃周圍這圍着斐清的一圈動物,伸手抓過了她大腿上那隻閑适趴的半身類鼠半身類兔的肥鼠兔。
“吃這個?還挺沉的,嘗嘗鮮?”
斐清無言看着她手裡那吱裡呱拉掙紮叫着的的鼠兔,默然靠着豹扭了臉,又一隻毛絨的長毛貓上了她腿,占據了她腿上位。
周圍這一幫子小動物們、尤其是其他鼠兔絲毫不在意那隻将要喪命的鼠兔依舊該貼依舊貼,甚至有隻猴蕩着走了。
不久後猴抱回了隻歪着腦袋色彩斑斓的挺肥的雞過來了,放在了顔織身邊,同時還有些一串子青樹枝幹樹皮什麼的一堆亂七八糟,放完了後就去那豹子邊坐着啃果子了。
雖沒說什麼,但意思差不多不言而喻。
顔織看向那悠閑的揪着絕對新鮮伸到了面前的藤上結了一串串果子吃的人,又看看這旁邊這雞,哦,還有幾隻老鼠樣的動物出去搬了幾塊燒的看着好像煤石的東西回來。
“清,你好受歡迎啊?”顔織酸溜溜的道,“你知道你現在這什麼形象嗎?”
“歲月靜好,日子挺不錯的。”斐清回道,“你不是必須的,收拾那邊收拾去,有個湖。”
顔織抽了抽嘴角,就是很後悔,搞這事幹嘛,但凡不搞,啥事沒有,賠了夫人又折自己,望了望那一片藍,起身踩着樹枝抓着藤在樹上穿梭向那兒而去。
斐清眯着眼享受着藍天白雲和燦爛的日光。
又過了會兒,“啊!清!救命!清!”
斐清皺了皺眉,擡手,數根藤蔓向那竄去,就見一群上岸的大頭醜魚彈跳着撲她,她提着處理了一半的雞和鼠兔躲避着。
藤蔓默然将那一條條魚抽下了水,然後抽了下水面,好了,一切安生。
顔織抹了抹眼淚,“吓死我了。”委委屈屈的回去在那藤的守護下繼續收拾切割,收拾好後,戳了戳身旁的藤蔓。
“逮幾條魚?那魚看着醜歸醜,肚子那肉看着好像怪鮮嫩,不知道味兒咋樣,我收拾收拾,腌腌今晚煲了它。”
藤默然的下了水,不久後,幾條魚帶水破湖而出摔上了岸,然後又被岸上的藤一藤抽昏了頭,顔織歡快撿過收拾,收拾完後仰頭看看天,又戳了戳藤。
“要不再這湖引個水?這來來回回好像有些麻煩,你現在雖然不沾塵,但用水洗漱洗漱尋個習慣也行啊,是不是這個理?”
然後顔織就那樹動了,走了過來,然後在湖邊紮根了,藤爬了過去,一頭浸水裡,一頭如蛇繞樹上挂在了屋邊。
顔織笑了笑端着盆起身,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斐清身旁,彎腰偏頭就要親她臉一口,然後被一手掌按臉給制止住了。
“我沒讓你親我。”
顔織癟了癟嘴走到了小爐子旁上架架子上架生火烤肉。
不多時後,油滋滋的響,顔織捏着簽翻着肉看那閑适的人,然後将一串遞了過去,“清,嘗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