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還想活多久啊?”
斐清靠柳宿青懷裡被她抱着看着日出,四下僻靜空曠,太陽于雲海中浮起。
“這才過多久啊,才百年,我熬了都快千年。我不,你又不放我進海景房,下輩子又不知道熬多久才遇見你。”柳宿青任性道,托了托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而且咱又不是不死種,就是修煉修的壽命長,還有個四五百年活頭呢,現在過得不也舒服呢。
你别把這日子當着個任務樣的陪我過,咱好好享受着體驗着這舒适的日子,不用記得這時間,命到了咱就離去就是了。
咱兩過日子,過得是放松和享受,不是你這樣數着日子過的,歸根結底,清你還是不是太愛我,不過也在試着接受我,而且也習慣我了。
進步有些慢,不過還是很有進步。”
斐清沉默着,扭頭看向了她,對着她那含着笑意柔情的眼睛,探究着看着,好似在看她是否有陷阱,是否有危害?
她的腦後,一隻手輕輕的小心翼翼擡起,突然就抓住了她後腦按住,斐清被親了個猝不及防,微微睜大了眼,僵了下,又很快舒緩了,很無語看着這得逞後笑嘻嘻的家夥,被她親了親臉,揉了揉腦袋。
“清你這麼直勾勾看我,讓我挺有想法啊。”
斐清垂眸不想看這沒個正經的家夥,轉身伸手抱住了她脖頸,低頭埋她頸側,整個趴她懷裡,柳宿青順着摟着她,順了順她背,揚了揚下巴搭她頭頂。
“下輩子,我養你,如果,情況好的話,我讓你過來。”斐清小聲嘀咕道。
“嗯,行啊,我可記得你說得了。”柳宿青應道,“不過咱這依舊接着過,不趕時間,我千年都過得來了,清再陪我過個大半千年如何?你也别數日子,就,陪着我好好體驗,我帶着你玩兒。”
“嗯。”
“清,你,說說,你愛我呗?”
“你愛我呗?”
柳宿青默了默,看着懷裡這好像傻了的人,“清,你,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然而等來了沉默,最終長長歎了口氣。
“行吧,那我等以後吧,其實這多說說,有助于提升情感?嗯,清,我愛你。嗯,我感覺是有點兒,感覺有點舒心暢快?”
“我,我愛你。”斐清輕輕道。
柳宿青頓了頓,真切笑了笑,揉了揉她腦袋,“嗯,清真乖,真好,啊,追你這麼久了,終于挺有盼頭了,不當渣女了。”
斐清偏了偏頭躲了她下巴埋她肩膀。
“我不當渣女了,你依舊變.态本質不變,你以為我想答應啊,逮着我不放煩死了……”
柳宿青笑了笑,偏頭貼着她腦袋。
“還好吧?也沒那麼變.态吧?
嗯,不過,我确實掌控欲有些強吧,清是我的,我實在是超喜歡清,想要得到清。
然後那屋裡事上,這個,看着清因為我意.亂.情.迷、真真切切、完全依賴放.縱我、跟我沒絲毫隔閡的樣,真的很吸引我,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清,你知道嗎?你眼睛裡就進不去什麼東西,黑壓壓的,亂七八糟的,我的話,感覺有種探寶的感觸?收拾出幹幹淨淨、溫馨的小窩,抱着你亮堂堂暖洋洋的到處玩,曬太陽啊,玩累了,舒舒服服安穩睡一覺。
之前的清就不怎麼在意我,自個兒躲後面,推表面應付我睡大覺,表面就像那門,能進去什麼東西就怪了。
我喜歡那事,其實還有部分是因為這門會開,這個時候清的眼底會進入我,清是真切的看着我的,這真的挺讓我有點控制不住着迷啊,不動的進度有動靜了。
越是沒有什麼,越是沉迷于什麼。”
“知道你特别喜歡這樣,你上頭了什麼話都不可信。”斐清悶悶道,“不知道收斂,我還不能敷衍你,不然你更不收斂。
我感覺你就是把我當所有物,也僅僅是所有物,在我的頭上寫下‘媳婦兒’的标簽,不過我也沒多把你當如何。
你睡我,相對于的,我睡你,然後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金絲籠也沒多大事,我也沒什麼溜達的興趣,雖然我沒溜達的興趣,但是你有開籠帶鳥兒到處轉悠的興趣。
或許吧,咱兩确實挺合适的,我不太想認,不過确實你這樣方方面面都安排控制着,我過得挺舒服,也沒什麼社交的心思。
咱兩這起不了什麼沖突矛盾,就你這好溜達的事,也有點習慣了吧,還行,我不懂,但你是做好了充足攻略,我也用不着,跟着你就行了,總不會把我賣了。
你要是把我賣了,我是不會原諒你再回頭多看你一眼的。”
“為什麼不太想認啊?”
“我自己也能應付住自己安穩過日子,你有沒有一樣,就是過得更優越舒服點?”
“不止啊,一個人容易抑郁emo啊,我陪你,你可比以前強多了,開朗多了。
你現在也不是總是表面在外應付着,你躲表面後頭睡大覺,精神勁頭也強多了。
表面已經沒有必要拆分出來給你做抵擋、依靠和陪伴了,你有我了。
你在融合表面,漸漸恢複,我挺高興的,雖然你的精神特性撕裂沒多大事,但是會挺疼的,而且表面還是張白紙時還好,被染上了顔色、改變了他人形狀,對你還是有些負擔的。
你沉睡最主要還是因為減輕負擔,表面的你也是你,但我并不是太喜歡那披着别人皮的你。
現在這樣的你,其實也是有些摻雜了這黃鼠狼的你,當表面消失了,你完全是你名字了,你就能成為真的你了。”
“你呢?”
“我?我一直都是我自己,隻是記憶不全,重新生活,自己在新環境中成就新的自己,我依舊是我。”柳宿青回道,“你中途帶入,那記憶不是真實的你的,所以你不太是你自己。”
斐清默了默,“哦”了聲,“表面切太久了,我習慣了,這過程挺久了吧,畢竟,太久了,都有腐朽和磨損了,分容易,這不好接。”
“嗯,沒事,你有這心,慢慢來就是,我們,不缺未來。”柳宿青應道,忽得她頓了頓,有點錯愕回頭,看不到,但能感覺到背上搭着的兩手不老實的摸着她背,然後把她内衣扣給開了……
“清,你這是,我可以理解為你想來嗎?”
“就跟你學的手賤,不來,回去吃早飯了。”斐清回道,起身又被拉了回去。
“你開的,你不來,那你好歹給我重新扣上。”
“我不,你自己來吧。”
“那我開你扣了,回敬你?”
“行吧行吧,扣就是了。吃了飯之後咱做什麼?”
“嗯,我彈筝,你舞劍鍛煉鍛煉?換身好看些衣服,我給你好好梳梳頭發畫畫妝,清你舞劍好看。”
“也行吧,我不穿那種長的挺礙事那種古裝,費勁兒,不怎麼舒服。”斐清應道,起了身,拍了拍褲子,拉起了這人。
“嗯行,弄那種利索的。清,你不給我拍拍嗎?你剛剛給我扣扣真老實。”
“行了你啊,我不跟你一樣這麼沒成色……”
“啊?剛剛誰學的我開我扣啊?”柳宿青笑了笑躲開了斐清踢向她的膝蓋,拍了拍褲子,雙手背後,“啊,清羞赧了,可惜沒踢着。”
“你想之後是看劍舞,還是看我削你?”
柳宿青讨好笑笑湊她身旁擡手勾住了她肩膀,“哎呀,别謀殺親妻,這事要不得。”
“我殺妻證道。”
“啊?證啥道?”
“重歸單身道。”
柳宿青嘴角抽了抽,按着她腦袋狠狠揉了揉,“這道自從你有了我後你就别想了,雙.修還差不多。”
“行了,不跟你鬧了,正經點。”斐清沒好氣道,“你說說你,好好個人,這麼不正經,真糟.蹋你這形象。”
“嘁,跟你我還要什麼形象,我就是想跟你親密,你我媳婦兒,怎麼了?”
斐清沒好氣瞥了瞥她,收回了視線忽視身旁這家夥走着。
“诶诶,清,你有沒有興趣,今晚咱兩……”走着走着,柳宿青手掩着湊她耳邊小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