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生抿了抿唇,不在多說什麼更刺激她,繼續跑起來,躲開落石,精神力嘗試着鎮壓控制住她那失控躁動起來的精神力。
斐清嗚咽了聲,縮成了一團低低的抽泣,因缺失表面而隻有一半的精神力根本反抗不動那認真起來了的家夥,周身被束縛住了,避免她再次跑路。
她聽到了腳步聲,近了,更近了……
“不要!滾!”斐清痛苦尖叫道。
任生抿緊唇看着前方洞窟被污染消磨出了個深淵般的空洞,這裡萦繞了濃重的污染,周邊都消磨的挺光滑,沒什麼落腳點。
她精神力感知到的愛人在對面下方的石頭縫裡,看不到,一片黑暗,隻能聽到對方在抽泣,哭哭噎噎的讓她走,别過來,不想看見她,不要她了,分手……
哭的人心髒一抽一抽的心疼……
任生擡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聲音響亮清脆的一下把對面的哭噎鎮住了,毫不猶豫直接就跪。
“清,沒事啦,對不起,明知道你情況不太好還不多注意注意的逗你,我錯了,是我的錯,才不是你無理取鬧什麼的,不僅如此,還找不到你,讓你吃這麼久的苦,别哭了,咱放放好不好?别這麼折騰你自己好不好?我來接你了。”
“不合适,就不合适,日子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也那麼多,可以體驗的選擇也那麼多,這破戀愛就非談不可?
你又不是沒别的事可做,你有自己的興趣,有自己的愛好,各種各樣,你自己就能過得很好,就非要這麼互相磋磨?
我都妥協你了,你又不滿意,你又不湊合,我不知道,我不想,我不願意,我不舒坦!”
“如果,我隻有普普通通的百年日子,那這麼短的時間,想做的事很多很多,那我也不拘泥于這情情愛愛了,哪怕兩三百,四百年也是。
可是,清,我們的日子,很長很長的啊,是,是有可多事可做,可多事可體驗,但,時間久了,一個人,想想,确實也會孤單,尋找不到什麼意義。
清,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啦,沒關系的,其實,我知道你很優秀的,隻不過曾經太忙然後觸底反彈了……
應該是吧,你應該沒再坑我吧?
我們是會偶爾有些摩擦,但我們更多的是挺合搭的,沒有誰會比我們之間更默契,沒關系的,不用太自責,我追的你,那麼,我也包容你各種各樣的不怎麼好,這本就是我應該的。
而且,我也有挺多的不好,你不是也知道,我有時候也會挺煩,想……挺多不太好的事,咱兩精神力融洽,我想什麼,你大概也知道的,然後瞪我盯我……
我其實也沒那麼好,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吧,你不想動,那癱癱也行,我想拉你活動活動是我的事,不過你确實可以拒絕的啊,反正我也不會不要你。
你就想,我真不要你了不就如你心了,甚至你不舒坦你還可以打我,反正真打起來,有一說一,硬實力上,我還是真打不過你的,這是真的。”
任生邊說着邊緩緩站起了身,有種參參祟祟感地踏入黑霧,精神力穩住鎮住對方精神力的同時,小心翼翼模拟對方精神力控制着污染給自個兒搭路,掩蓋住自個兒的小動作,同時勸哄的聲音随距離的逐漸接近而逐漸放輕。
斐清啜泣着聽着對方那話,就,突然覺得挺有道理的,對她之前鑽什麼牛角尖而沉默……
在聽到對方最後一句‘這是真的’話落,這音怎麼聽着就跟在旁邊似的,突然一隻手摸上了她,把她吓了個激靈,渾身僵硬,大腦空白。
還沒反應過來,一整個就被拖起抱住落入了個柔軟的懷抱,整個人被托了托更好的被抱住,蒙頭的厚重長裙袖擺被拉開,頭被揉了揉,背被拍了拍。
“啊,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快擔心死你了,親一個,我給你補回來,不逗你,就是我太廢了,找不到你,讓你等太久了。”任生聲音有了些哽塞道,撫着斐清後腦的手環着她頭,輕輕擡起她臉,低頭尋她的唇親吻,貼着她唇磨着,輕吮她的唇瓣,漸漸翹開她的牙關,偏着頭緊貼着她的唇深入,勾着她的舌,将這整個瘦小的人完全摟抱在懷裡。
斐清垂身側的手艱難動了下,還沒什麼動作,對方微微擡起了些頭,讓她艱難喘口氣,不時輕啄她唇,對方溫熱的呼吸正對着她,落入了她口中,同樣她的呼吸也是,呼吸了幾口,又被堵住了口繼續。
再結束了,“不,不要了。”斐清喘息着費勁道。
任生“嗯”了聲,吻她的臉頰,她的眼,她的額頭,輕輕抵着她額頭蹭了蹭。
“你怎麼搞的,瘦了好多好多,都沒肉了,都成人參幹了。
我在找你,一直找,因為表面挂天上太幹擾找不到,我都想把表面給直接捅下來了。”任生心疼的摸着這繁重裙子下瘦小的身軀悶悶道,手提起了她裙擺,探入。
“你幹什麼?!”斐清驚呼道。
“沒事沒事,我不對你做什麼,要做什麼好歹給你好好養些日子再說,你被這污染影響太大了,我幫你分擔分擔。”任生忙道,探入她衣下的手按住了她那幹枯的沒什麼肉的脊背,心疼摸了摸那突兀的脊梁,大拇指對着食指一劃,鮮血于她那脊背上繪寫。
“沒事的沒事的,對我影響不怎麼大,影響侵入不了我,我本就得天獨厚的純淨靈物,幫你清淨平穩心靈精神。
那時候我本來就想着跟你商量商量處理這事,那不正巧吃飯呢,我想着過會兒,然而意外發生,你跑路了。”
斐清沉默的窩她懷裡,感受着一股子灼熱滾燙順皮膚流入體内,滋潤溫養她全身,所過之處祛除陰寒,最後一下戳她一腰窩處,身體直接一整個抖了下酥麻了……
“你幹啥?!”斐清咬牙切齒道。
任生心虛抽出手扯了扯她裙擺蓋好,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輕拍着她背順毛。
“清,你離家出走的太早,有件事我都沒來得及問,你現在這,這個樣子,是你,真實的樣貌嗎?
之前的黃鼠狼,基底還是那隻黃鼠狼的底,然後玫瑰那兒,玫瑰有些影響,除去影響,和這個人參成型的還有點像,是不是……”
“有點吧……”斐清輕輕咕哝道。
“媳婦兒,你真漂亮!”
“你之前不是看過我記憶見過嗎?雖然内容有點出入,樣子倒還好。”斐清沒好氣道。
“有,點?還,好?”任生一字一句咬着聲調挺怪道。
斐清陷入了沉默,遲疑道:“應該?”
“應,該?”
“我也沒多在意這事……”斐清心虛道,“你知道我不太好打理,沒怎麼關注……
我,應該挺好看的吧,仔細想想,模糊記得,當年,好像倒也挺多人……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