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級的島嶼遊戲出現了物資箱,遊戲規則不明,陣營分為兩方,全靠遊戲玩家觸發遊戲信息,一部分玩家除了想要物資外,更想到的是物資箱内很可能有遊戲線索。
身處紅方陣營裡的白筝一時沒有頭緒,隻好默默待在一邊聽紅方隊伍裡一個愛出風頭的人在那說物資分配的問題。
現在平分确實是損耗最小的辦法,遊戲都還沒開始,難道他們這群人還要為了開局物資就打個你死我活?
白筝倒是無所謂,她懶得聽那些人的讨論如何分配,隻是仔細觀察着島嶼上的細微變化,他們所在的小島上空籠罩着黑雲,明明是虛拟幻境卻給人一種壓抑感。
白筝轉而繼續查看周圍生長着的植物,或是在樹林裡一閃而過的動物,忽然間,白筝耳邊略過很短促地一陣刀鳴聲,那聲音似乎近在咫尺。
她登時睜大雙眼,猛然轉過身子環視站在島心的二十人。
人群裡還在糾結物資分配,其他人都在作壁上觀,沒人攜帶武器,進入全息夢境後的防護網會拒絕遊戲玩家攜帶自毀物品。
那聲音是哪兒來的!?
她不可能聽錯,白筝表情異常地冷,細細看過每一個玩家,所有人都還處在公開透明的簡單思維裡,沒人動刀啊。
一旁的紅方隊友看到白筝臉色不對,以為她在為物資的事情黑臉,添油加醋地說:“我看直接開搶算了,這遊戲沒說是闖關類還是大逃殺類别的,把我們丢在島上又像是生存遊戲,物資太重要了,你說呢,額......白筝,對吧,你叫白筝。”
這人搭話方式生硬,白筝瞥他一眼,嗯了聲,意識到自己的尋找的動靜太大了,隻好假裝往前走了兩步,裝作關注紅方代表打開物資箱的時刻。
紅方代表是個戴眼鏡的青年,一看就是程序員那類玩家,精通操作和底層邏輯。
可藍方代表的反差特别大,他是個肌肉糙漢,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推出來當槍使的,一直拽着物資箱試圖玩拔河。
白筝覺得好笑,紅方代表是個理性程序員,藍方代表是個崇尚力量的人,她隐約覺得紅藍方的玩家陣營被劃分的很清楚,這些情況讓她黑沉的臉色回緩了些,隻是她還不敢放松警惕。
“開了!開了!”
物資箱被紅藍方代表一起掀開,衆人的包圍圈縮小,白筝趁着這會兒後退半步,她始終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失誤,她接着這個機會将其他十九人再次仔細看了一圈,确實沒有人帶利器。
奇怪了。
白筝正納悶,無意識地仰起頭,朝小島上的山坡上看去,而一個側身,山坡上的草叢枝葉間有白光閃過,刺了一下她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瞬間意識到,那裡不對勁。
有人躲在那裡觀察他們!
高坡上草叢間的柯巫放大的視野畫面中,一個人看向她這兒,目光位置準确地命中她,她擦刀的動作頓了頓,訝異地嘟囔了句:“被發現了。”
與此同時,白筝高聲大喊:“有人在埋伏!”
“卧槽!”“還有蹲點的??”
“還愣着幹嘛,趕緊逃啊!”
二十個玩家頓時像炸了鍋似的,恰好物資箱打開,裡面裝載的所有遊戲道具蹦了出來,透明光圈包裹着遊戲道具,衆人哄搶一陣,緊接着四散逃開。
原本對峙的陣營此刻的目标放在了那不知名的埋伏上。
衆人不敢跑遠,隻是在就近的草叢中藏匿起來。
白筝在喊出埋伏後最先找了個茂密的草叢裡趴伏着,旁邊是藍方裡的一個隊員,這會兒不分什麼紅藍陣營了。
那人舉着槍小聲詢問:“埋伏在哪兒啊?”
白筝沒有拿到任何保命道具,聽見有人問,她瞥見他懷裡抱着一柄火槍,槍身沉重,這人身型瘦小抱着很吃力,她沒搭理,隻是小心地再次往剛才的高坡那看。
“我怎麼看不到,你呢,你看見了沒。”
“嘶,别問,我也納悶呢,看不見在哪啊。”
前方的空地上擺着空蕩蕩的物資箱,隻有風吹草動的聲音。
接二連三的疑問發出,二十人躲藏的間隔不遠,說話互相都能聽見,叽叽喳喳一陣,最後是藍方代表,那個糙漢從樹上跳下來。
他沒帶好氣地罵罵咧咧:“誰特麼喊的埋伏?故意找事是吧,想擾亂我們的注意力。”
其他人冒頭看這大漢晃晃悠悠走到空物資箱那,大搖大擺地一點事兒都沒有,于是紛紛走出來,除了幾個還在猶豫的人,其他人都出來了。
“是啊,哪來的埋伏,是不是你們喊得啊,想趁機搶物資!”
“扯淡呢,那聲音是從你們紅方那傳來的。”
紅藍兩方人拌了幾句嘴,所有人都露面了,白筝不能不合群,隻好也跟着走出來,隻是佯裝着害怕的樣子背靠樹,剛才她喊的時候在後面,聲調又高,和平時說話的聲音差别大。
這會兒那些玩家在找誰喊得埋伏,白筝悶頭不吭聲,也沒人懷疑到她身上。
她又往那處高坡看,白光消失了,這使她心底直往下沉。
遊戲規則尚不明确,出現了物資箱和兩方陣營,任何遊戲一旦出現兩個陣營就意味着一定有争奪戰。
白筝懷疑,這很可能是個障眼法,真正的遊戲規則其實是大逃殺模式。
首先他們身處一個相對封閉的島嶼,其次獲得了一定的補給物資,像是方便他們在島嶼上進行一部分能保障自身的資本。
白筝将獲得物資的玩家看過一遍,大部分是武器,少量食物體力補充劑,無形之間說明了他們接下來的處境,獲得物資之後正常來說他們該去檢查一下這座島上有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