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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紅方衆人聽到眼鏡男的慘叫後便都惴惴不安。
新的營地中沒人敢放松警惕,幾個玩家關系還算好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懷疑是小島上的怪物到了出現的時間,可他們又沒遇到,這說不通。
不管怎麼說,眼鏡男給他們留下了陰影。
黑沉沉的天讓每個人心裡都十分壓抑,不管是從氛圍,環境,還是其他方面,這座小島都給人一種陰暗感,分不清晝夜黑白,沒有具體遊戲規則,簡直就像生存類遊戲,可生存遊戲又沒有體力等等生命值。
他們簡直就像在等死,而不是玩遊戲。
有玩家煩躁地這麼說出口。
白筝随口說:“所以這就是地獄級遊戲,折磨你的精神。”
“與其思考這些,不如把探索度提升一下吧,你們都有探索度提示,現在還差很多,”白筝說,“不過我發現,這個探索度剛才莫名其妙加了10%,加的時候我們都沒動,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剩餘的人去掉白筝還有8個人,聽到白筝這樣說紛紛打開遊戲面闆查看。
見他們的模樣,白筝确信沒人知道原因,先前他們從物資箱往其他地方走的時候探索度才極其摳門的漲了1-5,現在一下漲了10,難道是藍方玩家做了什麼?
白筝這樣想着,正好其他玩家問了出來。
“不确定,我們除了剛才眼鏡的死亡慘叫沒聽到其他聲,”白筝如實說,她現在表情淡淡地,跟剛才害怕被人殺害的模樣完全像是兩個人,“要不要去藍方那邊看看?”
剛提出這個問題,8人中的一個女人立馬出聲組織:“不行!”
她話剛出口,其他人都默默将視線投在她身上,一下子,女人成了衆矢之的。
她又忽然變得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剛,剛才眼鏡死的那麼快,我感覺,可能是藍方玩家做的,我們現在反過來去找他們,萬一有陷阱怎麼辦啊。”
女人下巴上有塊疤痕,這使白筝對她有點印象,她回憶了下剛登島時的情況,在二十個玩家還沒分陣營的時候,她似乎混在藍方玩家那堆,而分陣營時,疤痕女人本來在中間的位置,她踉跄了一步,就進入了紅方陣營。
當時白筝還多看了她一眼,發現女人的視線斷斷續續地往藍方玩家那邊瞥,她當時以為疤痕女人是在糾結猶豫去哪個陣營。
但現在看來,似乎有别的情況。
疤痕女人的話不無道理,她的說辭勉強讓人信服,對于白筝就不同了,這番話在她看來更像是借口解釋,反而側面印證了她的猜測。
“你說得對,”良久的安靜中,白筝先回答了疤痕女人的話,女人明顯肩膀微微下塌,“所以我們今天還是先守在固定位置,像昨天一樣以這裡為中心點往周圍查探情況,我個人覺得這樣安全點,你們呢?”
衆人一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大家手裡都有遊戲道具,除了害怕防不住的人心,其他怪物對他們造不成太大的恐懼。
說話間,島嶼上方的烏雲更黑沉了,使得整座島上一片漆黑,濃密的綠意變得恐怖發黑,他們不得不利用激光槍點起火來照明。
白筝面露擔憂:“萬一下雨的話,環境就更險惡了,到時候探索小島是一個問題,島上的怪物随機出現的話就更棘手了。”
“還會不會有第二輪投放物資箱。”有人說。
“不太可能有,眼鏡之前就說過,物資箱隻有一次的概率最大,因為遊戲規則裡可能有一部分是讓玩家互相搶僅有的資源。”
玩家們謹慎地看着自己的隊友,誰也不确保陣營在此刻是否還有效,有人瘋起來可是敵友不分的。
"就算要搶裝備物資,我們也該先去搶藍方的。"
白筝幽幽說了這麼句話,她面前燃着火,整張臉半明半暗,這句話吸引了疤痕女人的注意力,在女人看向白筝時,發現白筝早就看着她了。
女人一驚,趕緊低頭附和:“是啊是啊,該搶藍方的。”
疤痕女人沒注意到自己的觀點被帶歪,她剛才還說怕陷阱,不能去找藍方,現在又為了掩飾什麼,開始順着白筝的話說。
這位玩家的心,已經慌了。
白筝可以确定,她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