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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二一.3 頭上綠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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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的兩隻腳全跨到窗外。

嶽曉明吓得一句話不敢說,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J C 也互相使眼色,準備打配合。

唐璇臉色煞白,自己也吓壞了。隻瞄了一眼下面,就頭暈目眩,雙腿打顫。她死死抓着窗框,轉臉看着卧室床頭上兩人的結婚照,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籁籁往下落。

一個J C 飛快地查到陳芷汀女士的老公裘江先生的電話,撥通之後先跟他講明狀況。這裡有位抑郁症女人,準備自殺,因為與他太太産生某些誤會,但他太太已經關了機,隻能聯系他。請他不要介意病人的胡言亂語,積極配合,治病救人放在第一位。

預防工作完成後,J 察過去告訴要跳樓的女人:“我聯系到你要找的女人的老公,你願意跟他通話嗎?”

唐璇巴不得有台階下,點頭表示同意。撥通電話遞過去的片刻,一直貓在旁邊的另一個J 察沖過去,攔腰抱住。

唐璇的身子進來了,手機掉在地上,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唐璇不顧被拖進來時擦傷身體的痛疼,連滾帶爬地過去撿起手機。

隻要沒有生命危險,一切都好說。敬察擦擦汗,站到窗台上把住窗口,讓她講電話。

“……你的老婆你不睡,她就天天想着勾搭别的男人,讓别人請她吃飯——你家裡連個飯錢也沒有嘛?!讓我們這些良家婦女怎麼辦?!……”

這都是什麼話?

危險一解除,嶽曉明就離開卧室,讓鹹甯回去,叮囑她不要把發生的事說出去。

鹹甯走了,他坐在客廳裡,聽着唐璇滿嘴跑火車,不敢去阻擋曆史的車輪。終于發洩完了,給最後一句話劃上句号,唐璇由J 察護送着從卧室出來。

在敬察的盯視下,嶽曉明從沙發上站起來,輕輕抱住她,安慰道:“沒事啦。啊,沒事啦。”女人撲進他的懷裡準備哭時,他及時松開抱着女人的手,伸向後面的敬察,緊緊握住敬察的雙手:“辛苦啦。啊,辛苦啦。”

送走敬察後,嶽曉明在樓下打電話,順便等人。唐璇開啟吵架模式時,他就讓唐璇姐姐把女兒接走了。在沖突得到合理解決後,又發短信讓唐璇姐姐把女兒送回來。

他需要女兒,恩賜他一個晚上的孤獨。

跟女兒一起上樓時,他叮囑女兒要安慰媽媽,要陪媽媽睡,要對媽媽說愛她,千萬千萬!而且,重點不能說是爸爸教的。

女兒看見家裡砸得一地東西,知道爸爸和媽媽又幹仗了,立刻哭起來,根本不用教。不過,要陪媽媽睡就得提前說好,不然,跟睡的對象就反了。

女兒哭着要跟媽媽睡,唐璇吃了一驚,平時家裡發生小規模戰争時,女兒尋求安全的對象一直是爸爸。她含淚答應後,略顯羞澀地望望小明,準備進女兒房時,小明大度地說:“我睡小卧室吧,你倆睡小床太擠了。”

這不是唐璇的期待。她幽怨地盯他一眼,暗示他等女兒睡了她會回來。嶽曉明不用暗示,明示都會裝不懂。要擱以前,他會先哄好女兒,再上床哄老婆,真的假的都務必讓女人放下心結,好好過日子。可今天不一樣,女人狠狠打了他的臉,他失去了男人的風度,自然也失了男人的氣度,那就小心眼一回吧。窩囊廢一個,沒本事雄起。嶽曉明又開始自嘲。嘲諷完自己後,輕輕松松回避了女人期待的眼神。他擡起手臂撓撓頭皮,擋住半邊臉,不看女人,也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拿了睡衣,澡都沒洗就躺下了。

他看透了唐璇的用心。她不過是神經過敏,好像全天下女人都要搶她的老公。她想得到他的愛,更多更多的愛,想他天天哄她痛她,可是驕傲讓她不願意主動示好,或者說是自卑吧。相比從前,她已經不是甜美可愛的小女人了,辭職後的無聊讓她變得敏感多疑,和姐姐一起開書店的瑣碎讓她神經衰弱,她不肯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又放不下心結,卻把幸福快樂寄托在男人身上。隻要自己不開心了,就是男人沒有盡到責任。

雖然你陪着我,但人在心不在;雖然你跟我一起睡,但沒說我愛你;雖然你沒跟我吵,但也沒哄我……

他煩了,累了,倦了。但她是病人,抑郁症很多年了。嶽曉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但他沒辦法用盡全力做到最好,學校的工作也很累、很瑣碎,他需要空間緩解自己的壓力,然後才能更好的陪她。可她不肯給他放松的空間,他隻能自己逃,反而激發了漫天追捕……

他的不滿一直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你也是大學畢業,也做過學校老師,自己的“病”自己不清楚嘛?不積極面對,不自我調解,全部寄托在他人的安慰關心和愛裡面,怎麼可能好?“他人”有工作要忙,要養活一家人;“他人”也有身體,也會生病,也會有心理問題……

每當他感覺唐璇在“作”時,哄着哄着就會有一兩次壓不住脾氣,于是唐璇的“病”總也不能徹底好。

他在樓下給裘江打了電話,說抱歉,說對不起。挂了電話,他有想哭的沖動。

他好想身邊有一個女人,能撲進她溫暖的懷抱,靜靜地流一會眼淚,絮絮叨叨地講一些傻話……這個女人,的确是老婆懷疑并大鬧的對象。

他不能理解電話那頭的男人。這麼好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讓她難過,讓她獨守空房,夜夜寂寞?

電話那頭的男人——裘江,因為别人的小家大動幹戈,導緻他在安樂窩裡睡不安穩了。

他在農村長大,見識最多的就是女人罵架。女人潑起來罵人的話有多毒,他早有領教。現在打離婚官司,最多的也是男女糾纏,打架罵仗不亦樂乎,身為律師,司空見慣。隻是陳芷汀出校門就當老師,最多訓幾個調皮的學生,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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