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你這也太悶聲了吧?!之前問你,你說沒想好不知道,來了塊布,現在直接來把這麼大的傘?”
“那會兒确實不知道啊,突發奇想,那布不也成這傘布了?”
“好了好了,沒啥事。”
王志超擺擺手,望了望那喝着粥的人兒,然後坐在了地上那大衣上。
“你加油吧,照顧好姐,畢竟再怎麼說,還沒成年呢,而且咱姐也不是什麼攻擊性能力的……
你運氣也算好吧,這麼特殊實用,雖然初期挺傷,但現在長起來了真香啊,加油吧,以後就特危險了,這麼好的本事,别掉隊了吧。
姐知道挺多事的,雖然不知道緣由,但走了這條路,盡量努力跟着走下去吧,總歸不是害這個成這樣了的世界的。”
“啊,是的呢,所以我選了傘。”王飛宇笑了笑道,“我其實也感覺,傘挺适合我,反正我也孤家寡人了,也不差哪去,給姐擋擋雨也行吧。雖說你救的我,但我無處可去那會兒,也算姐留的我了,沒說拒絕。”
“你咋不找朋友什麼的?”
“說的好像你找了似的,他們有自個兒家,而且,他們有更親密的朋友,我的話,關系一般般吧,我,有點社恐來着。”王飛宇回道,“而且那會兒我沒能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是負傷狀态。老實說,你們這安定安穩的,至少也不嫌棄,挺好的我能加入的小團體。”
王志超“嗯”了聲,“你曬吧,注意點,我走了。”起身,拍了拍大衣灰轉身便走。
王飛宇點點頭,“知道了。”
然後繼續沐浴陽光,突然脖子快速一扭,眼睛瞪大看地,然後看向那跑起來的王志超……
!!!
王飛宇直接一蹦跨越空間到他身後拽着他後退,然後兩人重回牆腳跟,王飛宇拽住大衣,傘擋着關鍵部位,很是懇切哀求,“哥,哥,你想幹啥?!”
“靠,你這空間系的太他奶奶的犯規了吧?!”
王志超看着牆角跟,又看向他之前跑到的地兒,就被拉着退了下,白跑了。
“哥啊,咱有事有話好商量啊,放過我衣服兒,我,我有些保守黨,臉皮子薄的很啊。”
“嘁,沒傘那會兒又不是沒見過。”王志超掃了掃他那細.狗身沒好氣道,松了手。
王飛宇長松了口氣,然後被其捏了捏胳膊。
“确實該好好鍛煉鍛煉啊,這小胳膊這些天結束了,但還是細啊。我可是比以前強壯了一圈呢。”
王飛宇複雜看着他,“這個時候,我就特羨慕你那大力。”
“诶,啧,呐,聽說,你這兒,打算進城去了?”
吳憂吃着粥擡頭看着面前這湊過來的清瘦斯文氣質年輕人,戴着黑框眼鏡,穿着簡單的有些土塵的襯衫褲,看着很是拘謹的樣。
“嗯,現在是好時候,好打。”吳憂點點頭應道,“我跟他們有些債,然後給我媳婦兒補充下物資。”
傅舒安點點頭,“哦”了聲,“那,那我們幾個跟着一塊兒吧,我們能熬熬太陽,跟那十六個家夥有的一比,我們幾個也打算着早進城的,然後裡面還有些沒回來,我們也看着聯系聯系吧。”
吳憂定定的看着他,然後看向了那聚堆探頭探腦,因傷疤而特有種□□大哥聚夥的一堆人,又看向面前的斯文人,視線落在了他的雙手,很是粗糙,他兩手交握着,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隻有半截,他眼鏡後的瞳很黑,裡面沒有光。
“别被仇恨吃了。”吳憂輕輕道,“别讓污染成了大腦,能時刻記住你是誰嗎?”
傅舒安唇微動了動,垂眸舔了舔幹燥的唇,“能吧,會盡可能的記住的。”
“你是誰?”
“傅舒安。”
“如果,他們都死完了,你完成了複仇,之後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想做的嗎?你……”
吳憂頓了頓,平靜看着他,“你覺得你還有之後未來嗎?”
傅舒安張了張口,又沉默了,擡眸看向了吳憂,雙手無意識的揪着,他努力輕了聲,但聲音依舊沙啞,“末日在未來有結束的那天嗎?”
“我不知道,你也沒有答案。”吳憂攪了攪粥,舀了半勺吹了吹遞向那探頭的任生,“那,我可以帶着你,帶着他們,你們付出什麼樣的車費?現在的路不好走的。”
“你要如何的車費都行。”傅舒安道。
“我暫時沒想到,那先欠着吧,記住你還欠着債,某天,我想到了,會要債的。”吳憂默了默,“真的會要債的,别不當回事,我有欠條的。”
傅舒安點點頭,“嗯”了聲,“那我跟他們商量下,然後共同打個欠條過來給你。”
吳憂“嗯”了聲,看着人走了,默默喝粥,端着碗幹完,趙冰來了,接過了她碗去洗了,吳憂回車拿出了鐵杠,然後找上幹雜活、人群中轉的石青天,石青天也忙收拾了收拾手裡的雜活,被帶到了大門口處。
“麻煩讓讓。”吳憂道,在光陰交界處曬太陽的些人往兩邊去了去,留出了地兒,然後看着這兩。
“你以前做什麼的?”吳憂看向石青天道。
“這,擱李校長那兒當新老師。”石青天回道。
“有打架基礎嗎?”
“以前沒吧,然後末日這些天跟着那些個打架厲害的老兵啊、業餘拳擊啊、混混啊學過些,之後跟楊哥那兒也學了挺多,應該還行吧。”石青天回道。
吳憂“哦”了聲,提了提手套,垂眸看向腰上固定着的包,看着這小人東張西望的,然後仰頭疑惑看她。
‘咋還不開始啊?’
吳憂沒好氣瞪她一眼,‘你不縮進去啊!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