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歡笑？”張劍正看看菜單，看看點菜小姐，慢悠悠地說：“介于牛A和牛C中間的東西吧。”

“來一份吧？牛小姐牛大姑牛奶奶？你今天那個牛勁吃它個牛歡笑還不是蜻蜓點水！”

點菜的服務員捂着嘴“吃吃”地笑。

“噢，好吧。”李桔沒有明白。

“牛A和牛……C中間是什麼……”李桔愣了一愣，突然抄起菜單打向張劍正。“你個混蛋老劉-氓你還耍我——嗚——”李桔又哭了起來。

“行行行，咱不吃了好吧？”張劍正不着急。随你哭，我隻等吃喝。“吃什麼牛掰呢，咱這裡就你最牛掰了，哥哪敢吃，上口都嚼不動。”

點菜的服務員笑得撐不住，抱着菜單蹲下來。

“那個歡笑呢，就給老牛留着，讓它繼續歡笑吧。咱們呢，加盤腰子補補腎吧。很久都沒歡笑喽，腎虧啊——”

李桔哭了兩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告訴嶽曉明，說你很久都沒歡笑了！”

“你說吧。隻要你敢說我就告訴他我是很久沒有跟老婆大人歡笑了，但我剛剛跟你出來親自歡笑了一回。哈哈！”

“閉嘴吧你個壞慫，盡欺負人。”李桔口裡說着欺負人眉眼裡存的全是濕淋淋的歡笑……

張伯明上完9班的課，從教室外面經過，看到李紅英在3班坐着，很詫異，探頭探腦地望進來。李紅英出來問他是不是有事。

“不是老張的晚修嘛？怎麼你在看？”

“我安排他出去辦點事。”

“那——要不我幫他看？你一個級長那麼多事，坐這多耽誤。”

李紅英聽了心裡一熱，突然又一緊張：張伯明不是想搞什麼名堂吧？

“李級長你相信我啦。我哪敢搶張老鬼的時間，他還不吃了我。我是想用課下的時間講一道題，3班學生反映沒搞懂。延長5分鐘下課，沒問題吧？”

初三晚修三個半鐘。因為擔心學生過于疲勞，最後一節課間延長了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張劍正上英語時會順過來5分鐘，要求學生大聲讀背英語單詞，叫“瘋狂5分鐘”，學生也願意。

課間不能跑和跳，不能手牽手肩搭肩，不能大聲講話和歡笑，不能……課間的壓抑不比課堂差，還不如合規地大喊大叫呢！不走出課堂喊叫，當值老師在場，領導就不反對。

這節課的5分鐘讓張伯明拿去不知合不合适。李紅英想自己要處理的事，一咬牙，給他吧。叫出英語課代表：不許把延長的5分鐘被物理占用的事告訴張老師。學生看他們嘀咕好一會兒，就為5分鐘的時間，不禁笑起來：“我不說級長。如果張老師問我我就說跟往常一樣。”

三個人都笑了。

李紅英叮囑張伯明一定等到下課鈴響才講物理。安排好5分鐘的事立刻去找梁進發。安排好梁進發，這一晚才算過去。

打給梁進發媽媽，沒人接聽，再打就關了機。李紅英有點後悔自己多事。她已經知道學生間有霸淩現象發生，如果今天晚上出事，就難脫幹系。陳老師肯定也知道，奇怪了，她怎麼沒向上反映？

好奇害S貓，多事撞見鬼！

李紅英頭又大了。讓梁進發回家，又怕路上出意外，萬一這孩子瞎逛……還是自己再送一回吧。開着摩托車出校門，恍惚有點小鬼沾身的感覺。最近心裡有點燥，過了今晚，要好好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