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少歲了?!”
斐清默了默,遲疑道:“10吧?”
任生失去了笑容,“媳婦婦兒啊,我還要熬2萬年才能拿到定情信物???”
“這,正好你也可以……有時間提升自己。鲛龍為龍,最主要鲛生龍角,角……最珍貴的,因此,哪怕是遺蛻,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任生沉默聽着她磕磕巴巴,精神力讀着對方所想的大概,角蛻蘊含的能量,尤其是她曾經掌控的規則源方面的規則演變,已經可以說算個小型世界規則源……然後對方想着她一碰,懸殊過大,于是乎一下子渣都沒了……
“啊——”
任生發出聲長長的哀嚎抱緊了她嗚咽,“什麼世道啊!!!我特麼居然連個定情信物都拿不起?!嗚嗚嗚!行!你給不了我,我給你行了吧!”說着抽了抽鼻子擡頭,眼睛紅紅的,濕漉漉的,伸出了手,手背發芽,結出了朵花苞,開出了朵格外豔麗绯紅且大的玫瑰,她掐下了玫瑰,虛弱靠進她懷裡,費勁遞她玫瑰。
斐清接過了玫瑰,栩栩如生的玫瑰,入手溫熱細膩堅硬,被凝固成了寶石。
“其實……”
“不!有必要!非常有必要!這可是定情信物啊,定情定情,我們的感情已經确定并固定,我愛着清,清,你也愛上了我。”
任生打斷了她,仰着臉看着她笑了笑,“我會努力的,更加的努力,我肯定要拿得起你的定情信物!”
斐清沉默看着她的笑,拿着玫瑰的手捧住了她的臉,小指擡起她的臉,低頭,給了她一個輕輕的吻,抵着她額頭阖眸輕輕蹭了蹭,然後被對方叼住了下唇,對方一個巧勁把她推躺在了沙發上,俯身來一把熱情的激吻。
“行,行了!你不是虛了嗎?!”斐清沒好氣道。
任生懶洋洋的眯着眼趴她身上,“本來虛了,你把我火氣惹上來了,又有勁兒了,你勾引我幹嘛?我像是經得起你勾搭的東西?”
斐清扭過了臉沒眼看她。
“咋滴?!還嫌棄我啊?要不是我這麼熱情,我就是追得上你?你這不怎麼的、口非心是的東西,你就吃這套!”
斐清将身上的人推一邊,坐起了身吃飯。
“喂我!沒力氣了!起來的勁兒都沒了!”任生嚷嚷道,“剛剛把最後的勁兒用了。”
斐清瞥了瞥她,夾了塊姜絲遞過去。
任生苦大仇深閉着嘴看着這姜。
“張口啊?”
任生控訴看向這笑着的人,探頭張口咬在了她大腿上。
“吃人參啊?”斐清道着,姜放了回去,筷子另一頭點了點她頭,“我感覺你啃你自己更補。”
“過分!”任生松了口控訴。
斐清夾了塊肉送上,人輕慢“哼”了聲張口吃的痛快了,斐清又夾了小坨米粉糯,看着她張口,眼疾手快送了進去,還戳了戳,人立馬坐起拿過了水就是快飲,拍了拍胸口,“你想噎死我啊!”
“還沒見過被噎死的人參,給碗筷。”
任生冷冷看着她,“你不想喂我你就直說,這很過分!”然後就見對方睫毛一扇,掉珠子了,頓時繃不住了夾了聲,伸手抱住了人,“诶诶,清清~,跟你鬧着玩呢,沒事啊,沒事啊,對不起,我錯了~,我不鬧了。”
斐清無動于衷吃着飯,淚珠子一顆接一顆,任生伸手擦了一滴,又一滴下來了,另一邊纏着紗布到現在仍舊沒好的眼,紗布紅了……
任生感覺,她想發出尖銳的爆鳴!
“我,我去給你拿換的藥、紗布、打水去啊!你坐這乖乖等我啊,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再離家出走了!我剛給了你定情信物!你收了的,别跑啊!就乖乖坐這兒等我去收拾。”任生很是嚴肅認真的道,看着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沉默幹飯。
“清清~,清清~,你理理我嘛,你别這樣啊,你這樣我很慌啊。我錯了,我不鬧了,我不該我沒經過你同意畫你澀圖你隻是毀了沒多計較,反而你怎麼了我卻斤斤計較……清清~”
斐清低低“哦”了聲。
“嗯,那,那我收拾去啊,你,你别跑了啊,就擱這兒。”
“嗯。”
任生起了聲幾步一回頭瞅一眼,然後速度飛快沖,争取早點回來,她真的怕媳婦兒又一次沒了,好像惹過頭了。
然後抱着東西一回去,沙發沒人影了,頓時心一揪,窒息了,忙跑過去,沙發上躺着根裹着衣服的人參,略松了口氣。
确實沒走,就是變原形了,碗筷好好放在桌上。
任生上前抱起了人參,“清,你怎麼變原形了?”
然而參不理她。
“清,清清~,你這樣我怎麼給你收拾啊?乖乖,咱别不理我啊,再變回人好不好啊?”任生軟着聲道,“對不起啦,你家的小人參知道錯了,咱變回人好不好?好不好?”
然後,一顆珠子落在了她額頭,她撿起擡頭一看,扒拉下它的葉子,一整個心髒驟停,窒息!葉子在沁細密小血珠!然後血珠滾落離開了葉,落下時凝固成珠……
忙起身去看它其他的葉子,不看還好,一看簡直眼前一黑,基本都在沁。
“清清,乖乖啊,這會兒咱先休休吧,你這,我害怕,我心疼,你變變人,我更好更快收拾好不好?”
然而對方依舊不理她,默默掉珠子。
任生默然看着那已經落了一沙發的小紅珠子,就很像她的離婚賠償……
‘分手賠償,咱兩這次還沒結婚。’
“靠!你……你還理我聽到的啊!我剛剛說那麼多裝沒聽見!這個聽的怪清的!”任生沒好氣道,“趕緊給我變人!聽到了沒!跟你聊正事呢!别鬧!”
然而這參又不理人了……
任生默了默,“行,這是你逼我的,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你确定要這樣搞啊,最後倒計時,3!2!1!行!别怪我不客氣!”
不多時後,任生抱着個葉子莖都被纏滿了繃帶、根上也稀拉纏上了幾圈的參不屑哼了聲,将人參橫放腿上拍了拍,“不就是麻煩點嗎?!這樣更好!包紮上藥更細緻!”
然後端起了飯碗吃有些涼了的飯菜,“不就是跟你撒個嬌,讓你喂喂我飯,咋了?!我都樂意喂你,你呢?差點噎死我!說話還那麼過分!”
然後這人參根微動了下,任生看去,就見那有個充滿了控訴意味的牙印……
“呃……我沒輕沒重咬狠了,你就不會吭個聲嗎?!而且誰讓你不好好喂我給我夾姜的?”任生伸手摸了摸那牙印,有點不怎麼理直氣壯控訴道,“好了,對不起!你噎也噎了我了,我咬了你一口,我也不跟你計較那又又又又一次想分的事,咱和好變人吧?”
然後參又不理她了。
“活祖宗诶,你到底怎麼才消氣啊?我吃了飯給你跪搓衣闆行了吧?咱明兒還得去辦結婚證去呢,你說得對,我都忘這茬了,都怪咱兩太老妻老妻了,而且你這樣到時候怎麼拍啊?我也變人參拍兩人參?你别跟我鬧冷戰啊,好不好?打我罵我都行,别不理我嘛,清清~,你再不變人,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我猥.亵人參!”
‘搞的好像我當人你就不猥.亵似的。’
任生被怼沉默了,拍了拍這人參,“說話别那麼難聽!我們是妻妻!互相有愛的,不排斥的,這,這樣的叫羞羞的事。”
‘我跟你學的用詞。’
“一句話,當不當人?你要是不當人,我就給你種土裡去了啊,然後一日三餐給你調配營養液喝,畢竟你是人參,你吃不了肉,吃不了蛋糕,吃不了……”
話還沒說完,黑霧籠罩了這參,然後一個淩亂纏滿了繃帶的人坐了起來,無言拉了拉有點礙事的繃帶,擡頭看着這貨,對方眼睛直了低着頭看着她,順着她視線低頭,身上的衣物因為之前當人參包紮被這貨扒了,然後這貨最主要是包紮屬于眼睛的那一部分,于是乎身上的繃帶稀稀拉拉的,那會兒沒太注意,這會兒,就感覺這貨故意的……
一雙手摟上了她腰身,緩緩向上胳膊收攏擁緊她,任生低頭抵上了她鎖骨,聲音甜膩膩的想要膩死人。
“清清~,這繃帶誘惑我感覺我拒絕不了啊,要露不露的,星星伺候清清好不好啊?”
“不好,眼睛疼。”斐清抓住了她想要襲胸的手丢開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