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超咽了咽,拎着鐵鍬下了車,強忍着惡心,‘啊’的舉起鐵鍬照做,擡頭,就見那人重回小賣鋪了,然後拿了瓶水擰開喝。
吳憂低頭看了看泛紅破皮了的手心,沖了沖,吹了吹,聽話處理好了的王志超開始了搬東西。
忽得,他看到了一個不知包了什麼的紙團落于街道,擡頭,就看見了個閉緊嘴的人趴窗戶上求救的抽着鼻子看着他們。
“姐,那個……”
王志超看向那喝起了奶的人,擡手指了指對面那二層樓處求救的人。
吳憂喝着奶擡頭看去,疑惑看向王志超。
“你有車,我打架,你處理雜事,暫時湊合着,他做什麼?”
王志超看着這很是認真的詢問的人,默了默,遲疑道:“他可以先看看,也打打雜。這裡這麼多東西呢,我的副駕駛還可以來個人。”
吳憂“嗯”了聲,看了看那人,皺了皺眉。
“他可以拆了防盜網,扯床單窗簾試着跳下來吧?這又不是太高?他那裡情況不清楚,你跟他聊聊什麼情況?或者他跳下來。”
王志超應了聲,走到了道路下,仰頭努力壓低聲喊道:“兄弟,你那什麼情況?寫張紙扔下來?或者你跳下來吧?”
樓上的人看了看這高度和着防盜窗,默了默,縮回了頭,然後扔了張紙下來了。
‘哥們,姐,求求你們了,救救我,這不是跳不跳的問題,沒工具,這我手拆不了防盜窗,我走不動。
我好不容易才從窗挪到窗簾這兒的,我往前踏,結果腳直接出現在了兩米外,我直接劈叉傷着兄弟了。
嗚嗚嗚,我家的這,空間好像,混亂的,範圍随機變化,而且範圍在增長。
之前在兩米以内時,我就劈了3個叉、差點劈5個叉才從床走到這窗邊,等看看有沒有人可以來救一把。
窗邊這還好,沒這空間影響,就是其他地方不清楚,我剛剛試探往面前扔了個橡皮,然後那橡皮我視線之内消失了,我不敢動腳,我怕我再動,好的情況這處地沒事,壞的情況腿會被撕裂,最壞的情況整個人被撕裂。
别的倒是沒見什麼,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我父母上班,所以沒怪物,真的,求求把我撈出去吧。’
“姐,他那是空間類的?”
王志超跑回了吳憂身旁給她看紙,看着樓上那滿目辛酸淚的人,忍不住夾了夾腿。
“那你給他扔個繩子就是了,找找繩子,再扔個鉗子,現在的影響限度低,還好,他翻出來就是了。”吳憂低着頭眯着眼看着道,擡了頭,提着個袋子挑着裝着糖果,偶又吃個果凍。
王志超應了聲去忙活接那大兄弟了,然後算是順利把人接了下來,王飛宇夾着腿痛苦蜷縮成蝦米躺在地上默默流淚,又一次扯着稍稍受傷的小兄弟了……
王志超難言看着他,拍了拍他背。
“還好嗎兄弟?趕緊吧,别讓咱姐等太久,你知道的,我們這目前指望咱姐的,姐剛剛還不是太樂意撿你吧。
我先扶你上車歇歇,之後你要努力體現體現用處?不然不要你了,畢竟這世界末日了,咱姐才16啊,未成年啊,咱咋說,不說争氣了,絕不能拖累了,本來咱兩20幾的大小夥子讓16歲小姑娘帶就很沒面了……”
王飛宇痛苦“嗯”了聲,被王志超攙扶着起了身,蹒跚走上了車坐下,王志超看着那車把挂了一兜子糖果、車籃子全是水,人無聊提着那有點彎曲了的鐵棍趴把手上,手上帶上了皮手套。
王志超又進小賣鋪搬貨了,車頂都放上了綁好了,車子幾乎塞滿滿的,後座留着一半這位姐可以好好窩着的寬大些的位兒。
“姐,要接下來去哪?”王志超又道。
“不知道。”吳憂如實道。
王志超撓了撓頭,掏手機皺眉看了看。
“我比較想去我姐上班公司那兒看看,不過那兒肯定人多,或許危險,又或許他們也能組織起來,不過我們要是去了,這麼一車東西還可能碰上混亂?
然後最近的是消防站,可以先去看看,這是國家的人,可以相信,然後可以适當的加入參與行動,幫助,抱團……
那去消防站吧。沒有網絡。姐,你要不要上車?車内會安全些吧。”
吳憂“嗯”了聲,“不了,這方便,我手生,要是來了,多打幾個鍛煉鍛煉。”
王志超眨了眨眼,狗腿樣的搓了搓手,“姐啊,要是有,弱些的,好打的,分我一個讓我也練練手呗?”
吳憂“嗯”了聲。
王志超開着車門,保持着勻速,電瓶車的速度能跟上,看着身旁着騎着車的小姑娘,斟酌着要不要問關于這世界末日的事,該如何問……
“诶,飛宇啊,你能感覺,你有什麼能力不?比如,比如小說那儲物空間啥的啊。”王志超突然道。
緩着生命難以承受之痛的王飛宇愣了愣,扭頭看向王志超,“啊?”了聲。
“我之前碰上……我家裡人成了怪物,他們是大力,我發現,我力量也變大了許多,你家裡着,看着似乎空間,畢竟這都末日了,周圍不說别的,就說那人成的怪物就不科學了,所以你……”
“哦哦哦!我感受感受!”
王飛宇閉上了眼感受,王志超期待看着前方,幻想他們擁有一個空間類異能者,然後儲物……
然後王飛宇睜了眼,“哥,咋操作啊,我除了痛外沒感覺……”
王志超默了默,“那個,姐……”
吳憂翻了翻糖袋,對着車裡就扔了顆糖。
“讓他左手把糖往前扔,腦子裡堅定着糖出現在他右手試試,多試幾次,一直不成,那他可能就是普通人了吧。
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但大多都是幸運的,然後還個别需要足夠的刺激,不過這類的都是些強盛的規則。
倒黴兒還是有的,他們也有優點,扛污染性質超強,基本不懼污染。現在剛發展,普通人多挺正常的。”
王飛宇伸手撿起了糖,神色凝重把糖前扔,腦子循環重複,在右手,在右手,然而糖依舊落在前車台,他愣了愣。
“我,我再試試。”
“姐,你懂的好多啊。”王志超小心翼翼驚歎道。
“我不想說,這會給我添點麻煩。”吳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