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
“救命啊!!!”
“姐!!!注意下這邊啊!!!”
“收着點啊!!!”
……
然後他們看到了一身影從土坡那頭浮起,漂浮在半空,阖着雙眸,望向了他們的方向,那白軟的長發染上了金色的光澤,然後他們面前那高高的坡被旋風卷起,成了細沙,那身影為旋風的中心。
旋風攜沙水在上空肆虐着,他們底下無風無波,當坡全被風席卷時,他們看到了一個深坑,對面那水被風阻擋能見被刮了一大層的湖底。
深坑的中央唯一的安穩地什麼事沒有保留着石磚,人參壇于其上,人參輕輕搖曳染上金光,盡情舒展着葉片。
那身影則于它的上方張開着雙手漂浮,長發漸漸生長,長度從後背漸漸到了腿彎,她的鞋子漸漸成了飛灰,褲腿也漸漸消散,絢爛的彩色絲線勾勒成布料緊随覆蓋,其他衣物的邊緣也同時的被那絲線所覆蓋替代。
她身上那原本大外套被彩色闊袖的連帽絲織裙和闊腿褲替代,衣服的色彩流動,時而光鮮絢爛,時而轉向枯萎暗淡,衣擺和長發輕輕浮動,她睜開了眼,淡粉的雙眸更加如寶石般晶瑩透亮,透亮中又顯絲孤寂的空茫。
周身那旋風一下子四散而去,飛沙于天空落起了金色的雨,大水重新傾瀉回原處,覆蓋了坑,隻不過再略遠要沖向起人參時,她落了下去,抱起了她那人參,洶湧的水變溫和的流入着圓環樣的深坑,她抱人參坐于圓環中。
庇護所的一衆人傻傻看着那抱着人參肆意沐浴陽光的人,袁盡成蓦然想起了之前吳憂之前說的——神國,神……
之前或許還有懷疑,但現在……
他真有種想跪想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算是所謂的神嗎?
然後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個趴地攀爬着,對着外面的光伸出了手的人,然後就見那人的手直接扭曲,抽搐吐了血,五官溢血,忙爬起身,狼狽爬去,把人拖了回來,急救。
“想試的悠着點喊好人,找好搭子!”袁盡成大聲道,“醫療的過來看看情況!别愣神了!”
“哦,哦好的!”
“一個個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袁盡成又喊了聲,然後看向那中間抱着人參宛若神明嚴格的人,雙手做喇叭樣大聲道:“姐!你還好嗎?!”
吳憂扭頭看去,忽得視線頓住,看着周圍那寬廣的湖,剛剛注意力都在了人參身上,周圍不知怎麼就被水填了……
“還好!你們想想法給我送個什麼船!我現在不怎麼急!”吳憂大聲回道。
袁盡成愣了愣,腦子下意識的想他姐不是會飛嗎?
“剛剛是剛剛!我不會!”吳憂大聲回道,“别想打傘什麼的!會被燒的!成灰的!你們注意好你們那庇護所的頂再加厚加固!最主要給我送送吃的!我人參這壇兒主要我護着沒事!你們當心着點試!”
于是乎,一衆人團團坐,群策該如何送船接人,他們不能暴露在陽光下,剛剛也試了木頭什麼的,沒曬一會兒,就掉灰了燒起來了。
然後看了看兩方距離,有些遠啊,他們姐被困荒島中央……
這不太好搞……
吳憂也沒想到周圍被水填,她的人參媳婦兒就不考慮了,心思在了成人上,也沒多關注,本來智商也不高……
‘媳婦兒,要不你餓了,我給你啃啃?’她的人參媳婦兒很是體貼道。
“算了,到時候吃你的土算了。”吳憂抱着壇坐下,特别郁悶道。
‘沒事的,你揪籽吃呗。’
“你好好長你的吧,之後太陽的強度會越來越弱,過了這趟可沒下趟了。”吳憂沒好氣道,看着它長成長大了一匹葉,然後又是一匹,默了默,擡手,擴袖垂下,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後手腕垂在了其莖旁,鮮血滴下。
‘你這是幹嘛啊?我感覺這太陽挺可以的。’
“放點血而已,對你沒壞處。”
‘行吧行吧,謝謝媳婦兒。下次别了吧,看着挺心疼的。’
“還好。”
吳憂推了推它那搔的她臉有點癢的葉,看着它挺快又長好了兩匹葉,12匹葉了,舒展着享受着陽光。
漸漸的那巴掌樣的複葉一同新生起片紅色的小葉,天空漫起了紫氣,小葉漸漸長成了大拇指的大小便不再長了,其他本就旺盛繁茂的綠葉的莖上爬上了絲紅,莖幹随生長而微微變粗變強壯了。
吳憂默然看着懷裡這人參越長越好看,越長越珍惜,越看越貴氣,紅彤彤的人參子暈染上了貴重的紫,淡淡的紫色往下擴散暈染于莖葉,周身彌漫起薄薄的紫氣。
然後又長出了新莖,慢慢結起了紫灰色的花苞,小小的花苞漸漸變大,然後飽滿擁擠着、搖晃着,綻放淡紫的小花。
‘媳婦兒,媳婦兒,幫我,接接那串的種子,好沉啊,要不摘了吧,熟了,給你……’
吳憂視線落在了那最初一串人參子上,挺飽滿挺大的一堆垂着,吳憂攤手搭住了,有點小沉,種子看着挺好的,然後她就見這串人參子下面于葉輪的交接觸漸漸枯萎,然後脫落了,這串人參子穩妥落她手裡了。
斷落下那莖漸漸幹枯,她撥正在手心,紫紅的種子外皮漸幹脫落,徒餘了一粒粒紫紅的種子同幹枯的小莖幹和種子外殼堆她手心。
“你之前不說着自個兒吃呢?”
‘這個種子好,給你,留着,你有事用,我再結就是了,這不是又長着呢。嗯,這種子也可以種人參,當我備用命,當然那新種的人參也能吃,不過沒我現在這棵強補,當然比其他人參強多了。’
吳憂低頭看向自己這身來源于規則織出衣物,這也沒個口袋什麼的,然後看向了這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