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囡囡乖啊，囡囡不哭啊！你幹什麼欺負我孩子！”婦人大聲道，那小姑娘埋她懷裡大聲哭着。
“應該是她要做什麼！”趙冰同樣聲音不弱于她道，“還有你為什麼不看好孩子！吃虧了倒是跑出來這麼快！訛人呢！”
“你們好端端的打我孩子！仗着就我們孤女寡母的兩好欺負！明明是你們先打人的！”
“我們先打人？！是她先沖上來想惹事的！你不好好看好你孩子！她想吃肉，我家優優這不給，然後就撲上來想做什麼？！優優她自當防衛，她本來就不喜歡被碰！”
“不就幾塊肉事！她那麼多肉呢！而且又不是你們的！是你們從其他人家裡或大超市白拿的！”
“是幾塊肉的事，對，白拿，但不想給又怎麼的了！這是我們的東西！想吃肉，你們出去找啊，你們也可以出去白拿去啊，或者用别的食物什麼的來交換也行！”
“剛剛都給她吃了個肉夾馍了。”王志超皺着眉突然道，“你們這想幹嘛，是我們欺負人嗎？我大姐頭好好坐這兒，你來這惹她做什麼？她都說不給了，直接走就是了，想上手什麼事，給就接着算了，不給還想搶呢？我們跟你們不熟，沒這義務。”
“就是啊，人家也是個小姑娘好好坐這兒的，你怎麼不看着點兒你家閨女？現在可不是以前，幾塊肉随便買的事，得出去抗危險找。”
“明知道孩子熊，就好好看着，不是誰都在意這撒潑耍賴，今兒這事還好，以後要是在外碰怪物了，那非得氣死個人。”
“就是啊，非親非故的誰慣着你們？這事分明就是你們不對，孤女寡母就有理啊。”
“我今天給你們分了桶泡面和水，看你們挺無助的，泡面還給你們用熱水泡上了的，還給了兩白馍讓你們湊合蘸蘸湯吃着。
之後我看到你們還要把剩下些湯和馍給扔了倒了，說了下你們，你們繼續吃了，我轉頭了，再過了會兒看，已經倒了扔垃圾桶了，覺得有點瞎眼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浪費吃的？”
“我下午那會兒也給了她們吃的來着，那會兒看着挺好的，說着謝謝，小閨女拉着媽扁嘴哼唧撒嬌不要這個，纏着人賣萌，換了換，還給了糖，笑的挺好看的。
這小孩是給了才給好臉啊，不給就這樣？我估計她應該是想纏磨纏磨這小姑娘撒嬌要肉吃呢，然後這小姑娘不喜歡她那撲，手還被碗占着，緊急避險于是踹了她。”
“這還是過的還行，沒吃苦頭，沒有邊界感了。”
“就是，我也是富足點，稍稍幫幫那有點無依無靠弱勢群體吧，看着這兒，感覺着……咋說碰上這類有點不太值當，别扭的慌。”
……
婦人緊緊抱着孩子按懷裡哄着孩子，無措看着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人們。
“媽媽，我想吃肉肉，她壞，她兇我！她踢我！肚子好疼！你打她！打她！”
“肚子哪疼啊？”
婦人低垂着頭掀起了小姑娘的衣服，露出她肚子，揉了揉，天黑了看不太清。
“對不起。誰，誰有手電，我看看我孩子的情況。”
趙冰掏出了手機照上了，小姑娘的肚子紅了一小片，趙冰蹲下按了按，小姑娘頓時哭嚎更大聲了，婦人忙慌哄起了小姑娘，流了淚，很是一副無措無助樣。
趙冰也有點無措，回頭看着吃着的吳憂，吳嚼着肉咽了。
“她裝的，我沒怎麼用力，她屁股摔坐着比肚子疼我更相信。”吳憂回道。
趙冰頓時冷了神色，冷漠嚴厲道：“你們哪來的回哪呆着去，别擱着哭嚷着礙事裝可憐訛人。”
“我沒有，好疼，媽媽，真的好疼。”小姑娘哭喊道，“洋洋沒裝，沒撒謊。”
吳憂不看她們轉身回車上去。
“憑什麼你說沒事就沒事？都哭成這樣……”
“讓讓讓讓，這位中醫，他來看看。”兩警察帶着位老爺子走了過來。
婦女抱緊捂緊了小姑娘，“中醫能成事嗎？能看出個什麼？”
“啧，磨磨唧唧的，她就是裝的吧，你這不敢看了。”
“就是，現在這情況，哪家醫院正常開啊，中醫越老越辣，這老先生這兩天治了不少人！”
“就是！我這條腿就是姜爺接的治的！”
“要喊爺，就喊爺爺，姜爺爺！這姜爺咋聽着這麼不得勁兒！這兩小同志還陪着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是被抓着入獄的黑.頭兒把手！”姜敏觀沒好氣對着那說着接腿的人道。
“诶，好嘞！姜爺爺！”
“你不是樓下那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的老騙子？”婦女皺眉突然道。
姜敏觀頓時吹胡子瞪眼，“愛看不看，我稀的看，我打小跟着師傅學醫行醫35年，之後40年世道變了，沒證不讓看，雖然不看病了，但還好好溫習學着的！”
“你連個證都考不上。”婦人嫌棄道。
姜敏觀眯了眯眼，推了推眼鏡。
“我當誰呢，你這貪便宜的家夥，何慧芳，那個樂洋洋吧，把我那珍藏的典籍給撕了，得虧我發現快，但撕了就是撕了！
想打她，還沒怎麼碰到，哭嚎勁翻天了！看着挺乖挺好撒嬌，心思髒的狠，小小年紀心機特重！
不僅如此，這丫頭還偷了我師傅傳給了我的百年份野山參，然後被你們糟蹋了！
找你賠償，你還說孩子小，不就根破參，搜着說什麼參不值錢，要告你們了，買了根破人參賠，打官司你們家貧，賠了個5萬。
那會兒求呢，官司完後天天說道罵，5萬還他媽的便宜你們了！晦氣！一參傳三代，到我這沒了！
我都不用把脈，這丫頭一看就又是裝的，面色真特麼的紅潤，哭嚎的中氣真十足！”
“那不就是個破樹根！就那麼點點大！都不能吃了的沒什麼用的破爛玩意兒！媽媽都賠你了根比那根大多了的參你還扔了不要！”樂洋洋大聲反駁道，然後被何慧芳捂住了嘴。
“老爺子你消消火，别急别急。”
“是啊是啊，咱這就走啊。”
兩小同志撫了撫姜敏觀的背幫人順氣，扶着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