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三分靠打拼,七分靠運氣。
雖然謝詩清跟林景和來得晚,還坐了個别人挑剩下的位置。
但兩人最後釣到的魚卻不少。
謝詩清抱着兩根釣魚竿走在林景和身邊,時不時看一眼他手裡提着的魚,腳步輕快得像是踩在雲朵上,十分開心。
林景和見狀,停下腳步将手中的魚輕輕放在一旁,轉身對謝詩清說:“這麼開心?”
謝詩清點點頭,雙眸漫開笑意,回答道:“對啊,好久沒釣魚了,而且我第一次釣到這麼多魚。”
林景和看她笑得這麼開心,也不自覺跟着笑了。
正巧這個時候,周雯雯他們剛好也摘完櫻桃回來了。
一看到謝詩清,周雯雯立馬從陳路遲手裡搶過小竹籃跑過來:“詩詩,你快看我們摘了好多櫻桃,工作人員說沒打農藥,可以直接吃。”周雯雯挑出一顆最紅最飽滿的櫻桃遞給謝詩清,“你試試,可甜啦。”
“嗯,确實好甜。”謝詩清接過櫻桃放進嘴裡,對着周雯雯點了個贊,吃完後轉頭對林景和說:“你也嘗嘗。”
林景和嗯一聲,然後從小籃子裡拿出一顆放進了嘴裡。
“甜吧哥們兒。”陳路遲慢悠悠走過來,大手一伸搭在林景和肩膀上:“這可是兄弟我靠着矯健的身姿爬上樹去摘的。”
林景和看他一眼,真情實意道:“沒看出來你還會爬樹。”
“不是我吹,峨眉山的猴兒都沒我會爬樹。”陳路遲這人一向不經誇,一誇就來勁兒。
“别吹牛了,快回去吧。”周雯雯趴在謝詩清身上說:“摘了一下午櫻桃餓死了。”
謝詩清找到李叔把錢給了。
想到幾人又是魚又是櫻桃的,李叔熱情的找了個人送他們。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兒子——李銘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謝詩清看到他趿着拖鞋從屋裡走出來,略微驚訝地問:“李叔都沒跟我提。”
“我下午剛到,沒買到機票,坐了好幾個小時火車回來的。”李銘哲手撐着着脖子晃了晃,剛才回來補了個覺,但不知道是認床還是什麼原因,感覺渾身都不太得勁兒。
謝詩清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說:“要不你還是别送我們了吧,沒多遠,我們一會兒就走回去了。”
“沒事兒。”李銘哲笑了一下,說:“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
李銘哲比謝詩清大兩歲,正在外省讀大學,兩人小時候經常在一塊玩兒。
李銘哲沒有妹妹,身邊的大人就總說讓她對謝詩清好點,當成親妹妹照顧。所以一直到回錦城上學,謝詩清都是跟在李銘哲屁股後邊玩兒。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謝詩清玩笑似的抖了抖身體,也不跟他客氣了:“那走吧,我朋友們還在外面等着呢。”
“行,等我換個鞋就跟你走。”
為了方便農家樂平時拉貨,李叔家裡也買了輛三輪車,此時拿來送他們幾個大桶小籃的正合适。
看到謝詩清跟一個不認識的寸頭帥哥有說有笑的走出來,周雯雯也不知道為啥居然連八卦都忘了,反而是第一時間去關注林景和的反應。
林景和表情淡淡的,一動不動的看着謝詩清和站在她旁邊的男生走過來。
雖然林景和的樣子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但周雯雯還是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詩詩,這是?”兩人走近後,周雯雯問道。
“哦,這是李叔叔的兒子,李叔看我們東西太多,讓他開三輪兒送送我們。”謝詩清說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旁邊的男生,示意他自己跟大家打招呼。
“你們好,我叫李銘哲。”李銘哲視線在三人身上晃了一圈,說:“你們都是小詩的同學,不介意的話就跟她一樣叫我哥就行。”
“不介意不介意。”陳路遲一臉興奮地問:“哥,等下回去的路上你能教我開三輪兒嘛,我想想試試。”
“當然可以。”李銘哲比了個OK的手勢,說:“保證你3分鐘之内就出師。”
陳路遲聽了,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三輪車的駕駛位上坐着,“你們還在等什麼,快走啊。”
“别急,你先自己熟悉熟悉它。”周雯雯轉頭對他說。
說完又轉回來,看着李銘哲欲言又止道:“那個,你跟詩詩,你們……是沾親帶故的哥嗎,就類似于表哥這種?”
……
“你這個問題有點兒刁鑽啊。”李銘哲大概也是頭一次被這樣問,有點哭笑不得,“就是很單純的哥,不沾親也不帶故的。”
“哦~”周雯雯拖長尾音,餘光撇向一旁的林景和,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走吧,哥哥送你們回家。”李銘哲說完彎腰打算提起地上的魚和櫻桃放上三輪車。
“謝謝,還是我來吧。”林景和快一步提起地上裝魚的桶,語氣禮貌而疏離。
李哲棟的右手在空氣中短暫頓了一秒鐘,然後看了眼林景和,挑眉道:“不錯呀小夥子,眼裡有活兒。”
林景和“嗯”一聲,也不跟他謙虛,說:“謝謝誇獎。”
說完把魚放在三輪的車鬥中間,然後一隻手撐着車鬥邊緣輕輕一躍上了車。
“上來吧。”謝詩清走過來後,林景和彎腰把手伸到她面前說道。
少年攤開的手掌十分寬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謝詩清盯着他的手看了兩秒,然後把手放在他了手心。
下一秒,林景和握緊謝詩清的手,輕而易舉地将她拉了上來。
少年的手心滾燙,謝詩清站穩以後就立刻松開了他的手,然後轉身去拉還沒上車的周雯雯。
三輪車前面可以坐兩個人,陳路遲坐在駕駛位,認真聽李銘哲跟他講注意事項。
步驟很簡單。
把鑰匙插上,打開電源開關後,油門一踩就可以出發了。
畢竟是第一次開,陳路遲一路上都把速度壓得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