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布加怒氣沖沖的來到盧平家,天色漸漸暗沉,盧平家的小房子建在一處山坡上,白色的木栅欄旁邊,栽種着幾叢淡黃色的月季花,或許是主人近來疏于打理,殘敗的花朵還留在枝頭,在栅欄上挂着一個半新的小木牌,上面寫着盧平的姓氏。
沃爾布加推開栅欄,敲響白色的木門,很快,從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随際,門被打開。
霍普滿臉驚訝的瞪着沃爾布加,“怎麼是你,艾琳呢?”
沃爾布加忍着怒火,她冷冰冰的說道,“假如黑魔王還保有一絲仁慈之心,你明天就能看到她。”
聽了沃爾布加的話,霍普大驚失色,艾琳去見伏地魔了?食死徒陣營都是一些極端的純血巫師,他們會怎麼對待她?
沃爾布加皺眉說道,“我是受她所托過來幫忙,如果你能自己解決,那我就走了!”
霍普趕緊側開身,把沃爾布加讓進屋裡。
進到屋裡,沃爾布加看了幾眼,客廳不大,處處透着麻瓜的痕迹,沃爾布加收回視線,“小狼人呢?”
霍普黑着臉,“布萊克夫人,請你放尊重一些——假設你學過基本的禮儀。”
沃爾布加擡着下巴,她把在艾琳那裡受到的威脅回敬給霍普,“我完全可以不用來這裡。”
“可你來了,既然來了,那麼就請你像個成年人一樣做好你承諾的事情。”霍普說。
沃爾布加氣的要命,她竟然被一個麻瓜女人教訓了?
兩個女人互相瞪着對方,直到從地下室裡傳來一聲巨響,霍普臉色大變,她看到窗外升起的一輪圓月,驚慌的喊道,“萊米——”
她什麼也顧不上,急急忙忙朝着地下室跑去。
沃爾布加雖然不情願,也跟着霍普一起來到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隻有一截狹窄的樓梯,這裡光線昏暗,安裝着一道厚重的鐵門,這道鐵門對于一頭成年狼人來說形同虛設——除非有魔法加護。
屋裡的小狼人正在經曆變身,身體被撕裂的痛苦讓他發出一陣陣哀嚎聲,以往,萊爾會在萊姆斯變身的晚上,給房子添加一道道魔咒,這樣能避免讓附近的麻瓜們聽到他的狼嚎聲,可即使這樣,為了隐藏他的狼人身份,他們全家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搬家。
霍普聽着兒子痛苦的聲音,簡直心如刀絞,她再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
地下室裡的變形還在繼續,小狼人承受着難以想象的折磨,或許是因為太疼了,他一遍遍的的撞擊着自己的身體,地下室裡發出巨響,眼看那道鐵門岌岌可危,沃爾布加不慌不忙的施加了兩道防護咒語。
狼毒藥劑,霍普知道隻有狼毒藥劑才能減輕萊姆斯的痛苦,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請艾琳盡快研制出狼毒藥劑。
鐵門重新變得牢固,屋子裡的哀嚎聲漸漸變小,霍普眼眶含淚,隔着鐵門上的一道小窗口望着裡面——
地面上躺着一隻棕發狼人,變身消耗了他全部的精力,他顯得很虛弱,但在幾個小時後,他會重新恢複力氣,然後想方設法沖破地下室,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怎麼呼喊他,都無法得到他的回應,那是因為變成狼人後,他會失去所有的理智,即使是家人朋友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無法認不出來。
霍普在鐵門旁邊站了一會兒,最終擦幹眼淚,默默的說道,“上去吧。”
霍普和沃爾布加返回客廳,霍普情緒變得有些低落,她進到廚房,端了一些餅幹和茶水放到桌上。
沃爾布加當然不可能吃麻瓜女人準備的食物,她站在客廳,不停的看牆上的挂鐘,隻覺得時間簡直慢得不可思議。
霍普每隔幾分鐘,就會到地下室去看萊姆斯,雖然她什麼也做不了,在她又一次準備去地下室時,沃爾布加忍無可忍,“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霍普停下腳步,她又坐回沙發裡,低聲說道,“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的心情。”
沃爾布加怒聲說道,“蠢女人,你以為隻有你有孩子嗎?”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霍普輕聲道歉,她想起布萊克家那兩個孩子,他們同樣是為了抵抗伏地魔而犧牲,對于一個母親而言,她剛才的話實在有些傷人,
霍普試着緩和僵硬的氣氛,她說道,“萊米告訴我,他和你兒子西裡斯同寝,西裡斯風趣幽默,變形術學得很好,在這方便的天賦,他遠遠超過其他同齡的小巫師。”
“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和你讨論西裡斯。”
“得了,你就不要端着架子了,伏地魔在魔法界的風頭越來越盛,誰知道這種太平日子還能過幾天呢。”
沃爾布加尖聲打斷她,“不要說出這個名字。”
霍普闆着臉,她嚴肅的對沃爾布加說道,“這個名字不可怕,他并非不可戰勝。”
沃爾布加闆着臉,獨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