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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第四百一十七章 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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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衰跪坐姜伋面前,低頭看着姜伋擺上來的帕子眉頭皺得能夾住一隻蒼蠅。姜伋臉上也是不虞,這帕子是他送給程鸢的,上面還有他親題的情詩,後來他和程鸢解除婚約,他退回了程鸢送的香囊,程鸢退回了他送的頭面,卻不知為何留下了這方帕子。起初他并沒有在意,無論他向程鸢表達自己一腔情意的時候有多真誠,随着姻緣結束一切都逝去在時光裡了,那帕子在他眼裡不過一件死物,他不在乎它葬在哪裡,可當他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鲛兒,當他的喜怒哀樂都被鲛兒的一颦一笑牢牢牽扯,當他決意要把自己完全交到鲛兒掌心任她欲求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那方他棄葬在程鸢處的帕子須得要回來。他三番五次地找上程家,不惜讓給程烷諸多利益,不理程烷輕蔑的眼神,不睬程鸢充盈不舍的水眸,拿到帕子仔細确認一番後直接掉頭就走,急急趕回家中親手燒毀,親眼目睹那帕子變成一撮灰燼方才覺得安下了心,隻顧着暢想他與鲛兒琴瑟和鳴的美好将來,渾然忘記了不存于陽間的東西自會落回至陰間,居然還成為了一塊墊布跟着點心一起被送進了君翊殿,還是在鲛兒産後抑郁加之蠱蟲上腦的時候。虧得鲛兒神志昏沉之下依然保持了一絲理智和清醒,還記得外頭送東西進來前要在殿門口檢查登記,給她的尤其格外仔細,更要先過了他的眼,所以即便他真的背她偷歡礙着規矩他也不敢似這般明目張膽地舞到她面前,也是鲛兒真心待他處處替他着想,不忍壞了他的前程出手化解了此事,甚至還願意成全他年少時那求而不得的旖旎绮念。姜伋的心口猝然銳痛,他怨怪自己為什麼隻查了點心卻忽略了食盒裡的那塊墊布,不敢想象鲛兒目光在觸及到他寫給程鸢的那首情詩的一瞬間她該有多麼難受,從食盒裡拿出點心時不經意發現墊布上的愛戀字眼興高采烈地送到她面前的侍婢、殿門口檢查登記的侍衛可都認為那是公子作給少夫人的啊!

姜伋心疼得臉色發白,斬衰不明姜伋心情故而隻敢認為他是被鄧秀氣的。按律上殿筆墨不能流傳于外,這方帕子入冥界的時間比姜伋還早,照理說早應被回收了才是,沒回收便是執事失職,這本不怪罪到鄧秀頭上,姜伋吃完饅頭張的片兒湯回來路上偶爾撞破帕子被不法之徒拿來交易後最先斥責的也是閻羅王和敖丙,之所以會牽連到鄧秀,是因為閻羅王調查之下發現鄧秀竟然知道帕子沒被回收卻沒有上報,甚至抓住過賣家然沒有進行任何罰處,還由着帕子被賣家帶走。斬衰強頂着姜伋嚴厲視線委實沒臉替鄧秀辯解說鄧秀沒抓賣家沒收帕子是因為賣家生前是公子侍妾他或許是誤會了帕子乃公子賞賜。冥律認為婚姻屬于契約關系,侍妾與夫主亦為此類,根據冥律歸零原則,人死後契約關系自動終止,單憑生前名分無法判定帕子歸屬,退一步講,即便姜伋承認賣家侍妾身份,即便帕子真是姜伋所賞,這也屬于違律交易,首先冥律本就禁止買賣上殿筆墨,再者轉贈買賣上殿賞賜是大不敬之罪,因此無論賣家身份為何帕子是否為賞賜之物,鄧秀都不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輕輕地放過。鄧秀這是嚴重失職,斬衰能做的也唯有俯身下拜為鄧秀向姜伋求來一個補過機會。姜伋颔首允準,下旨免去鄧秀瘟監一職,還他鬼市總鑽風之職,命他徹查此事,于是鄧秀連懊惱頹喪的時間都沒有,從瘟司回來立刻開始立案調查審訊。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這個看上去美麗端莊溫柔無害的賣家私底下還和一個兜售禁藥的藥販子有聯系,更讓鄧秀腦門冷汗長淌的是她和藥販子碰頭那回他還正巧路過,還上前打了聲招呼。他一面繪下藥販子畫影圖形吩咐鬼差四處搜捕一面咬牙詢問賣家聯系藥販子做什麼,得到賣家“乃奉少夫人之命暗購雨雪丸以侍公子”的回答後差點兩眼一翻暈倒過去。雨雪丸是愉情之藥,雖呼作丸,其實當中包含了藥丸和藥水兩種。藥丸暖情,同寝前喂給對方服下可使其情不自已;藥水冷情,同寝前喂給對方服下可使其倦怠乏意。是藥三分毒,不管是藥丸還是藥水,用久了都會傷身傷神,倘若賣家供詞屬實,鲛兒當真為了複寵和固寵對姜伋用了雨雪丸,那這便是謀害上殿的大罪,他這個曾與賣家和藥販子打過照面的小小冥官屆時又會怎樣?鄧秀沒膽氣再深想下去,眼下最要緊的是确定雨雪丸是否已經用在了姜伋的身上。他匆匆遞了一份密奏上去也不待回去便趕去了君翊殿請求觐見,這邊敖丙說姜伋這會兒正在小憩請他稍等片刻,那頭便傳出了一聲凄厲的貓叫。鄧秀聽出那是死貓害怕之下的哭聲,情急之下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尊卑規矩,循着聲音一頭猛沖了進去。敖丙見狀眼睛微眯一個閃身伸臂攔下,同時數名侍衛從角落中齊齊湧上将鄧秀拿下摁倒在地。敖丙示意侍衛捆住鄧秀,這時一名常侍低頭垂手跑來跟敖丙耳語了幾句。敖丙耷下眼角瞥了瞥已經被綁成了一個粽子的鄧秀,召來從侍将他抓起押送到了姜伋面前。跪侍在側的南河有意為鄧秀說話卻被姜伋一個淩厲眼神堵了回去,連帶着本就顫抖着身子蜷縮在南河懷裡的死貓這會兒也不敢輕易露頭了。俞跗得信兒找上斬衰匆忙過來,見到五花大綁的鄧秀雙雙腳步一頓面上都是明顯一愣。姜伋冷着臉色擡眸望去,俞跗和斬衰回過神來趕緊見禮,姜伋略略擡手臉色依然不見緩和。今日侍疾的冥官本不是南河,是俞跗為了讓死貓能多跟他親近親近好換來每日可少吃些蝦專門求來的,好家夥,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敢跳上來踩他的臉!現在還敢拿屁股對着他!俞跗和斬衰落座後也是抿着嘴唇沉默不語,他倆這一趟本是為了撈死貓的,入内方知鄧秀竟然也被綁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先管誰了。南河硬起頭皮解釋說死貓是因鄧秀請見,唯恐公子贻誤政事這才鬥膽上前喚醒公子,絕不是對公子犯上不敬。姜伋撇過臉去不予搭理,敖丙明事笑吟吟道出今日姜伋小憩可是聽了南河的勸說,而南河是聽了俞跗的吩咐,細究起來到底是誰要負責呢?南河苦着臉無言以對,跪在一邊的鄧秀急中生智突然放開嗓子高聲請求姜伋允他秘奏有關鲛兒之事。殿裡陡然死寂就連一絲陰風聲兒也無,姜伋死死盯住鄧秀片刻下令給他解綁并揮手屏退了俞跗等冥官及敖丙等侍從,鄧秀伏身将他目前查到的一一禀告,姜伋聽得臉頰通紅額角青筋根根凸起,他睡中被驚醒本就窩了氣,得知鲛兒莫名被潑髒水胸腔中火氣瞬間炸開,漆黑的瞳孔裡火花亂濺,吓得鄧秀恍惚覺得自己被點着了一般,瞧着就要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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