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從來不吝啬于她的圈套。
海倫娜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實施對斯内普的欲念,怎麼會放棄到手的獵物。
真是難脫啊,一層疊着一層,就像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
隻等着有一天,某個人會親手拆開這件禮物。
這讓海倫娜怎麼放手,這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最終越陷越深。
不再隻是保護欲,不僅僅是想讓他活下來這麼簡單。
——她想要斯内普永遠屬于她一個人。
不是痛不欲身,不是鞭撻加身,絲絲難以言喻的快意将他的尊嚴踩在腳底,讓他感到屈辱無比,無力感就像是魔鬼藤一樣将他越纏越緊。
斯内普呼吸紊亂,連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他突然不受控制地想,如果放任惡魔,是不是也會和魔鬼藤一樣就會放過自己呢。
是瀕死的牝鹿被惡狼捕獲,被利爪撕開,殘忍地刨出内裡,卻被狼的惡趣味吊着一口氣,來回玩弄卻決不在最後一刻咬斷脖頸。
怎麼會如此誘人呢。
平日裡凜若冰霜的教授先生,卻會在惡魔的強迫下露出這般誘惑的表情,簡直就像是任君采撷一般。
女人忍不住在人的身後親吻着他的頸側和耳垂,想要把斯内普永遠标記上自己的印記。
“住...住手!夠了——!你放開!我給你解咒,你放開我!”斯内普不信對方不知道這種自創咒術用其他方法沒有什麼用,依舊想着用利益交換就可以被惡魔網開一面。
海倫娜不會神鋒無影的反咒麼?怎麼可能。
她隻是不可能在斯内普展示,否則自己如何解釋?
不想在魔藥學教授面前露出破綻的海倫娜思緒在腦子裡轉了幾圈,甜品已經足夠美味了,現在可還不到要将斯内普囫囵個吞下的時機。
至少不是現在這樣,她可不願意玩得過火。
于是,女人聞言像是權衡過後,忽而松開了桎梏的雙手,在斯内普站起來的一瞬間也舉着魔杖往後退去。
“你說的沒錯,天賦英才的斯内普先生,雖然我很想和你深入交流,但很可惜——自創魔咒是麼,反咒恐怕也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海倫娜像是個事事講求利益的商人,頗為遺憾地看着斯内普。
“呵,一個滿腦子都隻有最低等欲W的女人,沒有道德廉恥的人,你的話就算是毛蟲都不會相信一分。”斯内普迅速拾起丢失的魔杖,對準了海倫娜,即使對方身上遍布傷痕但仍舊沒有放松半分警惕。
海倫娜無奈地低着頭笑起來,還真是說得語調優雅内容卻狠毒啊。
“好吧,斯内普先生,那您說需要我做什麼?跪下道歉?”
“我倒是很樂意看到這種場景。”
——你當真想試試?
隻一擡眼,斯内普就仿佛窺見了一隻狩獵的狼王,那雙金色的眸子裡給他傳遞着信息,他發誓,如果他真的再說一句“是”,這個惡魔即使拼着失血過多而亡的可能也會對自己下手。
“我保證這之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如何?”海倫娜承諾道。
“下次再見面,我會送你去見梅林。”斯内普冷冰冰地注視着海倫娜,沉默了兩秒之後走上前,用魔杖抵在人胸前血痕上時,一字一句地低語,像是同樣給出了一個承諾。
“如您所願。”
斯内普見狀,魔杖在傷口上滑動着,同時那張能夠吐露傷人毒液的嘴裡,想起了悅耳的咒語,如同母親的搖籃曲,低聲哼唱。
不過,比不上男人的喘/息便是了。
傷口愈合,可痕迹還是留存,昭示着他們所做的所有荒唐事。
她捂着胸口已經發熱卷邊的傷口邊緣,海倫娜垂下了眼,看着手掌裡的鮮血,再瞧着人那副即使治好了自己也依舊恨意迸發的樣子。
女人在斯内普面前忽然揚起了唇角,笑聲引發了傷口殘存的疼痛。
那笑,猶如地獄裡盛開荼蘼的彼岸花,鮮紅的綻放卻又是緻命的危險。
“你又要做什..唔!”斯内普心裡一驚,警惕地看着海倫娜,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你知道麼。”海倫娜好似沒頭腦沒邏輯似的講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