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倆怎麼回事。”夏未來坐在兩人面前問。
祁悅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嘻嘻哈哈想靠近一點被她伸手攔住:“打住,别拉近乎,這可不是一套顔料就能解決的事。悅悅,咱們認識有七八年了吧,瞞着我這麼長時間怎麼看都是特意瞞的吧。”
這麼長的時間,她到底有沒有吧自己當好朋友!她越想越生氣,偏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她是真的生氣了,祁悅急了拖着椅子坐在她身邊:“我發誓我後面真不是特意瞞着你的,我……”
“那你一開始是故意瞞着我了?”
祁悅對她時靈時不靈的敏銳和抓重點能力堵了個正着,期期艾艾解釋道:“讀高中的時候我哥他電影大爆導緻我在原學校開始天天被人堵,不堪其擾到我都直接轉學了,到了新學校怎麼還敢自曝。後來和你熟了是想坦白,正巧我哥來咱們學校拍戲取景但那次他故意整蠱我,我一生氣都不想見他,哪還顧得上介紹。”
“後來那次客串我是去看笑話的,誰知道又是被騙;再然後你拍戲,我那個時候還讓咱哥幫忙看合同了,後來你進了娛樂圈轉歌手,咱哥是演員,沒什麼交集,也就沒說了。”
“嗯哼?”夏未來食指輕敲桌面,“所以你覺得是機緣巧合導緻到現在你都沒說出口?”
祁悅面有為難,掙紮後還是小聲坦白:“好吧,當時是有一點擔心暴露了這層關系公司會壓榨我……再想告訴你時一是很難有合适的機會,二是怕你覺得我瞞你這麼久不把你當朋友,就像現在這樣。最後一拖再拖,……”
她一把摟住夏未來脖頸,在她肩頸處亂蹭一通:“原諒我嘛,我别的事都沒有瞞着你,我特意瞞你怎麼會帶你去我家呢?我媽媽你也是見過的啊。”
确實,祁悅是京市本地人,她大學時候放假去過幾次她家蹭飯,她家是真一點影視圈人痕迹都沒有,全是莊阿姨的畫。她想起來那時候自己還虛心和莊阿姨交流了一番,也隻聽阿姨說祁悅還有個天天不着家的哥哥。
夏未來心虛地看向一旁祁恣,兩人對視後她立刻收回了視線。她記得自己還順着阿姨的話也譴責了這位“不着家的兒子”幾句,老天啊,誰知道阿姨說的是他啊!
她心下一動,推開祁悅質問她:“你安插在我身邊的‘間諜’是不是祁恣?”
“嘿嘿。”祁悅捏着自己手指看天花闆,“被你發現啦。”
難怪她那個時候說她已經安排了自己絕對想不到的人監督自己,由于她吃了什麼去了哪祁悅全知道,她疑神疑鬼了半天自己是不是被安了監控,還腦洞大開祁悅是不是收買了謝導。
現在看來和收買了謝導也沒什麼區别,這周她已經和祁恣同組四天了……
祁恣看了半天戲,終于火也燒到了他身上。對着怒目而視的夏未來,他不動聲色的将自己劃在她的陣營:“我是被脅迫的。”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但他目光真誠,就那樣直直的、認真的看着她。
兩人對視半晌,最終是夏未來先挪開視線,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集火祁悅:“第一之後不許安插間諜,第二明天我還是不要助理,第三回家我就要看見道歉禮物。”
她眯了眯眼睛裝出銳利的樣子問:“能做到嗎?”
祁悅嘴都笑成一條線了:“能,當然能。保證做到,歡迎領導周五視察。”
夏未來擡了擡眉,拿起化妝桌上的手機出去了,關門前還回身伸出手指虛點了點她。
祁悅豎着耳朵聽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撇撇嘴斜了一眼霁月清風的某人:“虛僞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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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來被熱的沒走幾分鐘就回來了,小小休息室四個人幹坐着确實無聊,她眼珠一轉外賣了兩幅撲克一起玩,打了幾把幾乎是祁悅一個人在輸,祁恣胳膊肘朝外拐把把給他下家夏未來渡牌。
一個小時過去,祁悅就赢了兩把,輸急眼後連擡手看手表這個動作都沒做就說時間不早了,她該開嗓排練了,然後冷酷殘暴地收起撲克遞給她一杯溫水。夏未來捧着溫水皺着鼻字轉身,面壁開嗓,不過沒幾分鐘就到了三點半,與造型團隊約好的時間。
音樂節是下午六點正式開始,她的出場時間是七點,按之前溝通她總共要唱四首歌,穿插一些互動,時長大概在25分鐘左右,現在開始做妝造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