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再這樣下去艾維會受傷更重,海倫娜立刻甩出解咒将艾維推搡到身後。
局勢開始發生了變化。
四個格蘭芬多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原本艾維已經力竭,早就可以結束掉這場遊戲,可當她身後的赫奇帕奇頂替上場之後,他們就感受到一種難以抵抗的壓力。
應該一邊倒的場面向着海倫娜大幅度傾斜,四個人和海倫娜對轟魔咒,卻發現自己每一個咒語都被精确地利用反咒消除。
昆西緊緊咬着牙,他感到對面的女孩就像是在慢條斯理地吊着他們一樣,不僅能把自己費心費力發出的咒語輕易消除,随手放出的幾個咒語都需要他們反應好一會。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被她打敗!
“萬彈齊發。”海倫娜的紅發淩亂,身上逐漸出現看起來十分可怖的傷口,卻仍是冷冷淡淡地念着咒語,秉着一些不要滿級大号屠新手村不小心能把對方弄死的操作,還十分好心地出聲念出魔咒提醒對方。
幾塊石頭被魔力牽引着飛速擊向海倫娜,準頭卻不行,海倫娜卻适時地往着石子飛來的方向走了一步,一塊巴掌大的石塊就擦過海倫娜的脖頸飛出。
雪白的肌膚頓時鮮血流淌。
這幾人反倒是以為海倫娜體力不支了,更是過分,一來一回怒氣已經到達了巅峰。
領頭的昆西臉上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扭曲色彩,他大吼道:“把她倆倒吊到樹上去!好好看看不尊重學長的下場。”
轟!
平時壓抑着的、都不會去想的記憶,瞬間被觸發。
心髒一陣揪心的疼痛和憤怒,像是翻天覆地的巨浪海嘯吞沒海倫娜的理智和仁慈。
海倫娜原本冷靜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層血色。
本來是不想動你們的。
魔力宛若深淵中的漩渦急速旋轉,醞釀着極強的能量風暴。
“軟腿咒!”多賓一道咒語正中海倫娜,“擊中了!!”
女孩洩力一般跪在地上,身後的艾維就要來擋下,卻見海倫娜直接甩了一個速速禁锢一個統統加護,順着一股輕柔的力道把人送到安全區。
昆西已經被憤怒激昏了頭腦,打紅了眼,想也沒想就用魔杖對準了海倫娜,惡狠狠地念道:“霹靂爆炸!”
“統統石化!”倫農也一同發出咒語。
兩道魔咒相互配合就要擊中海倫娜。
卻在這時變故突生,蓦然一陣巨響使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一股強悍的魔力以海倫娜為中心呈圓形瞬間釋放,耀眼的藍光叫人根本看不清楚中心發生的事情,離的最近的四人連抵擋都來不及,就被魔力炸得飛了出去。
這聲響驚動了霍格沃茲的所有人,就連遠在地窖裡的斯内普也因着這聲響而詫異地擡起頭。
“海倫娜!”塵土消散之後,艾維瘋了似的跑到海倫娜的跟前,可海倫娜已經陷入了昏迷,任憑艾維怎麼叫喚都緊閉着雙眼。
不遠處,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急匆匆地趕過來,看到現場的時候都面色煞白,像是不可思議學校裡竟會發生這種程度的争鬥。
“快快快,快送到醫療翼!!”龐弗雷夫人帶着好幾個擔架,招呼着學生們将受傷昏迷的幾人都送往校醫院治療。
她看着海倫娜即使昏迷周身仍舊環繞着濃郁的魔法能量時,更是臉色凝重地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幾個人的鬥争如同一股飓風席卷了整個霍格沃茲。
大步走在醫療翼路上的斯内普,陰冷煩躁地幾乎能抓來一個人剁了做魔藥,他握着好幾瓶魔力暴動的藥劑身法如飛,滿腦子都是想怎麼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姑娘塞進聖芒戈把她的腦袋切片研究,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
這才多久!羅利的事情剛過去,就又造成了魔力暴動!她是不想活了麼!
别人或許不知道那場轟炸是怎麼回事,斯内普卻清楚地不得了。
海倫娜的魔力暴動,大多會被壓抑在自己體内,強行抑制,隻會通過魔杖的炸裂而看出一二。
奧利凡德的絮絮叨叨也透露出過海倫娜能夠精準掌控魔法的能力,而這一次,海倫娜的魔力暴動是向外界抒發,将其變成沖擊波從而導緻了爆炸。
是她故意為之,還是身體已經扛不住魔法的暴躁因子了?
不論哪種,斯内普都忍不住幻想最壞的結局,焦急擔心的壞心情籠罩着他,連身旁的鄧布利多都沒注意。
“哎,西弗勒斯,别擔心,海倫娜醒了。”鄧布利多好笑地看着斯内普難得的情緒外露,擡手摸了摸胡子,和人并肩走到了醫療翼裡面。
醒了...
斯内普這才稍稍松下一口氣來,龐弗雷夫人卻正好走過來,她的臉上愁雲慘淡,還有一種不可言說地疑慮。
“海倫娜醒了?其他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呢?”鄧布利多招了招手,關懷道。
“不太好,李小姐被海倫娜護着,隻有一些外傷,三個男生傷得很重,我簡單處理之後已經送到了聖芒戈醫院,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貝莉那個孩子我認識,她昏過去了還沒醒。”
“呵,格蘭芬多這就是咎由自取。”對待這種事,斯内普可不會心慈手軟。
龐弗雷夫人左右看了一下,見邊上沒人,探着頭用手掩着嘴小聲道:“這個...海倫娜..她是不是真的小孩子啊,我剛剛在她昏迷的時候探察了一下,她身體裡的魔力根本不應該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啊。”
“我不是懷疑海倫娜不是好人,隻是會不會有人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龐弗雷夫人講道。
“噢?真的嗎?不過,我們也大概知道一些,你不用擔心。”鄧布利多和斯内普對上眼神,互相都有了猜想,校長一點頭示意龐弗雷夫人去忙自己的事情,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到被簾子遮起來的病床附近。
鄧布利多給自己和斯内普都施了一個靜音咒,對着他比劃了一個噓聲。
簾子裡的兩個小姑娘,都沒注意到自己被人偷聽着。
海倫娜穿着病号服,不僅是魔法虧空,就連少數裸露的地方,基本上都用紗布包了個嚴嚴實實,看起來慘兮兮的。
她坐在病床上,靠着兩個枕頭有氣無力地戳着眼淚汪汪的艾維:“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嗚嗚嗚嗚都怪我,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欺負你。”艾維的傷不重,臉上貼了好大一塊創口貼,哭得稀裡嘩啦,緊緊抱着海倫娜的胳膊不撒手。
“你以為校園霸淩就逮着你一個?不反抗的話,永遠都會有别人會被欺負。”海倫娜嫌棄一般地皺皺鼻子,把一張紙巾拍在艾維臉上,“擤鼻子,不要蹭到我的紗布上啊。”
“海倫娜嗚嗚嗚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愛死你了,你不知道,前幾次他們老是戲弄我,還用魔咒攻擊我。”小姑娘被保護得很好,現在就隻想着和自己魔咒這麼牛批的好友撒撒嬌。
艾維也許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個人了。
也許她也疑惑好友的能力,卻很懂事得閉口不談。
艾維托着腮望着海倫娜,疑惑道:“為什麼一開始你不走啊,我都讓你離開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啊。”
海倫娜坐着腰疼,就往下滑了滑,整理着被子的時候視線猛地一凝,之後又若無其事地揉了揉艾維的頭發:“我們是朋友啊,難道真正的朋友是隻動口不動手,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别人欺負?”
“勸阻對那些惡人有什麼用,不過是另一種懦弱和膽怯罷了。如果因為對方人多勢衆有所顧慮,而不敢為朋友拔出魔杖對準敵人。”
"那樣的話,叫什麼朋友?"
海倫娜的視線狀似無意地掃過簾子的底端,嘴角輕輕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