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和鄧布利多有過一場深入的談話。”沃爾布加說道。
艾琳放下手裡的刀叉,霍普也順勢坐下,從很早以前,她們就曾經讨論過這個話題,鄧布利多是英國最偉大的白巫師,如果說還有誰能粉碎伏地魔在英國的惡行,那毫無疑問,隻能是鄧布利多。
如何和鄧布利多合作,始終是橫在三人之間的難題,她們本身立場不同,即便有着相同的目标,隻是時局惡化得如此迅速,梅林甚至不給他們們告别的機會,奧萊恩就死在食死徒的索命咒下。
沃爾布加目光堅毅,她抿着薄唇說道,“我甘願受他驅使,無論他要我做什麼,隻要他能保證西裡斯和雷古勒斯的安全。”
“要我說這是對的,世界上沒有哪個地方能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何況——”霍普微微停頓,她看着沃爾布加,輕聲說道,“何況你和孩子們已經失去了奧萊恩,我認為你們不能再失去彼此。”
沃爾布加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哀傷,霍普說了和鄧布利多一樣的話,他們都喜歡把愛挂在嘴邊,前世她對這個詞不屑一顧,所以梅林為了懲罰她,讓她作為一副畫像,親眼目标了整個布萊克家族的消亡。
當她重生回到格裡莫廣場12号,沒人知道她有多激動,她以為這是梅林的恩賜,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但是命運就像在跟她開玩笑,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在變好時,她又一次永遠失去了奧萊恩。
屋裡變得安靜極了,艾琳和霍普擔憂的看着她,沃爾布加很快恢複清醒,她對艾琳說道,“作為同時給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工作的女巫,你有什麼想法呢?”
艾琳低下頭,她切着盤子裡的牛肉,沉聲說道,“我原本計劃至少要拿到一件魂器,再和鄧布利多進行談判。”
她和沃爾布加的想法一樣,打倒伏地魔,保護自己的孩子,霍普可不同,她對鄧布利多有種天然的信任。
霍普雙手環胸,肯定的說道,“鄧布利多當然會保護孩子們,即使你們和他目标不一緻,他就是這麼一個仁慈又無私的人。”
兩位同樣出身斯萊特林的女巫各自冷哼一聲,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沃爾布加喝了一口咖啡,她問艾琳,“食死徒那邊怎麼樣?”
艾琳叉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等她吞下後,這才不以為意的說道,“曾經和伏地魔同期的老人們沒剩幾個了,就連老馬爾福,也已經很久沒有公開露面,顯然他的危機意識比别人更敏銳。”
“那些老同學知道他的底細,他給自己塑造了這麼一個高貴的身份,又怎麼會讓人知道他其實是個混血呢。”
沃爾布加沉默片刻,又問道,“貝拉呢,你最近有看到她嗎?”
艾琳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有,但我想你最好不要冒然找她複仇,她的魔法天賦不錯,在食死徒裡一直以戰鬥力超群而受到伏地魔的贊賞,不要做無畏的犧牲。”
霍普贊同艾琳的說法,她也對沃爾布加說道,“忍耐,我們占有先機,無論是伏地魔還是貝拉,總會有複仇的一天。”
沃爾布加看着她倆,唇角忍不住勾起,“不用替我擔心,我和鄧布利多有過協議,一切行動以鳳凰社的利益為先。”
艾琳放下手裡的刀叉,她問道,“這麼說,你已經做好決定,那麼你也應當知道加入鄧布利多的陣營意味着什麼?”
沃爾布加沉思,随後擡眼看着她們,“無非就是我過去咒罵韋斯萊家的那個詞。”
“純血敗類?”霍普幽默的接住她的話。
艾琳說,“這不算什麼,我不光是純血敗類,還膽敢和麻瓜結婚,混淆純血巫師的血統。”
“那我呢,身為卑賤的麻瓜女人,竟然引誘了一個純血男巫,還撫養着一個小狼人。”霍普自嘲的說道。
氣氛忽然變得輕快,三人都笑了,艾琳揮舞着魔杖,酒櫃裡的酒瓶和玻璃杯排着隊跳到餐桌,她說,“我們該喝一杯的。”
沃爾布加說,“我可不會在清晨就酗酒。”
霍普擡着下巴,驕傲的說道,“我們都已經決定要一起打倒伏地魔,這難道不值得喝一杯嗎?”
她給每個杯子倒滿酒,率先舉起酒杯,大喊,“祝我們成功,敬自由。”
“敬自由!”艾琳也舉起酒杯。
沃爾布加看着這兩個女人,最終,也端起酒杯,輕聲喊道,“敬自由。”
三個酒杯互相碰撞,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