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莫裡亞蒂為敵,發自内心的想法。
莫裡亞蒂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墨,你似乎把我和歐洛絲的關系想的過于密切。關于你,她可沒有多說什麼。”
“主動探尋的寶藏才有意義。”莫裡亞蒂補充道。
那是因為歐洛絲說不出她具有異能。
林墨無奈道,“教授,你知道的還不夠多嗎?”你都知道福爾摩斯兄弟是我的目标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莫裡亞蒂倒是像在看一出好戲,“我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麥考夫為什麼會看重你?霍普斯先生又是誰?你的秘密遠不止這些。”
知道是秘密你還問。關于自己的秘密,三個福爾摩斯幾乎都清楚,林墨也沒想隐瞞。
至于面前這位,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單純享受破解秘密的樂趣嗎?
問号裝滿腦子,林墨雙手撐住臉,歪着頭,“林墨,被人偷襲而死,再睜眼就來到這個世界。因為具備某些特殊能力,為了不被人拉走做實驗選擇和麥考夫合作。霍普斯先生是我的金手指之一?他除了能賺錢、某些時候充當黑客之外毫無用處。至于其他秘密,我需要結交不同的人,算是我必做的任務。你要是想知道我具備哪些能力,這個太私密了,我們關系還沒有熟絡到那個地步。”
挨個回複莫裡亞蒂提出的問題,林墨眨巴眨巴眼睛,她說的可都是真話。
莫裡亞蒂算是碰上了一個棘手的難題,對方非常配合自己主動挑明真相,但隐瞞的部分還有很多。
恰好這個時候鋼琴曲停了下來,兩人之間頓時陷入安靜的氛圍。
看着對面林墨手捧着臉,臉蛋氣鼓鼓的,明顯帶有孩子氣的動作。
莫裡亞蒂也願意多出幾分耐心,“所以你和福爾摩斯們的關系就很熟絡了?還是因為我不是你要結交的對象?”
林墨:“确實很熟絡啊,麥考夫和夏洛克從小到大的事迹我都了解,歐洛絲是我從謝林福德帶出來的,又和我住了一個多月,他們對我都很友善,瞞也瞞不住。至于教授,你還真不是我要結交的對象,而且,你的危險性遠遠超過那三個人。我無法信任你。”
如果用陰陽圖來描述幾個人的話,
華生醫生是一個白色的圓,善良純良;
夏洛克是白中帶點黑,善良中透着一點邪惡;
歐洛絲是黑中帶點白,邪惡中透着一點善良(林墨主觀想法);
麥考夫是陰陽平衡,有明确的底線不會越界;
至于莫裡亞蒂,這家夥靈魂都是黑的。
林墨沒有殺了他都是理智在狠狠拉住沖動,對莫裡亞蒂信任,那和把命交給對方任其處決有什麼區别?
晚餐進行到尾聲,按照原本的計劃,林墨在和安德裡亞結束晚餐後準備去夜遊羅馬,要是有不長眼的小偷舞到她面前,純屬當做為羅馬的治安貢獻一份力量。
從容坐好,林墨恢複成端莊優雅的狀态。她不想浪費時間再和莫裡亞蒂進行你問我答的模式,耽誤她回去睡覺。
莫裡亞蒂的嘴角抿成一道直線,聳聳肩,“你坦誠到我都不好意思威脅你。”
林墨甜甜微笑,“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活着要比你死去更有趣。我們會成為朋友嗎?”莫裡亞蒂語出驚人。
起碼林墨震驚的張開嘴巴,試圖尋找合适的語言表達此刻的心情,“等等,教授,我,我是說,我以為你不需要朋友。而且我們也不适合做朋友。雖然我不介入你們之間的立場問題,但也不意味着我欣賞你的犯罪行為啊?!”
莫裡亞蒂向後靠去,“那怎麼辦呢?不成為朋友,就隻能成為敵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表情浮現在他臉上。
與此同時,三個小紅點分别對上林墨的頭、心髒和嘴。
這片區域,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沒有其他就餐的客人,不會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以及看到突然劍拔弩張的一幕。
上一秒還在問你要不要做朋友,
下一秒狙擊槍就對準緻命部位。
很好,很莫裡亞蒂風。
林墨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小紅點,故作苦惱的樣子,“我不想和你為敵哎,那樣會很麻煩。必須二選一嗎?”
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好吧,其實和教授成為朋友也沒什麼不好的,黑白兩道我都走得通?你要是出事了麥考夫還能把我保下。”
被逼着做出選擇,林墨盡量往好的地方想。
莫裡亞蒂很滿意林墨的選擇,至于林墨說的話,“墨,我是咨詢罪犯,髒手的活我很少親自下場。”
你是當我沒看過你背後的犯罪網絡嗎?想洗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把你泡水裡十天十夜都洗不清你身上纏繞的罪孽。
“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
為什麼好人會不長命?因為他們要守護的東西太多,對自己的保護卻很少。壞人呢?他們首先考慮的就是自身的安危。
莫裡亞蒂能逍遙兩輩子,被抓進法庭還能出來,誰敢說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無非是玩到後面,失去興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