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拎着刀下了車,掃視前面那空蕩的路,楊瑩瑩走到了她身旁,王芝蘭開着門趴貨車駕駛上盯着前方,王志超副駕駛握上了他的大錘,楊绛靠着轎車駕駛座靠背,摸上了他雖除名但未收的很是熟手的好搭檔棍,袁盡成和王飛宇靜靜看前方。
“瑩瑩,前面丢個火球炸炸貨。”趙冰道。
楊瑩瑩應了聲,從口袋捏了個乒乓球大的緊實的毛絮球和彈弓,對着前方射出,毛絮球在射出了刹那燃起火焰,越燃越大形成個籃球大的火球,然後在前方遠處半空中突然炸裂開,火花四射,緊接着就見前面兩邊許多人影狼狽躲避火球炸裂而彈射開來帶着火而灼燙的鐵砂。
趙冰皺了眉看着前面道路陸陸續續站出來了抄家夥一大群人,目測約有個兩三百來人,行了,又是一幫打劫的,目前遇上的最大一組打劫團夥……
袁盡成輕輕招呼了下王飛宇不動,退一點,默默從他那靠路邊、沒什麼存在感的下了車,走向了後車箱,指紋鎖加瞳孔掃描開了門鑽了進去,看向裡面鐵闆隔出來定制的一個再度保險的空間……
“喂!哪來的!勸你們放下武器蹲下不要抵抗!我們劫财不劫命!你們車我們要了!若是反抗!生死由天!别怪我們下狠手!”領頭那高壯的刀疤臉抗着鐵棒匪裡匪氣道,一道可怖的刀疤從左額頭直到下嘴唇中間,左眼綁着繃帶。
“你們是誰!在這南都外打劫?!裡面的治安呢!”趙冰大聲道。
“小娘皮子!這世道都亂了!還治安?!”劉堂海沒好氣道,“勸你們少說廢話!我數10個數!所有人下來排排站好蹲下,别搞什麼小動作!否則……”
劉堂海回頭,他身後一幫抄家夥的人們不懷好意接兇狠話表現起來,他得意一揚下巴,正要繼續,突然身後叫嚣聲停了,他睜大了那獨眼,聲音顫抖。
“我滴個娘诶!不,不是,大哥!你這哪來的啊?!”
袁盡成很是淡然拿好東西關好保險門,提着家裡人托關系援助給他、因世道亂而擔心他一個血包出事的裝備之一——肩抗火.箭.筒,裝上枚彈藥扛上,對準對面那一幫子傻眼的人們。
“通通給我放下武器!統一一堆在路那邊放好!身上也不許殘留!然後路這邊排好隊抱頭蹲下!要猜猜老子有幾枚彈藥嗎?!”袁盡成大聲道。
劉堂海哭喪着臉看着對面那不講武德的胖子,那一看就跟個真貨似的,小心翼翼放下了武器,舉起了雙手抱住了頭,帶頭去路邊蹲了。
“大哥!咱好商量!咱這就是好些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才幹起了着劫貨的事!城裡亂套啊!純屬過不下去了啊!”
一衆小夥伴也驚呆了看向袁盡成,他們居然有炮?!
楊绛也探着頭下來了,遲疑走到了袁盡成身旁,驚訝看着他肩抗的那真家夥,又看看他。
“我家裡人廢了他們那三寸不爛之舌給我提的家當,畢竟這末世出門在外的,咱這就這幾人,萬一對面來人海呢?有個威懾的東西也好。
一般情況我也不想拿的,對面人太多了,總不能讓姐下場收命,看着還有點救的樣子。”袁盡成解釋道,看着對面那一個個人哭喪臉把武器堆一堆,然後抱頭排隊蹲下了,估計都在罵太不講武德了!
看着那排排的長長的人,袁盡成舉着火箭筒大聲道:“現在開始調整!能力是一樣的挨一塊兒!調整好後開始報數!從1報到最後一人!先是數,然後姓名,然後能力!不要有什麼小動作!這還不是我們最大的殺傷力武器!”
“大,大哥,能,問下,咱,公家的嗎?哪家的?”劉堂海抱着頭小心翼翼道。
“我是公家的,許州那片兒的。”袁盡成回道,“現在開始報數!”
“1!劉堂海!能力是控土,能起地刺!”
“2!劉洪軍!能力是控土,能起地刺!”
……
“楊绛,你們拿根長繩子将人都綁住!飛宇,給我通訊器拿過來!”袁盡成點點頭道,看向那排好隊老實的一衆人,“
因為你們打劫!而且人數衆多!我們這印象不好!所以先暫時綁住!保險!也是保你們命!
我這兒大姐頭能力特殊!她動手會要命,不是哄你們!
另外南都怎麼了?你們說說南都的情況!過會兒我打許州那邊兒号,你們跟那邊說!
最好清楚些!之後好來救援!”
劉堂海忙點點頭,“放心放心!我們都配合!我們本來就是樸實良民!實在是太亂了!混不下去才在這兒打打劫!
本打算順便了解下外面情況,看去哪兒合适,這麼些天,然而就一些逃出來的,所以我們還在這兒!
我們沒殺人!本來就我跟幾個老鄉!之後出來的人也都在這兒加入了我們!來的也是過不老好附近來找人類聚集地的,所以才聚集了這麼多人!
這些不是全部!外出還有60兄弟!他們去附近村落什麼的找找物資!”
“喂,爹啊,不是,不是找到什麼珍植,就我們到南都口了,碰上夥293人打劫團,我把火箭筒拿出來了。
沒事,南都形勢聽着不大好的樣子,你聯系聯系其他人,我把通訊器給那匪頭頭,你聽聽情況。”袁盡成拿着通訊器道,遞給了楊绛,楊绛拿着通訊器過去,領着棍蹲在了劉堂海面前。
“喂?這裡是許州市公安大局,南都怎麼了?我們這兒關于南都的通訊良好。”
“能咋了?爛透了啊!從世界末日時亂了,頭七天還好,我們在各公家地聚集,然後之後因為食物什麼的物資引起沖突,還有些壞民開始了各自為政,帶頭起義造反!
好些公家好人被害了,那裡現在就是個特糟糕、沒人權兒的地兒!安穩的好着的人被管控着虐.待淩.辱!我、我……
咱真是公家的吧?沒騙我?”
楊绛掏了掏領頭的口袋,掏出了枚金色的不大的勳章,中心是那鮮紅的國旗标志。
劉堂海低了頭,縮了縮脖子,胳膊輕輕顫抖,眼神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