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奧爾西尼苦口婆心地勸兒子穩定下來,現在隻要對方找個過得去的女人,什麼家世什麼容貌他都不介意,實在不行你說你喜歡男人也行啊!
安德裡亞靜靜聆聽父親的唠叨,他心中有最想要走進婚姻殿堂的對象,但他清楚知道那絕對不可能。
如果他找了一個和繼母有着相似容貌的女人呢?
安德裡亞派人去調查那個女人的身份,和林素晚八分相似的容顔,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們兩個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更何況,林素晚當初可是失去了記憶,按照年齡,萬一真是她的女兒呢?
心中不由得漫上一絲竊喜,隐晦又瘋狂的愛戀無處宣洩,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那個女人留在身邊。
從老奧爾西尼那裡離開,安德裡亞立即拿到了手下人搜集到的資料。
林墨,未婚,現居住在英國倫敦貝克街222号,名下有一家花店和咖啡店,倫敦大學亞非學院畢業。樂善好施,是學校公認的“人緣好”,熱心公益事業。
除此之外,她的家庭、父母、人際交往竟然都查不到。
安德裡亞看了一眼資料便擱置一旁,他手底下的人要是真這麼廢物,奧爾西尼家族還是趁早覆滅吧。
誰會選擇幫她掩蓋身份呢?
安德裡亞看向了被調出來的監控,在他走後,林墨的位置上顯然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之後極其偶然地,監控竟然壞掉了。
而不久之後監控又恢複正常,唯獨不見了林墨和那個男人交談的場面。
夏洛克·福爾摩斯。
安德裡亞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他知道另一個福爾摩斯。
那個被稱作“Ice Man”、“大英政府”的福爾摩斯先生。
如果是他幫助了林墨,事情就說的過去了。
安德裡亞的半張臉隐藏在黑暗之中,福爾摩斯不會輕易幫助他人,林墨到底是他手下的特工,還是……别的什麼關系呢?
“我已經錯過了一次,第二次可不能輕易放過啊……”安德裡亞輕聲說道,除了他,再沒有人聽見他說的話。
478不算人。
林墨又換上了一身新的旗袍,黑色花朵蕾絲面料複古優雅,金色花邊裝飾領子斜襟與系帶,肩上披着鑲金邊的黑色絲絨披肩,極具中式美感。
渾身上下除了手上佩戴的鉑金戒指與白玉手镯,再無其他飾品。
紅唇烏發,肌膚賽雪,無需飾品裝點已經美的令人贊歎。
安德裡亞隔着人群,目之所及唯有那道背影,他确定那是林墨。
感受到身邊有人坐下,林墨收起手機。
“你看見我似乎并不驚訝?”安德裡亞轉頭望着她的側臉。
林墨目視前方,語氣平靜,“為什麼要驚訝?”
“是的,确實不需要。”安德裡亞笑了一聲,繼而也看向舞台。
“你喜歡《茶花女》?對芭蕾舞劇感興趣嗎?”
他的音量降低了一些,畢竟台上開始表演了。
“還好。看它是因為它沒有台詞,我又聽不懂意大利語。”林墨直白說出真相。
安德裡亞反倒對林墨的直白很是欣賞。
又漲了五點好感值。
“我還沒有知道你的名字,我們要這麼稱呼下去嗎?”
林墨想想确實不太方便,“林墨,你可以稱呼我林。”
“墨,我可以這麼稱呼嗎?”
林墨稍稍轉過頭,與一雙碧綠的眸子相對。“你随意。”
安德裡亞笑的很開心,“好的,墨。你怎麼想到來看《茶花女》?我的運氣似乎很好,和你坐在一起。”
沉浸看劇的林墨不由得蹙眉,“别人送的票,不看白不看。還有這位先生,專心看劇,不要打擾到别人。”
盡管他們的音量已經很小了,但周圍的人還是能夠聽見。
實際上林墨心中也在無語,她對芭蕾舞劇興緻缺缺,《茶花女》是她小學看的書,現在具體情節都記不清楚。
她選擇這家劇院單單是因為安德裡亞向來有看芭蕾舞劇的習慣,這裡是他經常來的地方。
因為票是早就預訂出去的,478除了提供信息多餘的忙是根本不幫一下,林墨想到那個拿了自己一堆花茶的某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幫她搞一張票不是灑灑水的事?
而最近的一場演出隻剩下《茶花女》了。
還能怎麼辦?将就看呗,還能走咋地。
林墨專注将目光投到舞台上,她在看劇,而安德裡亞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