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夠?嗯,我到時候給你多打獵什麼的?或者你情況特殊?你先冷靜冷靜,感覺下自個兒什麼情況?”
“優優,水來了。”趙冰喊道。
“哦行,放門口吧,勺子放桶裡就是。然後一邊去吧,謝謝。”吳憂應道。
“行,我給你放門口了。”
吳憂點點頭,開了點門,伸手夠桶提了進來,然後關門,一點也不多開,鎖門,拿過勺開始了挖媳婦兒。
‘你是橫着長的還是豎着長的?這兒挖不會傷到你吧?’
‘你特麼給我把周邊土搞松就是!我自個兒爬出來!’
……
吳憂問着,小心着勺子周邊扒土,扒出了個深環溝,然後還是拿過來掏耳勺小心松土,看向這人參動着抽出了小手,然後推着土,伸手過去幫她,還手舀點熱水讓其試試燙不燙,然後澆水松土,挖了小半天,把這小媳婦兒挖出來了。
人參站在土上,雙手叉腰呸了口,表示很晦氣,渾身泥兮兮的,頭發長長的垂落到地還有大半截,同樣沾滿了泥,吳憂看着她,手肘搭在了壇邊,手握拳豎起,瞥瞥她。
人參扭頭看向這小臂,走過去,擡手比了比,揚下巴表示比她拳頭+小臂高一丢丢,吳憂張開了手,然後手指挨了一巴掌,手腕被踹了腳。
人不大,脾氣不小。
然後扭頭看桶,有點遲疑,然後視線落在了中控台上那裝些小雜物的大鐵盒上,人參也看去。
最終,鐵盒滿了水,人參舒坦惬意泡在了桶裡,坐在團了又團的大毛巾上,水面滿在肩膀,大鐵盒裡的原先零碎東西倒在了座位上,吳憂則給這家夥洗着頭發,手舀水淋她頭上。
把這家夥洗完後,又過鐵盒那水給她涮涮頭發,沖沖身子,又拆條新毛巾包着這小人兒,一手抓着,一手拿鐵盒給她沖腳,然後連人帶毛巾放在了最裡頭那兒亂糟糟堆着的軟被褥後,扯了扯對她來說小山樣堆着的被褥擋好了。
人參裹着毛巾坐這軟乎乎的被單上仰頭看着她,吳憂扯過了毛巾給她擦起了頭和身子,擦得人參東倒西歪,然後又給裹上,提過了那桶水下車準備倒。
“媳婦兒,等下!”
吳憂頓了頓,回頭。
“那個,我是人參來着……”隻聽那人參很是‘羞澀?’道。
“是啊,怎麼了?”
“那我泡的水……”
“姐,那個,連起來……”袁盡成小心翼翼遲疑提醒道,手裡還拿着個大瓶子,瓶子裡一團紫氣,瓶壁上都帶紫水珠子。
吳憂默了默,很是複雜看着這桶水……
這下子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她這洗澡水總不好給别人喝,既然不是别人,那就是……
“姐,那個,咱就當人參茶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了,照這樣來,那中藥什麼的不就是喝一堆藥材的大澡堂呢,不僅如此,有些屎也是藥呢,好比望月砂,野兔糞便;白丁香,麻雀糞便;夜明砂,蝙蝠糞便……還有貓屎咖啡呢,麝香貓吃咖啡果後不消化的咖啡豆磨的。”
吳憂默然把桶提了回去,關了門,看着這一桶人參茶犯了愁……
“還好吧?”人參裹着毛巾從邊上探頭道。
“我好好的喝啥人參茶啊。”吳憂沒好氣道,忽得視線落在了中間的壇,有法了,直接倒土轉移土到這桶,這半截壇也不要了,正巧桶可以,差半截手指滿,這家夥的洗澡水也處理了。
“媳婦兒,你這……”人參遲疑道。
“養土呗,這土你長過的,好的,以後你拉撒也是這兒了,你人參嘛。”吳憂應道,扣上了桶蓋。
“這……媳婦兒,咱這,是不是,挺變.态的啊?”
“誰特麼的說這土我要吃,變态的是你不是我!”讀到她那點破心思的吳憂氣憤道。
“那這……”人參遲疑道。
“藥也不一定吃,還可以塗吧,到時候好好洗洗就是了……”吳憂遲疑道。
“哦,媳婦兒,再給我擦擦頭發,不幹。”
吳憂應着,捧過了這小人放腿上,拿過之前抽出的那一堆抽紙給她擦頭發,忽得注意道她這頭中央處的捋頭發下端有些發紅,她這頭發又長又茂密的。
“話說,你還能長嗎?”吳憂道。
人參陷入了沉默,“我感覺像個無底洞,媳婦兒你能變小嗎?”
吳憂也沉默了,“沒事,我還養你的。”
“這不是養不養的事,這很影響咱這妻妻和諧,為毛我是人參啊!但凡我是棵樹,當你這麼大的人妥妥的,或者别的長得快的植物也好啊。”
吳憂手指揉了揉她頭,“還好吧,湊合過也行。”
“差距太大了,我會很累的。”人參悶悶道,“嗯,你拍我頭幹嘛?我很嬌弱的。”
“我覺得你想的有些早了,首先,你是棵人參,其次,你是棵很補的人參,最後,我會上火的。”
人參陷入深久的沉默和自閉,再頭發擦好後,拉過了毛巾頭也不露了。
“媳婦兒,你還好嗎?”吳憂遲疑道。
“不好!要不我死了重新投胎算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吳憂扯了扯毛巾,扒拉出了她腦袋,對方一抽一抽的哭着,很是委屈,“媳婦兒,我難受,你抱抱我。”
吳憂頓了頓,雙手抓着這人參精,起身坐在了裡側的小窩半躺下來,然後雙手輕輕還着抱她,人參張手趴她身上,臉埋她懷裡委屈嘤嘤嘤着,吳憂扯了扯毛巾給她裹好,手指輕輕拍她背。
“媳婦兒,你有什麼讓你變小的法嗎?”人參擡頭淚眼朦胧道。
“嗯,我逆生長?可我逆到五六歲還是比你高多了,這是物種問題。而且,那樣我算未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