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橙橙暖乎乎的南瓜汁裝在玻璃瓶裡,竟然顯出幾分可愛,西裡斯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起,其實他并沒那麼愛喝南瓜汁,但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斯内普送來的這瓶南瓜汁卻讓他感到溫暖極了。
他從斯内普手裡接過那瓶南瓜汁,順手揣到懷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斯内普把帶來的牛肉餡兒餅也遞給他,撇着嘴角回答,“這根本不用動腦子,你每次心情不好都會來天文塔。”
西裡斯拖長音調,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哦,原來你一直在悄悄關注我的行蹤。”
斯内普幹巴巴的說道,“動一動你貧瘠的大腦,布萊克,如果你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思考,那麼我就要回地窖了。”
西裡斯不情不願的閉上嘴巴,眼前的這個家夥既敏感又小氣,他擔心真的把他給氣走。
“所以你也知道了禮堂的事?”西裡斯說道。
沖突發生時,斯内普正在圖書館做作業,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動靜鬧得很大,沒過一會兒就傳得人盡皆知,斯内普被迫耳聞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本來,他是不打算理會這事兒,然而周圍都是議論聲,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做作業,即使管理員不停的提醒也無濟于事,最後,斯内普也沒有心情再寫作業了,他離開圖書館,還遇到劫道者四人組裡的另外三人,他自然也就猜到西裡斯去了天文塔。
“你沒必要和羅齊爾那個蠢貨生氣,他甚至連一副疥瘡藥水都熬不好。”
“我當然不會為了他生氣,這不值得。”
提起羅齊爾,西裡斯滿臉的不屑,斯内普慢騰騰的說道,“要我說,你太沖動了,雷古勒斯身為一個斯萊特林,跟着他的格蘭芬多哥哥攻擊同學院的同學,還害得學院被扣分,恐怕他以後在斯萊特林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西裡斯看着斯内普,去年夏天,他在對角巷第一次見到斯内普,那時他面黃肌瘦,穿着不合身的麻瓜衣裳,神情時刻帶着一種莫名奇妙的警惕,就像有誰要傷害他似的,經過了一個學年,他長高了好幾英寸,衣服也得體多了,就是性格還是陰沉沉的,永遠别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好話。
“布萊克,你看着我的眼神好惡心。”斯内普嫌棄的倒退了好幾步。
西裡斯小聲嘀咕一句,風太大,斯内普沒有聽清。
西裡斯餓了,他盤腿坐在背風的石柱子後面,一口氣吃掉三個餡兒餅,拍拍衣袍上的碎屑,問道,“鼻涕精,我和詹姆他們找你麻煩時,你明知道打不過我們,為什麼還要還手?”
“打不過你們?”斯内普仿佛受到刺激,他臉色變得鐵青,惱火的說道,“你們這群該死的格蘭芬多,隻敢拉幫結派的在暗處對付我,要是一對一輸給你們,我現在就自撅魔杖。”
斯内普瞪着西裡斯,西裡斯的話讓他又想起被劫道者們針對的日子,雖然最近這種情況已經好多了,可隻要想起,斯内普就恨不得拿起魔杖立刻跟他來場決鬥。
西裡斯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他舉起雙手,真誠的說道,“好吧,算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你明明處于劣勢,卻仍然不肯服輸,因為你心裡清楚,一味的退讓,隻會讓我們得寸進尺。”
說完這些話,西裡斯嘟囔,“梅林的胡子,怎麼越說我越像個混蛋。”
“真令人感動,某些人終于可以正确的認識自己。”斯内普陰陽怪氣的說道。
西裡斯趕緊補救,他誠懇的說道,“我們以前做得的确不太對,不過我們讨論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斯内普仍然沉着臉不說話。
“梅林說了,年輕人都會犯錯,人們應該給他彌補錯誤的機會。”
斯内普冷哼,“我可不記得梅林說過這句話。”
這個時候西裡斯可不會承認,他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有。”
斯内普沒有和他争辯梅林是否說過句話,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說說羅齊爾吧。”
西裡斯偷瞄了斯内普一眼,猜測他可能不像剛才那麼生氣了,這才又接着說道,“羅齊爾毋庸置疑是個蠢貨,我有理由懷疑他今天的行為就是一種試探,假如雷古勒斯沒有還擊,他在斯萊特林隻會生存的更加艱難。”
斯内普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雷古勒斯回擊羅齊爾,這和他聯合格蘭芬多一起回擊羅齊爾,意義完全不一樣。”
“沒有區别,我們都是布萊克。”
斯内普沉默了,布萊克比他更懂斯萊特林的生存法則,即使他是一個格蘭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