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結束,帶着暖意的太陽漸漸升起,柔和的陽光從玻璃窗照射到餐廳裡,在地面投下一片光影,艾琳揮動着魔杖讓盤子和刀叉排隊跳進水池裡自動清洗,兩年前,她可不敢在家裡拿出魔杖,假如被托比亞看見,換來的隻能是一頓毒打。
這一年多的改變,讓艾琳越來越清醒的意識到她生來就是一個女巫,自由暢快的使用魔法原本就是梅林給她的恩賜,為了她兒子,為了她自己,她再也不會藏起這根陪伴她多年的魔杖。
沃爾布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她盯着對面的艾琳,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兩件魂器的下落,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
她的本意是讓艾琳把這些麻煩事丢給鄧布利多,雖然他是個老瘋子,可沃爾布加也不得不承認,假設今天的英國魔法界還有誰能阻止伏地魔,那隻能是鄧布利多。
艾琳還沒回答,正在沖泡咖啡的霍普回頭,她微笑着說道,“我記得某些人說過不想卷入這場紛争?”
沃爾布加的手忍不住摸到了衣袍裡的魔杖。
霍普可不怕她,有艾琳在這兒呢,她把三杯咖啡端到餐桌上,放在沃爾布加面前的那一杯故意用了很大的力氣,咖啡都險些飛濺出來。
“或許你們家可以換一個家訓,嘴硬是刻在我們靈魂裡的基因,這個怎麼樣?”
沃爾布加臉上的神情越加陰冷,她在考慮是起身走人,還是幹脆給霍普一個昏迷咒。
霍普可沒理會沃爾布加的眼神威脅,她坐了下來,對艾琳說道,“至少在霍格沃茨你還是安全的,不過魂器太危險了,你得答應我們,不要再獨自去岡特老宅了。”
艾琳沒有答應霍普,她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我在想我還能隐瞞鄧布利多多久呢?雖然我不常出現在食死徒的聚會裡,也許鄧布利多早就聽到傳言,畢竟我和老馬爾福有過來往,我的這份工作還是老馬爾福一手推薦,馬爾福家族的立場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那就向鄧布利多坦白。”霍普對鄧布利多有種天然的信任,她說道,“雖然伏地魔還沒有在英國大搞恐怖主義,鄧布利多也還沒有成立鳳凰社,但是遲早會有這一天,我們的情報對鄧布利多很用。”
沃爾布加在心底是認同霍普的看法,不過她下意識的反駁,“我需要提醒你,鄧布利多要打敗的并不僅僅是伏地魔,還有他帶領的食死徒,那些食死徒大多出傳統的純血家族,這些家族在英國巫師界的地位舉足輕重,瓦解食死徒集團不比打敗伏地魔更容易。”
霍普當然知道反抗伏地魔需要無比強大的勇氣和決心,否則這個名字也不會成為籠罩英國巫師界長達幾十年的陰影。
“上一次我們能打敗伏地魔,這一次也能打敗他。”
沃爾布加輕哼,她雙手環胸說道,“随便你們,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讓奧萊恩和我的兒子們陷入危險的境地。”
要不是顧忌奧萊恩的身體,她早就帶着一家人離開英國了。
說起食死徒集團,艾琳滿臉嚴肅,她提醒沃爾布加,“你最好多加留心貝拉特裡克斯,聽說她放出口風,要代替黑魔王懲罰你和奧萊恩,似乎她把她父親的死歸咎到你們身上。”
沃爾布加滿臉平靜,“這不奇怪,畢竟我們都姓布萊克,在伏地魔的眼裡可不存在中立派,隻要不擁護伏地魔,就是他們口中的純血叛徒,貝拉野心勃勃,急于在伏地魔面前表現自己的忠心,當然不能忍受我們這種給她抹黑的親戚。”
“簡直莫名奇妙,真正害死她父親的是伏地魔,不敢對付自己真正的仇人,倒把怨氣轉嫁到别人身上。”霍普生氣的說道。
“在年輕一代的食死徒裡,最受黑魔王重視的是小馬爾福,他比貝拉更狡猾,手段也更靈活,何況他背後還有老馬爾福指點,貝拉沖動急怒,很容易受到别人的蠱惑,為了重新獲得黑魔王的信任,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老宅還算安全,我會保護好奧萊恩和孩子們,現在我隻希望奧萊恩的魔力能恢複正常。”沃爾布加說着這些話,她擡眼看着艾琳,說道,“你提供的魔藥可以減緩他的魔力消退,可是最終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奧萊恩不可能永遠不使用魔杖。”
艾琳回道,“我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
沃爾布加身體前傾,她語氣裡帶着一絲懇切,“我請求你回到普林斯莊園想想辦法。”
屋裡陷入一片沉默,隻有水池裡盤子清洗時發出的聲音。
相同的遭遇讓她們聚到一起,從重生回來的那一天,她們選擇的這條道路就無比艱難,生活似乎并沒有變得更好,每個人仍然面臨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我被普林斯家族除名了,那裡不會歡迎我的。”艾琳垂下雙眼,沙啞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