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下一個我來吧。”杜彥汝懶懶起身,“怎麼個随機法?”
“杜老師麻煩上前,到我這裡來抽簽就行。”
夏未來小聲吐槽:“謝導是不是喜歡抽卡遊戲?他也太愛抽簽了吧…”
祁恣也小聲告訴她:“謝導有段時間确實沉迷抽卡,成天喊着什麼非酋、又歪了、肝不動了之類的話。”
夏未來:死宅的味道!
她輕咳一聲,說回正題:“等會祁老師你選道具吧,我才藝填了個擰魔方,給我自選屬實浪費。”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自家彥汝姐疑惑的聲音:“魔方複原?”
這下輪到夏未來扶額了。完蛋啦,坑到熟人了。
導演肯定道:“沒錯,請在三分鐘内複原這個三階魔方。稍等,我先給它擰亂。”
杜彥汝接過剛被導演扭到亂七八糟的魔方,開始沉思,時間已過半,這魔方堪堪複原了一面。
“果然人不會是完美的,老天沒有給我擰魔方的天賦。”
時間到,她拍了拍手将魔方已複原的那面對着鏡頭放下就回去了。
按先前規律此刻應該是男生表演,但夏未來不敢壓着祁恣自己去做大軸。
于是在她彥汝姐剛轉身時就站起說她也要表演一個随機,說完就離開座位去導演那裡抽簽,在與杜彥汝擦肩而過時吃下一記腦瓜崩。
剛導演說明過,簽筒裡除了有嘉賓寫的才藝,還有一些她們找工作人員征集的想看大家表演的才藝。但擰魔方這個,她不信有工作人員想看她們六人中的哪位表演這個……
所以這個才藝,隻能是夏未來這個偶爾脫線的主能寫上去的東西,她稍作試探,果不其然啊——
夏未來捂着額頭抽完簽,她真的很幸運,打開手卡唱歌二字赫然在目。
她快樂又迅速的向其他四人展示一遍手卡,然後站定在自己隊友座位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讓祁老師拿貼紙果然是正确的選擇!”她晃了晃手卡,“幸運女神又站在我身後啦。”
祁恣朝鄰座擡了擡下巴:“那剛才和人争倒黴頭銜的是誰啊?”
她心虛用餘光瞟了一眼隔壁組二人,這兩人果然同仇敵忾,用“你還敢說你倒黴”的眼神緊盯她。
“夏老師雖然抽到了唱歌,但不能再向我們自選歌曲。”
謝導說了一句她沒聽懂的話,她茫然回頭。
他解釋說:“就是你可以唱歌,但我們不會給你配BGM,懂了嗎?”
“清唱?沒問題。”
她比了個OK,轉身朝空地走去。
“等等。”
祁恣叫住了她,她回頭看這人起身慢條斯理走至她身旁,然後擡起右手舒展着他修長的五指,展示般露出手背上的貼紙。
他清淩淩地說:“我選吉他。”
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明明祁恣才藝一欄寫的是書法,紙和墨都還在導演手邊放着。
但謝導長舒一口氣,幸虧他早有準備,大手一揮,楊監制遞出一把吉他。
祁恣接過吉他試音,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小夏老師想唱什麼?”
夏未來詫異看着他,什麼意思?難道他要用吉他給自己伴奏?
他又低聲說:“小夏老師幫幫我吧,本人吉他水平一般。”
這人畫畫完全是簡筆畫水平,大概确實缺少藝術細胞。
挑起祁夏組擔子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夏未來不假思索道:“沒問題,祁老師比較熟悉哪首曲子?”
“《七月》怎麼樣?我最近在學,算是近期最熟悉的吧。”
夏未來看起來有點驚訝,《七月》是電影飛鳥的插曲,原來他是真喜歡這歌。
“當然可以。”她眉眼彎彎,下一秒就看向導演,“我們組決定為大家節約時間,下一個節目是我倆的合作舞台。”
祁恣靠在空着的桌邊,兩人對視一眼後他撥動了琴弦。
他的手指在琴弦間跳躍,吉他聲明亮清澈,溫柔的音符飄散在晚風中。夏未來聲音輕柔,絲滑加入旋律裡。
遠方有落日将橘紅色的晚霞鋪滿天空,莫勒莊園的觀景台上一襲黃色長裙的少女在漫天霞光中緩緩放下話筒,有抱着吉他的高挑男生放下樂器讓其輕輕靠着桌腿後站直了身體,然後快步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