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蘭回頭,看着那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人,“不是,這怎麼了?這些人都誰啊。”
不多時後,何香蘭很複雜的看向吳憂,低頭看向那沙土躺的白玉如意和上面的手镯,拿起,“我該如何?”
“咱走遠點,别霍霍了這庇護所。對了,别看太陽。”吳憂道。
何香蘭應着跟上,然後同她走了挺遠的。
“盤腿坐下,閉眼,好好感應你那力量的源泉和本質,手镯和如意是導器,能更好的感應。”
何香蘭點點頭,盤腿坐下了,吳憂走到了她身上,雙手按住了她頭顱。
“頭一回的不熟練,不穩定,我幫你壓一把,以後記好這條路和操作,記到心裡,永不能忘,這個我會給你留在重啟之初的記憶的,以後有什麼事故要換地了,也還記得操作。
感應力量,感應其本質,肆意釋放,在力量中尋找,往更深處遊蕩,你會發展一條線樣的事物,用你與它本質一樣的力量牽引它過來,擴散開,壓住那藍色的水……”
“我看到的是一片金黃色的沙……”何香蘭忽得弱弱道,“啊,沙子流走了,水流出來了。”
吳憂默了默,“影響不大。”
“诶,下雨了。”
庇護所觀望的一衆人錯愕看着豆大的雨打在了沙塵上,陽光還是很燦爛,一滴一滴的雨落下,地面冒煙了,很快便濕了,一股子塵土氣漫起,除了遠處那兩人周圍的地面看着還幹燥着。
“诶诶,那邊,那邊水庫滾了。”劉晨歌驚呼道,“那邊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不少人扭頭看去,隻見那寬廣的水庫中央水面起伏,高高鼓動翻湧。
“咱們控土的先把牆立起來!”楊一山招呼道,“别庇護所被淹了,晨歌你們水系的好好感覺下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啥東西,就是比咱強多了。”趙輝皺眉道,擡手按住了頭,“不止一個,有些會動,有些不會,好像是,魚,還有些……
不行了不行了,頭疼,它們比我強多了!我覺得水庫裡,肯定是魚啊、水螺、蝦、貝什麼的,或者水草什麼的,它們在躁動。”
“我感覺挺舒服放松的,水的能力好像強了。”劉洪軍低頭看着雙手回道,看向那翻湧的水面,脫了身上披着的衣服遞給身旁人,眼神堅定,走到了太陽下,“你給我拿下,我再曬曬去,它們比咱強。”
吳憂扭頭看向了水庫,“平心靜氣,穩定心神,沒事,你隻要做好你當前事就好,把規則引來,把它們都鎮壓下去,這樣安全區才能建立,它們也會安定。”
“媳婦兒,這束縛一開,下面有棵草好像要成精了,不過因為之前鎮壓,還差點意思,趨于穩定和不穩定,成了它當穩定人,不成它死被污染成不穩定怪物,它喊我頭兒求救個。”任生探頭道,歪了歪頭,擡起了手,“嗯,随便救把好了?”
缥缈的紫氣浮于水面,水勢更加洶湧的将那紫氣卷入水中,任生抓着吳憂的頭發晃腿看着。
“啊,成了。”任生歪了歪頭道,看着那水面翻騰滾動,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形浮出了水面,墨綠的頭發,雌雄莫辨,身上裹着條藍綠色滾着波紋的真絲紗,看了過來,然後對她笑了笑。
任生失去了笑容,站起來破口大罵,繃不住了。
“靠!憑什麼它特麼看着有個十三四歲的人樣,我特麼這麼的濃縮!它特麼的什麼草!”
吳憂扭頭眯眼看着那不怎麼大的少年,挺模糊,看不清,垂眸瞥瞥肩膀上急了更小跟娃娃似的任生……
比她個頭強多了……
擡眸看着那少年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委屈巴巴的被長長的水柱托着,坐在水上,很是委屈的樣垂着頭縮着身子。
任生則站了起來,手指着這‘人’,“你特麼什麼草!”
少年歪歪頭,滿臉迷茫不解。
“你給我變原形!”
少年默了會兒,然後湛藍色的雙眸眼神一明,笑了笑,低了頭,身後水卷起濤蓋住了它身形,柔順的藍綠色長紗随水紋擺動,下面探出了根黑色的葉邊泛藍的水草。
任生摸了摸下巴打量這水草,然後扭頭看向任生,“媳婦兒,這啥草?”
“看不清,看清了估計也不認識,沒研究過這方面,或許你問問那個之前觊觎你的專業戶,另外讓這草稍稍收斂些,這人再壓制不住這裡的規則了。”
“你收着點!那湖包括對面那兒你地盤差不多了,這邊這塊地兒割他們好了。”
水草随水擺動着,然後漸漸的,雨停下來了。
吳憂放下了手,感受到了身體力量有些增幅,渾身舒暢充滿幹勁,安全區成了,增幅效益來了。
何香蘭直接身子一歪側躺下了,消耗挺大。
吳憂見那水柱如龍出水般從水庫起,懸在這半空向這邊而來,水柱中有一纏着條很是美麗藍綠色長紗的水草,細看,那長紗上有水的波紋流動,仿若深淵般的水面掀起成衣。
“走,你把她帶起送那兒去,溫和點,别把人淹死了。”任生指了指庇護所命令道。
一縷水卷起了何香蘭從這水柱道先回,然後就近了分流送了回去,人們忙接過人,擡走放鋪好睡覺的軟墊子上休息,檢查詢問有哪不舒服、想吃什麼……
這水草則看着挺歡快的纏着紗在這水柱随她們走着慢慢遊着。
任生則打量着這草,拽了拽吳憂頭發,“它看着也不大啊!為什麼它當人那麼大!我當人這麼小!”
“呃,你比它更珍貴,品種問題吧?水草好像挺能長的……”
任生鼓着臉抱着吳憂頭發轉身生悶氣了,那水草則有點疑惑,也不如何歡快了。
快到門口了,吳憂一下子就見那探頭跟泛了花癡似盯那水草的胖墩。
“袁盡成!它什麼草?”吳憂喊道。
袁盡成回了神,“這個,還得細看看,像是黑藻。”
然後目光又黏回了這披這藍紗在水中身姿曼妙如群遊魚、因那泛藍葉邊看着更顯神秘惑人的藻,“那個紗能不能揭一下?”
“我當這人參當的啥意思,還不如人家棵黑藻。”人參面無表情道,然後扭頭埋吳憂臉抽泣,“媳婦兒,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