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克沃斯的蜘蛛尾巷代表着貧窮,肮髒,罪惡以及不入流,如果有可能,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永遠不會踏足這個地方,更不會和他眼裡低賤的麻瓜走在一起,然而為了食死徒的事業,為了他在黑魔王身邊的地位,他還是這麼做了。
艾琳在家門口看到馬爾福的第一眼,心裡就升出不好的預感,她的胡桃木魔杖已經滑到袖口,馬爾福看穿她的小動作,“收起你的魔杖,普林斯,我不想招來魔法部的那些蠢貨。”
艾琳的魔杖還攥在手心,巷子外面遊蕩着幾個無所事事的麻瓜,蜘蛛尾巷19号門前的動靜引來了他們的注意,馬爾福舉止優雅,表現得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你确信我們要站在門口說話嗎?”
“托比亞?”艾琳的目光從驚訝變為憤怒,失去神智的托比亞顯然中了魔咒,也許是不可饒恕咒,這種咒語,無論是對麻瓜還是巫師,都被魔法部禁止使用。
馬爾福摩挲着手裡的蛇頭手杖,他微笑着解釋,“别緊張,不是奪魂咒,一個麻瓜而已,我想沒必要使用不可饒恕咒。”
他的神情帶着輕蔑,仿佛和托比亞沾上關系,使他本人受到莫大的侮辱。
艾琳沉默了幾秒鐘,她側身讓馬爾福進屋,托比亞也跟着進來,那扇破門在身後發出一聲巨響,艾琳始終沒有松開她的魔杖,“解開托比亞的咒語。”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我不想這個麻瓜打擾我們的談話。”
馬爾福氣定神閑的說着這些話,同時他用一種挑剔的眼神打量着這間簡陋而陳舊的房屋,這裡所有的東西都透露着窮酸,就連他家的家養小精靈都住得比這地方好,他始終想不通,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麻瓜,到底哪裡值得艾琳背棄自己的家族?
“馬爾福先生,你對我的丈夫使用魔法,并且屈尊來到蜘蛛尾巷,恐怕不是為了參觀寒舍,你想做什麼?”
艾琳壓抑着心底的煩躁,她厭惡和馬爾福打交道。
“當然,不要着急,我隻是在評估這棟房子值多少英鎊,畢竟斯内普先生欠下的數目可不少。”
艾琳皺起眉頭,“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馬爾福的手上憑空出現一張借據,借據是麻瓜紙張,上面的字體艾琳有些眼熟,馬爾福湛藍色的眼睛裡帶着一絲戲谑,“斯内普先生有些小愛好,你也許知道,不久前,他在科克沃斯的一家賭場欠下一筆賭債,共計三萬三千兩百英鎊,順便一提,那家賭場是馬爾福家在麻瓜世界的産業,完全合法。”
馬爾福抑揚頓挫的念着借據上的内容,并着重在欠款金額上加重語氣,艾琳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她一直知道托比亞好賭,可她沒想到他會欠下這麼一大筆賭債,看着滿臉呆滞的托比亞,艾琳甚至沒有懷疑借據的真僞。
“這張借據受到麻瓜法律的保護,歡迎随時查詢,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替斯内普先生還上這些借債呢,要知道今天已經是償還借債的最後一天,我已經給了斯内普先生足夠多的時間。”
艾琳臉色灰敗,她諷刺說道,“馬爾福先生,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謝謝,你過獎了。”
馬爾福樂意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十分享受将對方逼入死角的快感,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托比亞.斯内普這個麻瓜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獲,馬爾福懂得變通,用麻瓜的方式,也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之一。
事實上,他一直在等待艾琳和他的合作,她是個有魔藥天賦的女巫,食死徒裡需要這樣有才華的巫師,雖然嫁給麻瓜是她身上抹不去的污點,可在她出衆的才華面前,這些可以忽略不計。
艾琳無言以對,三萬三千兩百英鎊,這對她們這個本來就貧窮的家庭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托比亞失望。
馬爾福掃視着這間破敗的房子,他用一種調侃的口吻說道,“我雖然不常待在麻瓜世界,但我想這棟房子頂多值幾千英鎊吧,今天下午五點之前你如果無法替斯内普先生還清欠款,我在麻瓜世界的律師就會過來了。”
過了許久,艾琳試探着問道,“馬爾福先生,如果您願意,是否能再寬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