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白鮮香精倒在自己的傷口上,簡單處理着自己身上的傷口,這還是有人第一次在魔杖店受傷吧,海倫娜這麼想着,心情也沒有了那麼美好。
——在她看來,自己真正快樂的時間隻有不到五年,在這五年裡,她渴望、也必須去步步盤算,她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必然要改變一些在書中的既定結局。
不過能夠在霍格沃茲學習,并且能夠在她擅長的領域裡快樂暢遊,倒也是令人期待不是嗎。
畢竟海倫娜上輩子一直到死都是個麻瓜。
奧利凡德已經開始接待下一位小巫師了——看着花哨又複雜的打扮,很難不分辨出他是個純血小孩。不過她并不在意這個,隻是把剩了大半瓶的白鮮香精湊到了鼻子下聞了聞——這品質還真是純粹啊。
白鮮作為這個世界最常用的外傷藥——或許是之一。雖然白鮮這種魔藥材料比較常見,但是想要制作出合格以上的白鮮香精可不是很容易。
畢竟要經曆熬煮蒸騰凝練萃取等等一系列不容得任何差錯的階段,最後才能用将近一公斤的白鮮草提煉出小小的一瓶。
不過鑒于上輩子自己算是個小藥罐子,吃中藥沒個十年也有八年的,俗話說久病成醫,她對于藥材有着天生的敏銳度。
而在她看來,魔藥的制作過程和中藥也沒什麼區别,都是在基于原材料的藥性基礎上對症下藥——隻不過前者用的部分東西實在太不堪入目了。
當然,她心裡的一些打算還得等到擁有了全套的魔藥器具才能實踐。
一聲驚呼打斷了海倫娜的沉思,她擡眼看去,就看見原本精緻的純血小巫師炸成了一個鳥窩頭,他憤怒地揮舞着手裡那根拒絕掉他的魔杖,似乎想要再次嘗試。
哦——難道說她的衰運已經延續到下一個人手上了麼?
可當她的視線轉移到他手裡的魔杖的時候,她的笑容就蓦然消失了。
筆直的杖杆,快到杖柄的部分镂空成半圓形的樣子,挂上了一顆黑曜石的吊墜。杖柄部分完全用精金包裹住,交叉着形成菱形花紋,而空出的地方則鑲嵌上了三顆大小不一的菱形綠寶石,尾部則是璀璨的黑曜石打造成保護套牢牢鑲嵌在上面。
不得不說,這确實是一根看起來就是斯萊特林的魔杖,怪不得會給這個小巫師。
榆木。她呆滞了一瞬,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在引導着她——不可否認的是,她在那個魔法世界裡确實使用的是榆木的魔杖。
“這不公平!榆木不會拒絕純血巫師的!一定是他出現了什麼差錯!”小巫師一頭亮閃閃的金毛,随着生氣的情緒一晃一晃的,很難不讓人想起幾年之後那個馬爾福家的小孩。
再加上之前嘲笑聲中動靜最大的也是他,很難不有一種熊孩子要治一治的沖動。
“不,也許它拒絕的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海倫娜坐在那裡,毫不在意地嘲諷着,當然在她脫口而出的一瞬間,陪着小孩來的長輩就投來了不算善意的目光——甚至隐隐帶有危險。
“不信?”海倫娜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尚且稚嫩的臉龐上浮現出有些違和的鎮定,她将視線投向了那根魔杖,榆木材質,不知道内芯是什麼。
隻見她口型微動,精細的魔力從指尖洩露些許,便施展出了一個無聲咒“魔杖飛來”。
那根魔杖迅速從小巫師手中脫手而出,迫不及待地投入海倫娜的懷抱。
在他人看來,更像是魔杖自主發揮了魔法選擇了海倫娜,畢竟哪有一個小孩子能夠這麼快施展魔法呢。
幾乎是一種本能和直覺,海倫娜輕輕揮舞起魔杖,念出了一個低級的咒語:“熒光閃爍。”
隻在一瞬間,魔杖似乎為了展現自己的水平,微微顫動着發出雀躍的聲響,努力發揮着能力,将原本隻能在魔杖頂端的一小點熒光增強到了最大。
奧利凡德魔杖店裡瞬間亮如白晝,甚至都有點讓人睜不開眼,而後下一秒又乖乖縮回了原來的效果。
“你看,純血的魔杖拒絕了純血,可是卻接受了一個混血。”海倫娜聳聳肩站了起來,向着奧利凡德鞠了一躬:“謝謝您,我似乎找到了我可以使用的魔杖。”
奧利凡德顯然也被這半途奪人東西的操作驚呆了,隻不過他沉下眸子看了看她手中的魔杖,說道:“這根魔杖,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榆木,龍的心髒神經。你能使用它,我看的出來——可是卻又很奇怪,似乎它并不完全适合你,也許是杖芯不對,如果有機會能夠獲得其他的材料,你可以到我這裡,我幫你重新換一個。”
還能半途換杖芯?海倫娜有點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手裡的魔杖在同一時刻陷入了沉思。
這根魔杖...它親近她,又畏懼着海倫娜,甚至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壯情緒,海倫娜也不知為何能夠感知到這種奇怪的體驗,隻是她莫名覺得,這根魔杖可能不會跟随她很久。
她尚且還不知道,她在魔杖上費的腦筋和坎坷,要多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