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你剛才的行徑,我想我更沒辦法相信你了。”海倫娜表現得和一個成熟的成人一樣看不出一絲破綻,她故意壓近斯内普,惡作劇一般地朝着人耳孔裡吹着氣。
被欺壓了這麼久,終于有機會讨債了。
渾身一震并且極其厭惡扭過頭的斯内普,忍着怒意和人交涉:“那你想我怎麼做,這位女士,我的魔杖已經在你手裡了,請放開我。”
海倫娜知道西弗勒斯對他暫時沒有威脅,帶這些審視的目光退了一步,将魔杖藏在了衣服的内側——實則是塞進了變形過的那個小空間裡,保證斯内普絕對找不到。
她放出了一隻小鳥,裝模作樣地寫了什麼,然後放飛了那隻鳥。
“你在傳遞什麼。”斯内普覺得事态發展不受控,皺着眉質問道。
海倫娜笑眯眯地掌握着主權:“我向我弟弟傳了個消息,就說我被黑魔王的手下綁架了,如果三天之内沒有回話,就是被西弗勒斯.斯内普殺死了,請他一定要去魔法部為我申冤,捉拿他。”
哎呀呀。真實越來越壞了,海倫娜在心裡反省,上次還是為了保護他不受到魔法部的制約,現在就拿這個事來威脅斯内普了。
“聽說最近魔法部發布了好幾個通緝令,說是有食死徒的消息,我相信斯内普先生,現在也不想受到魔法部的稽查吧。”
“你想幹什麼。”對于海倫娜倒打一耙的行為斯内普緊緊盯着她,就像是一條要咬人的蛇,随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
海倫娜理所當然地向他展示了自己受傷的小腿和肩膀剛才被炸掉一塊肉的地方。
“我隻是借個地方養傷而已,斯内普先生,同時确保就算有人找我麻煩,我也有個保镖。相信我,先生,我不可能再找到比您熬制魔藥更出色的大師了。”老威脅斯内普海倫娜都覺得自己心有點虛,隻好說着借口又不留痕迹地捧了一堆彩虹屁出來。
難纏得像是個吸了血的螞蝗!斯内普的臉色和鍋底都能有的一拼了,但是奈何自己現在的處境并不樂觀,暫時隻能受制于她,但絕對不是永遠。
海倫娜一瘸一拐地撐着斯内普到達蜘蛛尾巷的時候,在人身後眼底都帶着得意的笑,像極了個惡作劇得逞的壞小孩。
想不到吧斯内普教授,有一天你在我這吃癟了!
她進門就單腿蹦哒到了美人榻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完全沒有淑女形象地把礙事又黏在傷口上的裙子撕開,雙腿都縮在了椅子上,仔細觀察着傷勢。
“梅林的胡子!你是個女人!動動你貧瘠的大腦!能不能有點女人樣!”雖然海倫娜沒有再限制斯内普的行動,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走近了書房,一進去就看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悠,驚得斯内普猛然轉身低聲咒罵着海倫娜。
沒開過葷的斯内普居然反應這麼大是海倫娜真沒想到的。
“海斯珀.迪倫,你可以這樣叫我,斯内普。”直接稱呼他的姓感覺還是很爽的,海倫娜一邊忍受着骨折的疼痛,一邊用這種方式娛樂自己,“有生骨靈嗎斯内普,白鮮香精有沒有。”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這玩意絕對不存在在斯内普的家中,說了也是白說。
“那得讓你失望了,迪倫小姐,這個房子裡沒有你所需要的魔藥。”斯内普抱着手臂冷哼一聲,對于自己不放治療用的魔藥這個決策,再次感到了正确。
“算了。我還剩一點白鮮。”海倫娜嘀嘀咕咕地瞪了男人一眼,将斯内普邊上的書籍變形成一個夾闆,接上骨頭好好固定住之後用繃帶緊緊包紮起來。
“好心的斯内普先生,幫我個忙。”海倫娜把沾了血的鬥篷甩在一邊,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肩膀,她勾勾手指像是喚寵物似的,半是命令半是請求地對斯内普說道。
已經在暴走邊緣的斯内普額頭青筋直冒,偏偏還拿她毫無辦法,要是徒手能掐死她,斯内普早就這麼做了。
但男人還是沉默着走到了海倫娜的跟前,接過白鮮和繃帶,看了一眼海倫娜的傷口面無表情地講:“你的傷口太深,白鮮治不好。”
“我知道,你包上就行沒幾天就能好。”海倫娜筆直地坐着,臉上的疼痛被她很好地壓制了下來,真是狠啊那群人,為了幾千金加隆能命都不要,“麻煩你快一些,斯内普,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你家裡。”
“閉嘴,你可以出去在死,我有辦法對付魔法部的審問。”斯内普一把将繃帶摁在女人身上,帶着幾分解恨的舒暢,語調陰森地噴灑毒液。
海倫娜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她從唇邊溢出冷笑,分毫不讓地怼回去,她扭頭看向斯内普:“要是真有辦法,你就不會在這乖乖給我上藥了不是麼。”
斯内普發誓,這個人即将超過布萊克家的傻狗成為他心裡第二讨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