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那兒,看着這邊收拾好了,再望向那氣壓特别低的人,将其撈了出去。
任生感覺眼前一晃,落回了床上,一眼就見了那被子裹成了一團縮床頭的人。
“對不起。”斐清低落歉意道。
任生爬了過去,扒起了被子,“你讓我看看你,看看你眼怎樣?”
但被子被抓緊了,對方在瑟縮着,因為做錯事了而在,害怕,膽怯。
任生默了默,也不扯了,坐在她旁邊,“咱兩好好聊聊。清,你是不是一直挺看不上我啊,所以才總是想着跟我分?”
被子安靜着,任生靜靜等待着她的回應。
“不是吧,我要是看不上你,不會在那會兒用口對口的方式把仙丹給奄奄一息的你,就算那會兒被壓制很大,我本大可以不管你的,但依舊在那麼多選擇中,把你挑出來了,随手拉你一把。
之後由着你精神力在表面主導那會兒被你坑騙糾纏了部分,沒找你事,再之後還跟你提那親密的私.房事,之後,你還強.迫我,坑我……
我想分,因為你給我帶來了威脅,我感覺過于混亂無控了,我,我害怕吧?我本就丢失了很多很多。
之前那些個世界完善的世界,我并不屬于那世界,對我壓制很大,我挺不喜歡的其實,表面成了原主的樣不會被太排斥……”
“清,你以前應該很強的,你這……”
“以前是以前,你把我弄的亂糟糟的,我本來就沒這多情感!我不了解,迷茫,陌生……
我本該遵從最後的命令自我清除毀滅的,我,有點下不去手吧,然後碰上這,想着随便快速,被抹殺,或許,我有點,想活的,但,不多……
我本該毀滅,也無多少鬥争的意識了,于是乎,你算是安然無恙,我被你,弄的,亂糟糟的,體驗到了解到許多,我不曾理解了解的……”
任生撫了撫被子,“清,你愛上我了,嗯,不用費勁解釋了,我知道了,你這次這分手,你恐慌敏感上了我不喜那個姿态的你,你開始了在意我,隻不過沒有表現好。
我之前一直把你當懂生活樣的人看待,事實上,你不懂,你很多都不懂,你懂的是這些年下來從原主記憶篩選還有和我一塊兒生活琢磨着學習着出來的。
我就說你除去表面外怎麼總是呆呆的,挺沒多少常識,邏輯方面挺不太對頭,挺,單調,但又混亂?
總之,我知道問題擱哪了。
清,咱兩現在的關系夠什麼都聊了吧,鑒于這次事,我給你定規矩。
首先,不許說分手提分手這兩字,有問題了咱兩好好聊,别再跟這次樣,我意外被那給強制篩進去了,你呢,自個兒理解想一通是一通,不問我意見就直接分手收拾家當兩清走,這回倒是比上次強,知道打包吃的了。
其次,你跟我好好聊聊你真實的信息,不是跟那摻海樣的記憶,對,感情内容本質方面确實是,但身份差遠了啊!哪怕你現在不是了,但你也曾經是那樣高大上啊!這簡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最後,你别怕我,我講道理的,能不動手,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我們是對象,是愛人,是可以親密無間的伴侶,你錯了,你就跟我認錯,不知道怎麼做你就問我,而不是将錯就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補償你。”
斐清悶悶“嗯”了聲。
任生扯了扯被子,“好了,起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眼怎樣了?很疼吧,都流血了,肯定不怎麼好。”
“沒事,自個兒能恢複。”斐清輕輕回道,依舊抓緊着被子。
她還在瑟縮,害怕,怕她。
任生沉默看着這團被子,她這次太兇了吓着她了,其實好好想想,排除清那本身的實力外,她就是個被用完了就扔的工具,哪怕再厲害呢,也是用完了就扔,還是個惡名的樣。
之後呢,算是被她一直養着寵着慣着,漸漸打開了心房,然而她太急了,那個合适精神力的世界,還是給她的清留下了挺大心理陰影的樣,她不樂意的。
雖然還是被反将了下記憶方面的事,還有她應該還壓着藏着大部分的精神力,這次這整個世界有些露了些面目了,但别的方面,再怎樣,也是強.迫了,她們的精神力确實緊密交纏融合在了一起,那些壓着藏着的精神力隻是些不核心的力量,她還是纏上了清作為主控部分精神力,這部分最重要也最主要的精神力。
甚至之後清失憶了還跟清之前那個原世界樣故意的丢棄她,黃鼠狼那會兒,一提分什麼的就不愉快打,雖然她也沒真打疼清,讓着的,而且清打她打的更兇……
這次好像确實是對她太兇了……
她是對清很好,貼心的照顧她伺候她,但排除這些外,她自身也是有很多問題毛病的……
比如決定權,基本上決定的事不管怎麼做都想要達到,一般多撒撒嬌就行,比如控制欲,她掌控着管理着清那一切,清接觸的任何事物她都把控着,雖然清沒怎麼在意,很信任她,也不怎麼想接觸别的什麼,還是她帶着清去接觸的,但這确實是毛病,但不想改,好像不改也行的,影響不大,又比如……
“清,對不起,我這次因為你這直接不顧我意願的都安排好了分了我直接走了太氣了,吓着你了,還有以前那耍陰的強.迫着融合你那精神力也對不起,還有之後你失憶那算計你估計丢棄你也對不起,還有很多很多我沒注意到意識到的地方,對不起。”
任生輕輕撫身趴在了被子上,“我真的真的真的,太想要你了,想要得到你,哪怕你頭個世界,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樣子呢,我還是在意上了你,我在陷入,我也在一步步的因為你的妥協退縮而拉你淪陷。”
任生起了身,提拉着拖鞋離去了,不久後抱回了三大瓶酒,坐在了床邊,沉默的一瓶瓶喝了起來,喝的眼迷離,臉醺紅,張着口喘息着,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時會倒,關了燈,轉身爬上了床,趴了那一團旁,手探入被子,然後不動了,眼皮子一搭一搭的看着那一團。
等待着,等待着一隻手遲疑摸向了她的手指,摸着,握着,然後握上了她的手,輕輕揉捏着,握着不動了,她動了動手,輕輕回握上了她的手。
“清,我現在沒多大的抵抗能力呢。”任生輕輕道,“喝太多了,挺不舒服的,頭暈乎乎的。”
她等待着,對方換了隻手握上了她的手,然後探着身,另一隻手伸向她,遲疑蜷縮着手指探出了被窩。
她低頭貼了過去,看着這手遲疑摸上了她的臉,觸碰她的耳朵、頭發、眼睛、鼻,在按她唇時被她張口輕輕咬住了手指,想抽沒抽動,僵在了那。
任生輕吮了下舔了口松了,看着她手快速抽了回去,抵着被子輕輕笑了起來,精神力的糾纏,感受到對方遲疑的含住了剛剛被她咬了一口的手指。
“沒關系的哦,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的。
嗯,你本來就可以随便對我做什麼的,就是我按捺不住了也會反過來對你,不過今晚我喝太多了,挺沒勁兒的,你可以慢慢的,想如何如何,這個世界不比之前,其實就算不喝酒,你也完全能壓制住我。
你别光心裡蠢蠢欲動啊,要上手行動啊,想親我就過來親,想抱我就過來抱,不過來,把我拖過去也行。
排除,那些個我曾經幹的不好的混賬事,你該捅也捅了我,該打也打了我,傷了我,你對我也并不多反感,平常時我還是讓你過得惬意舒服,我要是真把你壓迫委屈死了,你估計直接就想着整死我弄死我了,而不是擱這害怕委屈,打的話你理虧,怕我兇你罵你,你在意我,所以糾結這多,想着躲,而不是想着跟我動手。
做錯了,咱道歉了,聊完了,就沒事了,好不好?
乖乖啊,你别這樣慫啊,結束了就繼續之前那……理直氣壯樣呗。
我還能對你怎麼的,又能對你怎麼的?最多也就按着你撓你癢,打幾下你屁股,你知道錯了,道歉了,氣就過去了,嗯?對吧?”
“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