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裡,葛素素看着進來的吳彩兒還有賈牙人,道了句:“都坐。”在二人坐下後,她笑着:“你們剛吃好飯,我也不跟你們假客氣,桌上有茶,你們喝就自己倒,不喝我就讓人給撤下去,有事要談。”
這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倒像是在吩咐,讓人聽了不舒服。
吳彩兒擺了擺手道:“不用喝茶,撤也不用撤,開門見山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完了我走,這酒桌就等你們離開後小二們來收拾。”
茶不茶的,吳彩兒不在意,甭說她現在并不渴,就是真要喝茶,這會兒也忍着,先把這些人打發了要緊。
葛素素也不在意吳彩兒的态度,她隻要能把事情辦好了就行,伸手招呼了一人:“黃大栓,出去守着門,别讓人進來,有異動就警報。”
黃大栓點頭應了聲是,大步流星的往門口去,像個值守門神的站在門口。
吳彩兒目送着那個黃大栓出去,又轉頭看了守在葛素素身後的那兩個男子,心裡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三個男子可不是空手,腰間都挎着一把大刀。
那威懾力,很足,不需要多說什麼威脅的話,就往那一站,一股壓迫氣勢就鋪面而來,吳彩兒上輩子可沒經曆過這樣的陣仗,她這會兒能保持冷靜,已經是很強了。
外面有了人值守,葛素素是略微放心,她看着有點緊張的吳彩兒,笑着安慰:“别擔心,我帶人不是來對付吳娘子你的,你是貴客,我請還來不及,不會動粗,這三個人,是來保護我們不被傷害的,還請吳娘子不要見怪的好。”
在沒摸清吳娘子真實身份之前,葛素素是不會真的出手,頂多是吓吓對方。
她帶着三個人過來,确實是用來保護她們之間的談話不被别人打擾,她那個弟弟,不知道會不會幹出什麼事來,小心為要,還是帶人守着為好。
“見怪不見怪,作為刀下之人,哪裡能夠言說?葛娘子以這種方式來見,必定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既然如此,就敞開門來說亮話,把你想要的說出來,我能做的,我幫你,如果是不能做的,那麼就另請高明吧。”吳彩兒壓着内心的惶恐,手緊緊握着在一起,她這話,說的半強硬,就是表明态度,她不是被随意拿捏的。
“哎,吳娘子這話,是怪我了。好好好,确實是我的不是,不該做了這不速之客,在此,我自罰一杯,給吳娘子賠個不是。”葛素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驚慌,掃了一眼後面兩人,讓他們都出去,起身倒了一杯酒,大口的幹了。
她是來求吳娘子出面做事,對方背景絕不簡單,日後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不能因為今天的事讓對方心裡不快,有了隔閡的話,對自己可不好。所以葛素素是難得的自罰,滿飲了一杯酒,給吳彩兒賠不是。
那兩人離開,吳彩兒是松了口氣,沒有剛剛那麼慌了,慢慢坐直身子,看着葛素素道:“賠不賠不是,我不在乎,我們是兩條線上的人,日後少交集、不,不交集的好。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是真想不通,這葛素素找自己能做什麼,以自己身份,能給對方辦的,又是什麼事呢?
放下手中的酒杯,葛素素掏出帕子擦幹嘴角的酒,慢條斯理的收起帕子,道:“吳娘子身份不一般吧,匆匆搬過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淡淡看了吳娘子一眼,輕聲道:“不過不管為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會去深究,我隻想讓吳娘子幫我引薦一下縣衙裡面的老爺。”
她是有探究的,不過卻沒查出來,這吳娘子身份背景,像個謎一樣,隻知道縣衙裡的縣令大概清楚,縣丞與主簿都不清楚。
而縣令對于此,是完全沒透露出一分,所以葛素素哪怕是使了十分的力氣,也沒打聽到什麼消息出來。
隻知道,這吳彩兒是得了縣令的關注,縣令是有幫着處理過事情的。
而這,就是葛素素極其想要得到吳彩兒幫忙的地方,她爹青五爺名号是響,在這縣城裡誰都得賣個面子,可對上縣衙裡面的老爺們,是得低上一頭,如果不能将縣衙裡人打點好,那麼她爹青五爺能不能繼續安生,可就兩說了。
葛素素想要繼承她爹那個位置,那麼就得和縣衙裡的幾位老爺打好關系,如果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那麼繼承她爹的勢力,便能夠容易許多。
吳彩兒聽說葛素素讓她幫忙引薦縣衙裡的老爺,是完全的懵了,她引薦誰?
完全的沒印象啊,和縣衙裡誰認識,那隻能是原身認識了,她完全的沒印象,讓她引薦,她做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