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閨蜜訓練的痛苦哀嚎和海倫娜菲爾曼不留情面的訓練口令,暑假就如同一尾狡猾的魚,從人們的指間溜走,當暑氣消退涼意漸湧,T恤又藏進了衣櫥深處,長袖衛衣和襯衫翩然登場——當然,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那套襯衫裙子褲子毛衣背心和巫師袍。
不止多少次被海倫娜吐槽過衣服單調到七年也不換的審美真的好嗎?
更别說哈利還沒入學,穿常服這件事還沒擺到明面上來,每個人都中規中矩地穿着院服。
雖然她早就已經開始在冬天穿上夾羽絨的黑色長褲和院服了——蒼天啊她不算土生土長的英國人麼?怎麼扛冷這件事她沒有學到一丁點?
要不是她的權利還沒大到越過鄧布利多,她就已經要在宿舍盤火炕了!
越想越偏題,一股腦地把錯歸結到衣服單調,冬天太冷的方面,不過至少她還能緩和一下看看伊法魔尼的學院袍,至于其他人有沒有意識到這種單調的服飾看着眼花,她就不知道了。
交換生的日子還剩下最後一學期,臨走前的海倫娜沒在霍格沃茲抓到斯内普,竟然是在蜘蛛尾巷找到悠閑品味紅酒的男人。
為海倫娜開門的男人臉上很明顯帶着些許促狹的笑意,也不阻止少女似炮仗時地闖進了門,隻在她熟練打開老舊冰箱翻找出一瓶遺留産物的可樂後,才闆着臉輕飄飄地嗔怪了一句。
“勞倫斯小姐這是把我的房子當做自己家了?”斯内普也不在意海倫娜一屁股就癱坐在美人榻上,自顧自地坐回角落的沙發上。
“唉呀……一回生二回熟,這都來了多少趟了。”差點把霍格沃茲跑個遍的海倫娜喝了幾大口快樂水才緩過來勁,天知道她那一刻有多想把活點地圖弄到自己手上,這樣就一目了然不用到處找人了,她歪着腦袋靠在美人榻的扶手上嘀嘀咕咕,“誰知道你不在學校啊,雪景球你又不像我一樣随身攜帶,很難找到的好不好。”
“據我所知,不提前告知的貿然來訪,似乎并不禮貌。”斯内普輕哼了一聲,這人還怪上自己了?就該讓她跑動跑動,磨一磨她充沛的精力。
“what?”海倫娜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指指他,又緩慢彎曲手指指向了自己。
——意思是我倆這種關系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最後又伸出一隻手,兩個拇指正在緩慢貼近,看起來似乎有某種隐喻。
黑色大蝙蝠“呲溜”就竄了過來抓住了海倫娜的手指,制止的話從緊咬的齒關中硬邦邦的擠了出來:“海倫娜!别鬧!”
調戲斯内普,樂在其中。
海倫娜反手握住斯内普的手腕,掂腳疾如閃電般在人的唇角吻了一下:“嗯嗯,我很聽話的哦~”
“……真是梅林開眼了都看不出你哪裡聽話。”男人的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剛要擡起手擦一下嘴角就被海倫娜笃定卻又躍躍欲試的目光控制在原地。
很明顯,他隻要敢有擦拭的動作,海倫娜就能壓上來再親個幾回。
“我們之間這種親密行為就不要讓偉大的梅林看到了吧,斯内普教授。”璀璨如寶石的黑瞳裡燃着斯内普不敢看懂的情緒,兩人抓握的手掌亦沒有放松過一刻。
先逃跑的還是面子上挂不住的大教授,說來也好笑,年長了那麼多歲,一撩就和一顆火粒掉進了炸藥堆似的,“砰”得一下就炸得老遠,但豔紅的臉頰倒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盯着海倫娜的視線,像是要把人團吧團吧塞進魔藥罐,甚至還要緊緊用塞子堵住再加上滾燙的火漆蠟封印,和被詛咒的惡靈一樣丢進黑湖裡,看起來分外兇狠。
偏偏這位“惡靈”小姐法力高深,還十分不講武德,兩步就擠到了沙發邊上将可憐的“受害者”堵得沒了退路,一口氣親了個夠本才放開氣喘籲籲的男人。
海倫娜也知道斯内普差不多把自己的真面目都見了個徹底,懶得多隐藏什麼,意猶未盡得舔了舔被咬破了一個口的唇瓣,笑得開懷,活像個不谙世事的小精靈,神氣得要命:“拜托,一去就要去很久,我又不能常常偷渡回來,隻好先一親佳人以慰我的相思之苦了。”
海倫娜中英互譯的能力簡直大成,聽懂了的斯内普又想罵人又怕海倫娜在撲上來親一口,堅毅深邃的面龐上,微腫的唇瓣就是威脅他閉嘴的最好籌碼。
“你怎麼像狗一樣咬人,我會記得在給你的禮物上添上一些犬類磨牙棒的。”緩過來氣息頻率的斯内普對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硬邦邦地回嘴試圖掰回一局,隻不過“puppy”這個詞在對方聽起來完全像是在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