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會雙标這麼嚴重。
手掌從手腕開始包紮,潔白的繃帶繞過虎口環繞成圈,再打上一個内藏結。
斯内普包紮好剛擡頭,就看見一臉目瞪口呆舉着手盯着包紮處的海倫娜。
“怎麼,你現在屬于腦袋也壞掉了需要治一治麼?”
海倫娜吃驚地嘴裡都能塞下兩個沙糖桔,她擡着手一動不動,仔仔細細地将手翻來又複去地看:“這、這是你包紮的?”
“海倫娜,如果長在你腦袋上的眼睛能用的話——顯而易見。”
小姑娘愣了下疑問脫口而出:“這不是什麼自動包紮咒語麼,上次在蜘蛛尾巷你給我包紮的?”
站起身背對着海倫娜收拾材料袋子的斯内普明顯背影一僵,而後強裝着沒有聽到海倫娜話語的樣子下了逐客令,讓她回去宿舍好好休息,不要亂跑,記得再去醫療翼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斯内普教授——”海倫娜跳下椅子,背着手像個小尾巴似的,得逞的笑容像是抓到了斯内普的把柄,跟在人屁股後頭晃來晃去,開心得不得了。
嘴硬心軟的家夥,那個時候明明還不信任自己,把她當作是什麼間諜,可看見自己受傷了,竟然還是不忍心在晚上偷偷過來給自己包紮。
救命啊這是什麼絕世大寶貝,簡直要讓海倫娜西子捧心做癡漢臉,表達一下對于斯内普教授不可言說的感情。
海倫娜心軟地一塌糊塗,整個人都像是吃着蜂蜜的熊,淚痣被笑臉擠扁,嘴角幾乎都和耳朵并齊,連笑容都憨憨的,讓人幾乎沒眼看。
男人很難不說是惱羞成怒,似乎藏在黑發裡的耳尖都有些發紅,他雙手一摁住海倫娜的肩膀,毫不客氣地把她推出地窖的門口,連把海倫娜扭送醫療翼的事情都忘記了:“誰說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回去,不要被費爾奇再逮到送去禁閉了。”
“哎哎哎教授!”想要拍門卻被撞了一鼻子灰,看着緊閉的大門海倫娜笑着彎下腰,對準門縫,嘴巴嘟着用斯内普絕對可以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斯内普教授——晚安——”
在海倫娜離去之後,斯内普收拾着桌上的東西,忽而他發出了一聲輕笑,在寂靜無聲的地窖裡卻顯得格外清晰,而後是近乎于呢喃細語的回答。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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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夜路上的海倫娜還有心情和突然冒出來的幽靈打個招呼,整個人的甜度急劇上升,仿佛要給自己打兩針胰島素才能平靜下來。
忽略這種讓人感動的氛圍,海倫娜幾乎要朝天大喊一句——我血賺不虧!
她賺大了,真的。毫不誇張的說,代價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成果斐然。
海倫娜也不在意斯内普能夠發現真相,畢竟對于他們這種一直都在玩計謀的人來說,自己滿打滿算不過是個剛入門的新人而已,怎麼可能會天衣無縫地瞞過斯内普,隻不過比普通的小孩多了點算計而已,她又不精通此道。
半遮半掩的話早就将海倫娜的嫌疑清洗得一幹二淨。
卻不知道這一切确實是海倫娜早有預謀。
第一次上課海倫娜就知道以羅利的性格,總有一天會拿斯内普的事情開刀,這種事情幾乎能夠提前預料,而剩下的不過是順水推舟再進行輿論的最大化罷了。
每一步都能夠在不引起他人懷疑的情況下,将世人的偏見拉到最極端。
其實這種操作很簡單,自己每一步的表現,無論是維護斯内普還是展現的能力,強者為尊的世界總會有不少好處。
而更别說海倫娜平日裡就是一副老好人的熱心腸——試問一個赫奇帕奇隻是魔藥學好了一些,常常被魔藥學的教授叫去幫忙。
而日常生活中成天助人為樂待人和善,無緣無故就将學習黑魔法的罪名平白無故地安在她的頭上,而羅利甚至才帶了不過兩周的課,憑什麼就下這種可怕的結論。
教授的刻意針對通過孩子們天馬行空的幻想說出去,可怕嚴重程度可以說是指數增加,聽信流言的學生們一定會認為羅利是個不聽人言自以為是的家夥。
再加上從未有過的五個小時的禁閉限制時間——霍格沃茨很少有過教授真正體罰學生導緻他們受傷的行為,就算是禁閉也是保證了學生們的安全下進行的教育。
而羅利因為自己的教授權利而膨脹,肆意地進行體罰。叫來的兩位教授的外援更是做實了羅利的惡劣行為。
這一切加持之後,羅利在學校的名聲算是毀了。
有什麼是沒有算計好的呢。
完全正确——就如斯内普說得那樣,海倫娜毀了一個人的前途。
可這有什麼?
女孩的步伐略微停頓,看向走廊外的夜空,月亮被一團雲朵籠罩,逐漸隐沒在夜空之中,隻剩下微弱的光芒。
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而有些事情,則是應該做出些立竿見影的效果。
羅利從沒當過老師,也沒在學校體驗過風雲人物的待遇。
他當然不知道一個輿論能将人怎樣毀滅的徹底,更不明白海倫娜是怎樣操作的輿論流言。
隻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哪怕知道了也不過是蓋章定論隻能吃個啞巴虧。
有了更可惡的人選才會有對比啊。
海倫娜敲開寝室的門擁抱了一圈自己的好姐妹們,把最深的惡念藏于心底,隻表露出最天真無邪的那一面:“我回來啦——有沒有給我留小餅幹啊?”
最可怕的不是手沾鮮血的惡魔。
而是往日裡喜笑顔開的好人忽然換了一張面孔,才驚覺這副皮囊下血淋淋的殘酷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