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特裡克斯毫無疑問是這一代年輕人裡最出色的孩子,沃爾布加還記得前世她曾無數次的稱贊貝拉,并希望西裡斯和雷古勒斯能向她學習,她也當然了解貝拉是如何崇拜伏地魔,甚至甘願為他獻出生命。
但這一切是她在不知道他是個出身混血的老騙子之前。
事關布萊克家族的前途,更事關她兩個兒子的命運,沃爾布加盯着貝拉,她說,“貝拉,你應該學着自己去思考,有些事情并不像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貝拉的神情變得有些冷淡,她聽出來了,沃爾布加嬸嬸是在質疑黑魔王,這也就能解釋她為什麼最近不再出席英國純血家族的聚會。
“主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是那個唯一能引領我們走向強大的巫師,我們将驅逐泥巴種和混血,我認為所有純血家族都應該做出正确的選擇。”
貝拉像是個狂熱的信徒一樣發表着支持伏地魔的言論,以往,這些言論隻會在私下流傳,随着越來越多的純血家族倒向伏地魔,這種觀點越來越多的被極端純血家族的巫師們認可。
将泥巴種和混血驅逐出魔法界,保證魔法世界的純淨,為純血巫師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間!
如果是在以前,沃爾布加一定會被這些話蠱惑,可實際上,從巫師的曆史被文字記載下來的那一刻,直到今天的二十世紀,他們從來沒有和麻瓜斷開過聯系。
沃爾布加甚至敢斷言,神聖二十八姓氏,有誰敢肯定自家的血脈裡沒有參雜麻瓜的血液呢?
而伏地魔,一個出生混血的巫師,打着幫助純血巫師的名号來給自己牟取私利,甚至還害死了她的兩個兒子,沃爾布加從重生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再也不會相信這些胡言亂語。
會客廳裡的孩子們都被驚呆了,最先發出反對聲的是西裡斯,“真是可笑,這套幾個世紀前的迂腐理論,你的主人是從哪個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貝拉氣得發瘋,她抽出魔杖指着西裡斯,“你竟敢對主人不敬!”
西裡斯也抽出了魔杖,剩下的幾個孩子神情不安的看着他們兩人,最終,沃爾布加冷冰冰的喝斥,“收起你們的魔杖。”
貝拉和西裡斯彼此仇恨的盯着對方,誰也沒有放下魔杖,沃爾布加擡高音量,“放下,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他倆這才不情不願的垂下手,隻是各自都緊緊攥着魔杖,以防對方偷襲。
“西裡斯,回你的房間。”沃爾布加發出命令。
西裡斯擡起下巴,他擺出勝利者的姿态,趾高氣昂的從貝拉身邊經過,上樓的時候他還故意哼着歌兒,氣得貝拉頭發絲兒都炸開了,還不等沃爾布加說話,她就氣乎乎的沖進壁爐,離開了格裡莫廣場十二号。
他們走後,會客廳裡陷入一種詭異的沉寂,沃爾布加對雷古勒斯說道,“雷爾,你可以帶着安多米達和莤莤去吃些蛋糕嗎。”
雷古勒斯慌亂的點頭,他看出大人們是有話要私聊,不想讓他們小孩子聽到。
等到所有的孩子們都離開了,沃爾布加望着德魯埃拉,她嚴肅的問道,“貝拉是不是已經被标記了?”
德魯埃拉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她詫異的問道,“沃爾布加,你到底怎麼了?”
貝拉當然被标記了,她在剛畢業就被黑魔王打上黑魔标記,這是一種榮耀,是對布萊克家族的認可,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沃爾布加臉上卻帶着一副災難的表情。
沃爾布加的心沉入谷底,她知道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這一次的家庭聚會注定是不愉快的,無論是奧萊恩和西格納斯,還是沃爾布加和德魯埃拉,在吃過晚餐後,西格納斯就帶着妻女匆匆離開。
九月一日,這仿佛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開學日,但對第一年入學的小巫師來說可謂意義重大。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母親艾琳來得很早,站台上還沒有多少人,艾琳把行李箱遞給西弗勒斯,那是她的舊行李箱,樣式略顯女氣,箱子的一角還用花體字寫着她婚前的姓氏。
艾琳有些後悔,她說,“至少應該給買一個新箱子,你所有的東西都是二手的。”
西弗勒斯拍了拍口袋裡的魔杖,認真的說,“并不是,我還有這根新魔杖呢。”
再說他并不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他到霍格沃茨是去學習魔法,可不是為了和人攀比。
況且,更讓他擔心的是艾琳,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要是敢動手打你,你就拿起魔杖,你是個優秀的女巫,一定能保護好自己。”
艾琳心裡一片苦澀,他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這些本不該需要他操心,做為父母的他們卻早早就奪走了他的童真。
“媽媽,答應我,不要讓别人傷害你可以嗎,哪怕是托比亞。”西弗勒斯期盼的看着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