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之後的心悅誠服,敬佩他的一手醫術,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闫芝芸俏麗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馬菁芸的回憶:“馬姐姐,話是這樣子說,但佛祖幹了些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要不是你日夜鑽研醫術,咱們今天都出不了這個村子。”
衆人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之後就開始全力趕路。
快馬加鞭的出了郴州地界,感覺時間上還趕得及,才開始又按照原來那樣,逛吃逛吃。
直到距離京城還有兩三個州縣的距離後,才又開啟了趕路模式。
天黑時分路過城池,哪怕在那裡停留,也隻不過是為了能安全的睡一晚。
有什麼讓他們心動的熱鬧,都隻能默默的記下來,就想着,以後有機會再出來遊曆。
……..
上京很繁華,沿街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各地的寬大主幹道旁,甚至還有人在茶、酒樓前搭起了戲台子。
不管新舊,來自南朝各地的賣藝人,絕大部分都在上面表演過。
但幾人也不是不常來,上京和泉州都有碼頭,水路直連。
兩者的航道寬闊,無細小暗礁,直穿南朝的南部,形成了一輪彎月鑲嵌在南朝的版圖上。
這條航道條件優越,一路上順風順水,走它進上京,基本上一個月即可到達。
幾人平時就是這樣進京的。
盡管他們常年在泉州讀書,但有機會的時候,還是會被帶入上京來。
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是南朝的政治中心,也因為他們長大後都要在這裡謀生紮根。
雖說他們的根,在經濟更為繁華的南方。
但一個家族沒有政治背景,經濟發展的再雄厚,也是沒有前途的。
别人一個眼紅,稍微使點計謀,百餘年,三代人的努力,就可以易主了。
所以,不少家族内出挑的子弟,都需要定時上來參加一些重要的活動。
一方面是為了可以在入朝為官時聯絡感情;另一方面是為了增長見識,保持住靈通的消息,這些都是金錢買不來的無價之寶。
此時,幾人自然就沒有土包子進城樣,傻傻的東看西望。
到了地方,結清銀子後,或取兩清以後,按照約定,馬菁芸就是自由之身了。
按道理,她這種時候也該回泉州大本營,休息休息,繼續當她的泉州小榆林。
但繁華的上京啊,該有多少病患等着來給她練手?又該有多少名醫能給她拜訪交流?
又該有多少奇人異事,等着她去發掘?
說什麼馬菁芸都要留下。
幾人也開心啊,跟着小神醫外出看診,可比看話本還要刺激!就讓她仍舊跟着武錦繡,居住在武府。
之後,幾人還是像在泉州一樣。
國子監放假就出來和小神醫去周邊行醫,順便長長見識。
按照武家的規矩,族學内已經學出有成的少年們,該考白露書院就考白露書院了,考不上的,就該去找别的書院進修,考取秀才的身份。
等幾年後,再拼一拼舉人,中舉後再試着考取國子監。
如果考不上,那就該自己找出路謀生了。
或去遊學,或去縣衙内做個判官、師爺什麼的,給縣令打下手輔助,都算是大部分人的出路。
馬菁芸在上京來以前,就已經達到武家族内的族學考核标準,算是出師了的學生。
自然也就沒人會再提議,讓她進族學,跟着小蘿蔔頭們再學。
因為年輕,因為在這裡沒有人見識過她的醫術。
所以武家人并不是很相信幾個孩子所說的,她的醫術是如何如何的神奇。
對她也沒多敬重,就派個粗使丫頭跟着。
更沒有多加注意她的行程。
馬菁芸現在想出府就出府,想在府上懶散度日就懶散,讓她比之前在泉州時更自由,但好像也更迷茫。
但之前在武家的日子,已經足夠她對這個朝代,有充分的了解了。
基礎知識也在人美心善的武錦繡輔助下,得到了惡補。
她現在出門在外雖然說還做不到能出口成章。但去考取一個童生的身份,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少年們知道她在武府上,給錦繡養傷的時候,都有下苦功夫去苦讀。
偶爾也會饒有興緻的問她最近都讀了一些什麼書,其中又有什麼體會?
頗有一番同等級才有的和平友誼,吓得馬菁芸剛開始一點也不敢動。
但好在,她早已不是頭上,隻能紮兩個的總角小童,基礎知識看的還是不錯的。
從一開始的磕巴,到現在,基本上,對方問什麼都能答的上來。
幾人驚訝不已,從匪寨出來後到上京,小神醫才摸了幾天的書啊?就有這樣的學習成果!進度突飛猛進啊!
馬菁芸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想了想,她又轉口了,說最近奔波的厲害,不想動,就常去書房看書了,基本天天都窩在書房裡沒動過。
幾人了然,難怪進步能那麼快,都鼓勵她積極去考取功名。比如,最簡單的童生。
别說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性别問題。在南朝,都能考,都不算問題。
馬菁芸深知,自己本身不夠強,是會跟這些少年脫節的。
哪怕她現在住在武府,不對,以客卿的身份住在武昌候府也一樣。
到最後隻會淪落為,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住家大夫而已。
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