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裂聲響,身穿黑色鬥篷,臉上戴着面具的食死徒出現在清冷的街道上,氣氛驟然變得緊張,小天狼星躲在一處暗巷,死死的盯着這群窮兇極惡的黑巫師。
詹姆躲在距離他一百米的麻瓜銀行裡,普威特兄弟守在東南角的方式,經驗最老道的是穆迪,他始終不放心年輕人,選擇守在最危險的入口。
跟着穆迪的是彼得,他作用有限,小天狼星不作指望,隻希望他不要拖穆迪的後腿,否則結束任務後,老穆迪又會對他們這群菜鳥念叨個沒完。
一周前,他們收到情報,食死徒計劃襲擊博恩思一家,理由當然是老一套——清理純血叛徒,于是便有了今晚的這場伏擊行動。
可很快小天狼星意識到不對勁兒,除了最早到來的四五個食死徒,幾分鐘後,移形幻影的聲音接連響起,先後又趕來幾個食死徒。
情報顯然有誤,已經來不及了,帶頭的食死徒率先炸開博恩思家的門窗,木屑飛得到處都是,博恩思家的人提前轉移,沖進屋子裡的食死徒沒能找到博恩思一家人。
穆迪發出動手的信号,小天狼星舉起魔杖,一記昏迷咒甩向食死徒們,可惜被食死徒們躲開了。
英俊的格蘭芬多在食死徒裡久負盛名,有個聲音沙啞的食死徒看着小天狼星,發出一聲怪笑,“瞧瞧這是誰,小天狼星.布萊克,你的命可真大,我記得上次我的索命咒應該擊中了你才對。”
“放心啦,你死我都不會死!”小天狼星聽出聲音,說話的人是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
拉巴斯坦大怒,他的魔杖不斷發出魔咒,小天狼星彎腰躲開他發射過來的咒語,趁機使出一記禁锢咒。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詹姆和普威特兄弟加入戰局,穆迪也包抄過來,這裡早就設置了反幻影移形咒語,他們原定的方案是将這次的食死徒一網打盡,現在情況變得危險,食死徒人數衆多,他們戰鬥得很吃力。
到處都是橫飛的咒語,小天狼星作戰勇猛,一連打倒兩個食死徒,他聽出領頭的食死徒是貝拉,據說他這位好堂姐能力卓越,深受黑魔王的器重。
正和貝拉纏鬥在一起的是穆迪,他經驗豐富,和貝拉打得難解難分,小天狼星一記咒語甩向偷襲詹姆的食死徒,詹姆回頭咧嘴笑道,“謝了,兄弟。”
穆迪氣得大吼,“混蛋小子們,保持警惕。”
小天狼星一邊施咒,一邊又賤兮兮的挑釁貝拉,“貝拉,好久不見,看來傳言不假,你的主子更愛盧修斯.馬爾福,否則怎麼總派你出來執行這種沖鋒陷陣的髒活兒呢。”
貝拉果然被激怒,她扔下穆迪,沖着小天狼星咆哮,“閉嘴,你這個家族敗類,你沒有資格提起主人。”
小天狼星躲在一截牆壁後面,他高聲說道,“被我說中了心事嗎,真可憐,你像一條狗一樣為你的主子賣命,可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貝拉徹底被惹怒了,她瘋了一樣向小天狼星念咒,小天狼星邊戰邊退,把她引到遠處,少了貝拉的食死徒們,在穆迪等人的攻擊下被打得昏頭轉向,鳳凰社這邊的壓力減少了許多。
但是小天狼星的處境卻變得更危險,貝拉會很多黑魔法,即使是自己的親堂弟,她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使用黑魔法來對付小天狼星。
面對貝拉的重重攻勢,小天狼星稍微處于下風,可小天狼星沒有感到恐懼,一股興奮沖向他的頭頂,他早就想和貝拉特裡克斯較量,今晚正是再合适不過的機會。
小天狼星放開手腳,他的大腦飛速轉動,揮舞着手裡的魔杖,嘴裡念着各種不同的咒語,對面的貝拉也是如此,兩個同樣瘋狂的布萊克你來我往,如果這不是戰場,旁觀者應該報以掌聲。
變故就在這時發生,一個身材高大的食死徒趁着所有人沒有防備,偷偷朝着小天狼星放出殺戮咒,紅色的光芒閃現,鳳凰社的成員根本騰不出手幫忙,眼看殺戮咒就要擊中小天狼星,有一道咒語從人群裡飛出擊中沖向小天狼星的殺戮咒。
小天狼星躲過一劫!
鳳凰社的人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貝拉暴跳如雷,她朝着施咒的人怒吼,“安東甯,你這個蠢貨,小天狼星的命是我的!”
“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貝拉,你想被主人懲罰嗎?”
貝拉不甘願的用魔杖指着小天狼星,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小天狼星揚着眉稍,“我等着呢!”
彼得通知了奧羅,食死徒裡有好幾個人受傷,再待下去會對他們不利,食死徒在打傷費比安.普威特後想要撤離,貝拉有些不甘願,可也明白主人的利益更加偉大。
站在不遠處的小天狼星看着那群準備逃命的家夥,他的視線緊緊盯着其中一個食死徒。
太熟悉了,哪怕從畢業後就沒有再見到他,他又怎麼會忘記呢!
他收起魔杖,果斷追了上去,風聲在他耳邊呼嘯,小天狼星的心髒急速跳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從他的胸腔裡蹦出來,在他身後,詹姆呼喊他名字的聲音越來越小。
在一條狹窄昏暗的巷子裡,小天狼星終于追上斯内普,他揪住他的衣袍,結實的手臂用力鉗住眼前的斯萊特林。
斯内普童年時營養不良,在力量比拼這一塊從來不是小天狼的對手,他動彈不得,因為缺氧,幾乎快要背過氣。
小天狼星一把拽下他的面具,斯内普剛想掙紮,又被小天狼星狠狠壓制住。
“你果然還是加入了食死徒。”小天狼星冷淡的說道。
斯内普放棄了反抗,他艱難的呼出幾口氣,諷刺說道,“你不應該感到奇怪!”
小天狼星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的确,他不應該感到奇怪,他從上學時就知道這家夥有多麼渴望出人頭地,他冷酷陰郁,自私偏執,沒人愛他,他也不愛任何人,對于一切有關愛的東西,他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他無數次的告誡自己要遠離這條陰冷的毒蛇,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甚至不去想這是不是斯萊特林設下的陷阱,就不管不顧的追了過來。
“為什麼救我?”小天狼星問道。
斯内普扯動嘴角,嘲諷着說道,“少自作多情,我的咒語打偏了。”
“是嗎?”小天狼星揪着斯内普的衣襟,他倆幾乎貼在一起,斯内普身上清苦的魔藥味和血腥味交織在一起,小天狼星感到有些反胃,卻忽然了。
來得如此不合适宜,斯内普目瞪口呆,小天狼星也有些尴尬,可就是這麼誠實,還非得在這個時刻,他真想殺了自己。
“你這條随時随地都能……”斯内普咒罵着,想要推開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沒給他這個機會,他幹脆直截了當的撲上來,吻住斯萊特林那張刻薄讨嫌的嘴唇。
記憶撲面而來,兩人想起上學時,他們在人前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又在私底下擁抱,親吻,……城堡的雕像後面,有求必應室,廢棄的空教室,尖叫棚屋,都曾留下他們在一起的身影。
小天狼星心底有個小人兒,那個小人兒正在瘋狂的抽打自己,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身還是得發疼。
斯内普喘着氣,他被動的接受着,該死的格蘭芬多永遠這麼霸道,從來不會問他的意見,可是當他的在他身上肆意的時候,他雙腿,大腦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陷入意情,短暫的忘記他們正處于敵對陣營,格蘭芬多的大膽的伸進斯萊特林的,斯萊特林也給予回應。
就在斯萊特林在格蘭芬多忘乎所以時,斯内普突然抽出口袋裡的魔杖,一記石化咒擊中小天狼星。
格蘭芬多倒地前的那一刻心想,陰險的斯萊特林,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斯内普臉上的春一掃而光,他面無表情的瞥了小天狼星一眼,随即戴上兜帽,幻影移形離開。
一九八零年,食死徒在英國魔法部更加猖獗,魔法部新任部長米麗森?巴諾德上台,距離上次見到斯内過了一個月,小天狼星在跟蹤食死徒們時,終于找到斯内普的住址。
蜘蛛尾巷,斯内普位于麻瓜世界的家,一個陰雨綿延的午後,小天狼星使用大腳闆的形态再次來到蜘蛛尾巷,此前他秘密來過幾次,遺憾的是沒有發現斯内普的行蹤。
麻瓜貧民區糟糕的排水系統,再加上陰雨天氣,污水一直蔓延到路面,惡臭味一陣陣的刺激着大腳闆的鼻腔,他闖進19号,驚喜來得這樣突然,鼻涕精在家,可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一記切割咒。
大腳闆靈敏的躲過咒語,随機變回人形,不等小天狼星抽出魔杖,他就被斯内普使用魔法繩索綁得結結實實。
小天狼星甩了甩發稍的水珠,說道,“又見面了,鼻涕精。”
斯内普冷冰冰的說道,“我可以把你送給黑魔王,你這顆巨怪腦袋可值錢着呢!”
“來吧,在你主子面前建功立業,這不正是你的心願嗎?”小天狼星說道。
斯内普手裡握着魔杖,他漆黑的眼睛緊盯着眼前的格蘭芬多。
從霍格沃茨畢業後,他就加入黑魔王的麾下,可惜事情不像他所預想的那樣發展,在食死徒裡,出衆的家世更重要,黑魔王遲遲注意不到他的才華,直到不久前,他偷聽到一則有關黑魔王的預言,這才得到幾次機會。
誰能想到他第一次執行外勤任務,就遇到小天狼星——這個他發誓要斷絕一切關系的舊情人。
鄧布利多領導的鳳凰社給黑魔王帶來很大麻煩,小天狼星是鳳凰社的一員幹将,如果将他送到黑魔王面前,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斯内普應該這麼做,他們本來就是敵人不是嗎?未來有一天在戰場上相遇,不是他殺死小天狼星,就是小天狼星殺死他。
斯内普舉起手裡的魔杖,小天狼星帶着玩世不恭的壞笑,仿佛在催促他快些動手。
斯内普站在原地怒視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和他對視,斯内普逼迫自己回想他那個小團夥給他帶來的各種羞辱,但最後從他嘴裡念出的卻不是惡咒。
在這一刻,斯内普簡直對自己厭惡到了極點。
“滾出去,現在!”斯内普指着他罵道。
魔法繩索消失了,小天狼星自然沒走,他活動着僵硬的身體,那雙淺灰色的眼睛打量着斯内普,斯内普太熟悉這種目光了,這狗東西又在打壞主意。
他的魔杖抵着小天狼星的脖子,“别讓我再見到你,滾。”
小天狼星不懼他的魔杖,他甚至前進一步,斯内普臉色陰沉沉的,“你到底想幹嘛?”
小天狼星回答,“你!”
斯内普憤怒的拳頭砸向小天狼星的面孔,小天狼星側頭躲開,并順勢抓住他的手臂,接着,他像一頭饑餓的野獸撲向斯内普,兩個人滾到地闆上厮打成一團,誰也不肯示弱,隻是到了最後,這似乎不像一場打鬥,他們揮向對方的拳頭變成撫摸,落在身上的也變成溫柔的親吻。
(——)
結束時,小天狼星和斯内普誰也沒有說話,斯内普還在地闆上輕輕,小天狼星已經穿好衣袍,住在他内心的小人兒又把他吊起來抽打了,鼻涕精這家夥冥頑不靈,無可救藥,他為什麼總是和這種人攪和在一起?
“布萊克,快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還不等小天狼星說話,一個又一個咒語襲來,小天狼星躲開咒語,氣乎乎的心想,看吧,翻臉不認人,說得就是鼻涕精。
小天狼星被趕出蜘蛛尾巷19号,他隔着破舊的木門惡狠狠的說道,“鼻涕精,你等着,我遲早會把你送進阿茲卡班。”
離開蜘蛛尾巷後,心情大好的小天狼星到詹姆家蹭飯,莉莉懷孕了,他忘了把這消息告訴斯内普,他要是知道了,一準兒得氣死。
在詹姆家,小天狼星得到一個巨大的驚喜,他的好朋友萊姆斯.盧平也回來了。
畢業後,他們劫道者四人組一起加入鳳凰社,盧平身份特殊,鄧布利多安排他去接近狼人族群,年輕的狼人風霜滿面,顯然任務進行得并不順利。
“真遺憾少了蟲尾巴,自從離開學校後,劫道者難得能聚到一起。”詹姆說道。
萊姆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說,“理解一下他吧,除了鳳凰社的工作,他還需要工作來養活他的母親。”
詹姆問道,“你呢,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萊姆斯輕輕聳肩,沒有回答詹姆的關心,他過得還不如彼得呢,他以優異的成績從霍格沃茨畢業,擁有十二張OWLS證書,可卻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畢竟有誰會願意雇傭一個狼人呢。
偶爾他在找不到工作時,也會回到父母家,隻是他帶給他們的痛苦已經夠多了,看到父母愁苦的面容會讓他更加愧疚,這一年來,他輾轉英國各地,過着風餐露宿,窮困潦倒的日子。
萊姆斯感受到來自波特夫婦擔憂的眼神,笑道,“别這麼看我,你們的老夥計還挺得住。”
他的父母和朋友曾向他伸出援手,但都被他拒絕了,倒不是說他不願意接受家人和朋友的好意,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遠,他不可能永遠依靠别人,倘若說他還剩下些什麼寶貴的東西,那一定是正直,忠誠和自尊心,這是他永遠也不能丢失的東西。
小天狼星大大咧咧的從酒櫃裡找出一瓶杜松子酒,他回頭對波特夫婦說道,“收起你們那多餘泛濫的同情心,快把好吃的端上來,先把我和萊米喂飽再說。”
他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現在是戰争時期,誰也拿說不準死亡會在哪天如期而至。
相比小天狼星及時行樂的态度,詹姆是個樂天派,莉莉懷孕了,隆巴頓家的愛麗絲也懷孕了,新生命的誕生就是希望,他還沒告訴小天狼星呢,假如生的是男孩兒就叫哈利,女孩兒就叫哈莉,他要請他來擔任孩子的教父。
對于小天狼星來說,這毫無希望的日子還在繼續,小天狼星又找過斯内普幾次,就為了幹那檔子事,每回小天狼星都會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卻一次又一次的管不住他的半身。
複活節前的一天,小天狼星接到一封來自雷古勒斯的信,他約他見面,地點在離格裡莫廣場不遠處的一處麻瓜公園,小時候他和雷古勒斯很多次經過那個公園,卻從沒有進去過。
小天狼星曾經懷疑這是食死徒的圈套,他在考慮之後,最終還是赴約。
深夜,小天狼星騎着他的飛天摩托降臨在這座麻瓜公園,雷古勒斯已經提前到了,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黑色的巫師長袍籠罩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自從畢業後,這是兄弟倆第一次見面,雷古勒斯比在學校裡更消瘦了,他看到小天狼星後,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
小天狼星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他嘴裡叼着卷煙,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雷古勒斯面前,“你和我這個鳳凰社的成員見面,就不怕你的主子懷疑你的忠誠嗎?”
雷古勒斯在到他提起黑魔王時,不自覺的縮起肩膀,不過他今晚不是為了黑魔王來找小天狼星。
兄弟二人從很早以前就不說話了,這回約見小天狼星,雷古勒斯用了很大的決心,可在看到他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麻瓜公園裡安靜極了,雷古勒斯等了許久,這才輕聲說道,“父親臨死前喊了你的名字。”
小天狼星臉上的肌肉抖動幾下,他冷漠的說道,“與我無關,我們的好媽媽早就把我從家族除名了。”
雷古勒斯倏然站起身,他盯着小天狼星,說道,“就算你離開家族,你的身體裡也流淌着布萊克家族的血脈,你永遠是父親的兒子,這是事實。”
小天狼星尖銳的聲音在公園裡回蕩,“别給我上演骨肉情深的戲碼,我快吐了,布萊克家族沒這種東西,雷古勒斯,你還是這麼幼稚可笑,你所想要的美滿幸福,在我加入鳳凰社,你加入食死徒的那天就不存在了。”
雷古勒斯的眼神充滿憂傷,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小天狼星對腐朽古闆的家族深惡痛絕,他去追尋屬于他的自由了,但這個家族總得有人傳承,雷古勒斯不願意辜負父母的盼望,他以為他所做的事情會引領家族重新走向輝煌,結果卻發現這隻是一場騙局。
現在,他想修正錯誤,盡管這很艱難,他也對此感到恐懼,可他必須去做完這件事。
雷古勒斯惶恐不安的神情讓西裡斯心煩意亂,他不清楚他在食死徒那裡經曆了什麼,總歸不會是好事,他一開始就說過,食死徒們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雷古勒斯根本就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