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黃鼠狼沒好氣扭頭看向着趴它身上的貂。
“這晚上,天冷了吧,給你披個貂,暖和?”紫貂回道,“要不要再劈幾道啊?”
“我不吃這狗肉,你劈熟了也不吃!”
“有老鼠的,擱那邊兒。”
“我不餓!”
“哦,好吧。”紫貂應着,又是幾道雷從天而降,“我感覺它們幾個還能渡幾道小雷。”
李雲亭小心翼翼道:“那個,小祖宗……”
‘沒事,沒劈死,這幾個皮厚實,我有分寸。’
“哦,行吧,沒死就成。”李雲亭松了口氣,“咱還是别劈了,到時候審完判完我讓人幫忙轉播受罰内容行不?”
‘好吧。’紫貂懶洋洋的應道,下巴搭黃鼠狼的頭頂,忽得擡頭看去,一隻丹頂鶴飛來。
“诶!别劈别劈!别劈錯了!我就是先飛一步過來看看情況!拉線!自己妖!”那鶴忙張口發人聲道,生怕意外被劈了,這貂曾經有前例……
紫貂無聊收回了視線,低頭舔了舔身下的黃鼠狼的頭毛,舔順了,下巴搭了上去,貼緊了這卧着了的黃鼠狼。
鶴九公半空盤旋着,略遠處的街道随它的盤旋起了道阻隔外人外妖進入的火牆,然後一個又一個的‘焦炭’被它爪子提着扔在了車旁,跟那兩狗扔一堆。
紫貂無聊看着那鶴搞收集,低頭看向了這懶洋洋眯着眼的黃鼠狼,下巴蹭了蹭它。
“媳婦兒啊,雖然可以直接用道法直接祛塵,但,這大晚上了擱這兒這麼晃悠,回去了,咱兩泡泡浴缸洗洗呗?”
“别煩我,你要洗你洗去,我不去。”
“為什麼啊?天黑了太晚了睡覺?我給你洗怎麼樣?”
“不怎樣。”
“媳婦兒不會不好意思害羞了吧?”
“嗯,我害羞了,所以,害羞的我能不能請你下去,别趴我背上,我不冷,你有些沉,壓的慌。”
“?!我沉?我兩斤左右!标準身樣!我沉?!”
“我一斤半都沒,一斤二三吧,你這重量差不多能抵兩個我了。”
“你這算法很過分诶!我是貂,你是鼬,先天擱這兒呢。”
“一句話,你下不下?”
“不太想動,也沒那麼壓吧?”
“唉,講道理,你說說你,你跟我圖個什麼啊?你好好的隻特保出門還有随行保姆貂跟我這麼隻三無三保大耗子圖啥呢,你這妥妥一個出身大家的白富美小姐跟着垃圾堆的大耗子流浪,這合适嗎啊?
那麼大好的獸.生就這麼放棄,跟着我搞這小本生意的直播,大晚上了還擱外溜達不說,還碰上危險,你圖個啥啊?
我又不是長的貌美天仙,就一連人都當不了的大耗子,你們家那貢着你是讓你來我這遭苦受罪的嗎?
關鍵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了啊,咱兩沒愛了,所以你還這麼戀愛腦的纏我幹啥,戀愛腦不可取啊,你說……”
黃鼠狼正低低的叫着講着道理,然後紫貂爪子按它頭上沒好氣拍了拍,發出危險的嘶吼。
“你說我圖個啥!你個死渣子!但凡你不是我對象,我直接一道道雷劈了你,把你劈的渣子都不剩!
虧你還好意思?!大耗子,你可真會評價你自己!我家那貢我,特麼一個個的都是想蹭蹭好運,尤其财運!最主要還是我能耐!而且我特麼也不稀罕那上供,每年過年過節那一大片的煩死了!
而且那我家來着!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他們管不到是一回事,他們某些事有求于我還要幫我解決一些關于社會事的問題!
遭苦受罪?你特麼好好待我,我能遭苦受罪?!我要啥有啥,你要啥我也基本都可以提供,咱兩完全可以吃香喝辣,甜甜蜜蜜!
這麼些年下來,薅了我毛的就你一個!還是我讓着你!
還咱兩沒愛了纏你幹嘛,說的好像這麼久下了,纏你就有愛似的,也就上輩子進度突飛來了些愛,正要跟你繼續甜蜜下去,你又給我搞這破事!
咱兩好好談個戀愛怎麼了?!”
黃鼠狼閉着眼被按着腦袋訓,起身又被壓了下去,磨了磨牙咬牙切齒道:“栽你這貨身上,我感受到了憋屈。你咋說都沒用,老子就不當人,不認你!”
然後它被叼住了後脖頸給提着向那終于來了的車而去。
“你松口!我長腿了,會自個兒走!”
紫貂哼哼唧唧回複,“就不,除非你當人,你先不跟我鬧了,咱兩和好。”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煩你!”
“總好過你煩我,比你沒什麼的勁兒的樣兒強,現在多精神。”
“靠!”
“看啊,平常沒啥話,現在髒話都說了。”
“你還很驕傲?!”
“為什麼不啊?”
黃鼠狼默着被這家夥叼上了車,在它松了口時立即竄出抖了抖毛然後爬上了座位盤着,看着這又湊過來的貂。
“明兒你單獨陪我去荒郊野嶺無人地溜達吧?我跟你打野.戰。”
紫貂毫不猶豫就是不屑呸了口,然後躺它身後摟抱住它了。
“切,不去,你也不去,我才不給你殺貂的機會,我為什麼要上趕給你提供條件挨報複啊?”
“你這次怎麼沒想歪啊?”
“我是那種滿腦子黃色不看形式的貂嗎?你甚至人都不當,還跟我打野.戰?這絕對沒什麼那方面的意思。
你好歹當個人了,我估計還能歪着想想,不過也僅限于想想吧,就你那臉皮子尺度,野.戰這玩意兒類似于個千分之一概率抽獎吧。
在你這還生我氣的情況下,我就不賭那渺小的可能性,甚至真被你開個大挨頓揍了。”
“我不冷,不需要你這貂皮被。”
“我想抱你嘛,也不熱,放心,不會熱着你的,我就是因為嫌天冷才修個寒調節溫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