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賜。”
“欸,在!”
楚天賜的身後,那位僞裝成客人的女殺手倒黴地沒了一條胳膊,她把槍一丢,用完好的那隻手取下大腿上綁着的暗器,可還沒來得及扔向楚天賜,楚楚已經逼近了她的跟前!
女殺手想退,可根本來不及躲閃。
楚楚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将她反手禁锢在了自己懷裡。
“唔唔唔…唔唔……”她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很快便因為缺氧休克。
确認對方真的昏過去後,楚楚把她放在了椅子上,擺了一個稍微看起來自然的姿勢,接着她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歎了口氣。
真是可惜了這難得的約會啊,老爸跟季女士都該傷心了吧?兩位都正是年輕藏不住事的年紀……嗯?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楚楚正有些擔心地看向楚天賜跟季月在的方向,不想卻看見了令她驚訝的一幕。
季月在天空中煙花最多的一瞬站了起來,她用自己的額頭抵着楚天賜的,雙手正以一種極其暧昧的方式蓋住了楚天賜的耳朵。
“季、季月。”楚天賜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腦袋,幹脆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直接放棄了思考。
這是要接吻麼?!
楚楚也跟着興奮起來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看下去還是不該看下去。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季月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绯色,臉上跟身上也緊跟着長出了銀白色的鱗片。
“睡吧。”
楚天賜應聲昏睡過去,做完這一切的季月踩着桌子利落地從桌下的箱子裡抽出了兩把老式消聲槍,朝着不同的方向連開數槍,藏在角落裡的幾名殺手剛探頭便沒了小命。
從後廚又沖來幾個殺手,其中一個發動了神賜之力,瞬間出現在了季月身後,其手中穿着帶着鋼爪的拳套,鋒利的鋼爪已經削掉了她的幾縷頭發。
“小心!”楚楚慌了。
但她擔心的對象卻絲毫不慌。
季月一手向側後方彎曲,拿手裡的槍擋住鋼爪,另一隻手上的槍從自己腰部向後射擊,接着她抓住對方的領帶,一手将其拎起,以對方為肉盾向另幾個殺手在的地方小跑過去。
她的槍法意外地很好,一邊跑還在一邊射擊,幾乎每一槍都是一擊緻命,倒下的殺手身上留下的彈孔不是在頭上脖子上就是在胸口!
頃刻間,場上隻剩下了最後兩個穿着侍者服的殺手。
其中一名殺手不甘地看了楚天賜一眼,接着他用手生生剜出了大腿處的子彈,随着他的一聲低吼,他的指甲變長,長出絨毛與耳朵,傷口也随之愈合。
在神賜之力·狼人的作用下他整個人獸化,變成了傳說中的生物:狼人……
但代價是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化作了真正的野獸,第一件事便是撈起自己的同伴,一口咬下了同伴的脖子!正要享受之際,他忽然覺察到了什麼,鼻子微動,望向不遠處的季月,全身的每一根毫毛都在戒備。
季月半蹲着助力跳起,她跳的很高,中跟鞋踩着狼人的腦袋迫使狼人失去重心,接着她舉槍對準了狼人的脊椎。
槍聲響起,但狼人的傷口瞬間愈合,季月從狼人身上跳下,滾到櫃台後,從蓋着布的籃子裡抽出了幾把銀質的刀具。同時,狼人朝着她撲了過來!
季月直直地望着狼人的眼睛,她的神賜之力發動,一根隐形的絲線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線的一端指向了狼人的喉嚨。
季月擡手将一把刀向上刺進了狼人的喉,接着又将另一把從狼人的太陽穴插進了對方的腦袋,她手腕發力,一瞬間攪碎了狼人的腦漿。
狼人直挺挺地倒在她的腳邊。
“你們……确實該死!”
季月一隻腳踩着狼人屍體的頭上,風輕雲淡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她白色的裙子隻有裙角濺上了一些紅色的血迹,這讓她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不知道為什麼,陸星海覺得季月皺眉的樣子和楚楚有些像。
那是…季女士?
楚楚已經愣在原地很久了。
在她的記憶中,季女士一直是一個惜命的研究人員,跟“戰鬥”這個詞根本沾不上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季女士。
也或許…她從未了解過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