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年,曾經的斯内普教授變成了普林斯教授,沒過幾天就有流言傳出,普林斯教授和她的麻瓜丈夫離婚了,對于純血家族出身的小巫師來說,這顯然是個陌生的單詞,因此總有小巫師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對這些漠不關心,一個周三的晚上,他借着請教問題的名義敲響了魔藥辦公室的門,在得到艾琳的應答後,斯内普推開門。
艾琳正在寫信,她擡頭看了一眼,放下手裡的羽毛筆,問道,“有什麼事嗎?”
他走上前遞給艾琳一張羊皮紙,故作深沉的開口,“教授,我正在學習補血劑,有些地方還不太明白,希望你能幫我答疑解惑。”
“這是五年級的内容,你學得太超前了,斯内普先生。”
艾琳沒有解答兒子提出的疑問,她早就知道西弗勒斯在魔藥學上顯露出的天賦,這自然讓她感到無比驕傲,不過她同樣也看出來了,今天西弗勒斯顯然還有别的目的。
果然,斯内普沉默了幾秒鐘,他眼神遊移,說道,“你沒有問我布萊克的事情——我是指格蘭芬多的那個布萊克。”
艾琳讓他坐下,又用魔杖敲了敲桌角,桌上立刻出現熱氣騰騰的南瓜汁和小餅幹。
“那麼和我說說格蘭芬多的布萊克先生吧,他和你的性格天差地别,真難想象你們會成為朋友。”
“我們可不是朋友。”他小聲嘀咕。
斯内普堅決否認,一條蛇和一頭獅子怎麼能做朋友呢?如果非要說的話,他隻能勉強承認西裡斯雖然自大又魯莽,但他的确是個聰明的家夥,而他剛好喜歡和聰明人交往。
艾琳微微一笑,這讓她總是臘黃的臉色明亮了幾分,她說,“你已經是個大男孩了,我願意等着你親口告訴我。”
斯内普又安靜了一會兒,他對艾琳說道,“他沒地方可去,我覺得我有必要留下他,否則他在外晃蕩,很可能會給自己招來危險。”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留下西裡斯。
艾琳說,“好吧,我接受你說得理由。”
她沒有過多的談論他把西裡斯藏在家裡的事情,隻是把南瓜汁推到兒子的面前,說道,“萊特林内部有些小社團,大概由于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已經有人對你伸出橄榄枝。”
“我——”
斯内普剛要解釋 ,就被開艾琳打斷,她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不是在批評你,西弗勒斯,你可以加入你感興趣的社團,選擇結交你喜歡的朋友,我隻是希望這一切,都是源于你想讓自己變得更好。”
斯内普臉頰微紅,眼睛亮晶晶的,他挺起胸膛,回答道,“當然,我肯定能做一個讓你自豪的兒子。”
可是随後,他又緊繃起臉,低聲問道,“你還在替馬爾福家做事嗎?”
雖然艾琳從來不談及她和馬爾福家的事,可斯内普懂得思考,整個暑假,艾琳一直很忙碌,家裡經常會出現陌生的貓頭鷹,她既是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又在替馬爾福家做事,而且她還認識布萊克夫人,艾琳遊遊走在這幾者之間,真得能明哲保身嗎?
艾琳意味深長的望着兒子,直到他滿臉疑惑,她才緩緩說道,“在我認為合适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現在還不行。”
斯内普抿着嘴唇,他說,“好吧,你得保證,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艾琳溫柔的看着他,“我保證!西弗勒斯。”
看到兒子又露出安心的神情,艾琳忍不住輕輕撫摸他的頭頂,她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如果說有,那一定是是在除掉伏地魔和他食死徒集團的将來。
地窖的辦公室,艾琳和斯内普一起吃了宵夜,他們還聊起布萊克兄弟,并且一緻認為小的比大的更加成熟穩重,也說到魔藥學課本,艾琳上學時就在用這套過時的課本,等她以後退休了,說不定會編撰一套新的魔藥學課本,斯内普對此十分支持。
母子兩人聊了很久,眼看就要宵禁,艾琳和斯内普結束夜談,她親自送他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這才轉身離開地窖,開始今晚的巡邏。
轉眼間,斯萊特林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對手是赫奇帕奇,這也是雷古勒斯的首秀,劫道者四人組也來觀看了比賽,當雙方比分持平時,雷古勒斯搶先抓住金色飛賊,為斯萊特林赢得了比賽。
在斯萊特林學院内部,雷古勒斯等同于是一個隐形人,但是當他騎在掃帚上展示手中的金色飛賊時,還是赢得看台上所有斯萊特林們的歡呼聲。
這學期的霍格莫德周來臨前,詹姆已經成功約到了莉莉,西裡斯卻表現得興緻缺缺,從開學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從前那個快活張揚的少年不見了,他不再對惡作劇感興趣,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學習魔法上,這讓他的朋友們很不習慣。
劫道者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了西裡斯的轉變,這也讓他們更堅信必須帶上西裡斯,也許去霍格莫德村能讓他心情好一些呢?
周五的晚上,詹姆興沖沖找到西裡斯,他說,“西裡斯,明天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吧。”
說着,他左右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還打算帶上你弟弟,也許帶他去霍格莫德村,他就肯原諒你呢。”
西裡斯笑了,他知道詹姆是想帶着雷古勒斯走秘道去霍格莫德村,可他們實在太不了解雷古勒斯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