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認主了?”
“竟然還能這樣……”
“他是不是……大師兄說的師叔來着?”
唯有堯未瞑和從烏龜殼裡爬出來的師姐弟在擔心着甯佑的安危,因此仨人在發現對方也從秘境離開了的時候,立即圍了上去。
堯未瞑匆匆上下打量他一番:“甯佑你沒事吧?你那個師兄呢,怎麼沒出來?”
“師兄正孤身一人對抗魔修。你們先找地方歇着,我去搬救兵。”
甯佑歇了兩口氣,緊接着往碎雲仙宗的仙舟跑去。
仙舟上已經有不少人向大師兄說起了魔修的事,甯佑匆忙向賀璟弋行了一禮:“大師兄,在下甯佑,是荒流仙尊的書童。”
賀璟弋趕忙朝他回禮:“師叔多禮了,喚我璟弋便好。”
甯佑沒想到自己的輩分竟然這麼高,但現在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他迅速解釋說:“秘境中出現了魔修,此刻莫師兄正與之對抗,我們需要各位前輩支援。”
魔修突襲之事非同小可,賀璟弋聽他說完,立即将信息散播給了其他門派的道友。
神女谷傳承宮殿内,莫方燹一人對抗金子晉的四名守衛仍然遊刃有餘。隻見他側身避開甲三投擲的暗器,回身一劍捅入甲一丹田。
“噗……”
甲一口吐鮮血,丹田被毀,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金子晉躲在人群後面看着這一切,眼底暗芒閃爍。
他在等待,隻要秘境地下的傳送陣徹底完成,管他什麼秘境之主,都得乖乖把秘境讓出來。
到時候,他定要讓那小美人跪着跟他回去!還有那個矮子……
砰!
甲二面色青紫摔在他腳下,金子晉嫌惡地一腳将其踢開:“廢物!”
飛天神女像無聲看着這一切,忽然足下光芒一閃,出現五位将修為壓制到元嬰的修士。
莫方燹見到人群中的賀璟弋,意識到這是甯佑搬來的救兵,當即心底一暖。
他無意暴露真實身份,于是立即假裝力竭,後撤到人群中。
賀璟弋見狀配合着扶了一下,說:“莫師兄,我們來助你!”
“多謝諸位。”莫方燹出聲提醒,“為首的魔修頭戴金冠,他身上藏了不少暗器,諸位當心。”
另一頭,甯佑回到神女房間,一邊磕着恢複靈氣的丹藥,一邊操控秘境自己翻動房間地下的土壤。
外間的地磚被泥土拱起,向下挖了幾乎有十丈深,甯佑才終于看見底下埋藏的東西。
黑紫色魔氣在空氣中彌散,刺眼得像滴在清水裡的一滴墨。
老樹根将石闆推至地面。
石闆十分巨大,上面刻着他看不懂的紋路,一閃一閃的,散發着不祥的氣息。
甯佑想了想,把圖案近乎完整的石闆切割成幾塊收進儲物袋中,打算等上面的魔修被搞定,再仔細問一問莫方燹。
殊不知在遙遠的迷障林内,一位枯瘦老者面對忽然四分五裂的石闆,傻了眼。
他欲哭無淚地摸着裂開的石闆,枯槁的雙手微微顫抖:“我的陣法……怎麼沒了?我十年的心血啊!”
而甯佑對此渾然不知,他正感受着傳承宮殿内的狀況。
見魔修被壓着打,他滿意地點點頭。
仙修在對抗魔修,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幹等着,不如去尋找噬夢草,也省得仙尊再勞動一番。
回憶着在仙舟上時,仙尊跟他提起的地點,甯佑意随心動,眨眼就挪動了噬夢草生長的地方。
柳葉似的葉片尖端挂着藍色小珠子,在形态各異的靈草中間格外顯眼。
望着眼前這一小片噬夢草田,甯佑小心挖出一株,用仙尊教他的方法,把挂滿藍色“小燈籠”的噬夢草種入丹田。
綠色熒光逐漸滲入體内。
“唔……”
異物進入丹田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噬夢草在裡面紮根以後,靈力消耗的速度明顯加快許多。
他又服下兩顆丹藥,這才有力氣回到已經幹涸的湖邊。
傳承宮殿内的戰況已經結近尾聲,四名守衛兩死兩傷,其餘烏合之衆見勢不妙紛紛認慫。
金子晉則被莫方燹敲斷了一條腿,狼狽不堪地癱坐在地上。
見身穿碎雲仙宗弟子服的男人如殺神一般居高臨下睨着他,劍尖閃着寒芒,仿佛頃刻間就能取他首級,他終于再也擺不出大少爺的姿态。
隻是仍舊色厲内荏,嘴硬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話聽着耳熟,莫方燹的嘴角再也壓不住,忽地笑了一下:“無名之輩。”
他滿不在乎地提起劍,正準備将罪魁禍首廢去修為,就聽見對方大喊——
“我乃逍遙府少府主金子晉,你不能殺我!否則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聽見金子晉自報家門,除了莫方燹以外,其餘仙修臉色都變得不太好。
衆所周知,逍遙府出了名的護短,少府主又是府主的心頭肉,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是個十分棘手的燙手山芋。
莫方燹卻說:“碎雲仙宗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從不怕事,你該慶幸自己尚未鑄成大錯!若有不服,可叫你父親前來問罪廳贖人。就說——荒流仙尊等着他。”
在外面“看”着這一切的甯佑,一邊揉肚子,一邊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仙尊就是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