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 little hint~”
貝爾摩德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笑的風情萬種:“還有Gin,還不宣布解散嗎,我這邊可是三分鐘以前就有提示有人在攻擊我的網絡了哦。”
“哈?”
琴酒皺眉:“那你現在才說,追蹤信号來源去對峙其人,這是對組織的挑釁。”
“這可不是我的活計。”貝爾摩德完全不畏懼琴酒的黑臉,依舊慵懶笑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我說了波本,我不介意告訴你。”
金發的女郎眼神轉移到波本身上,聲音意味深長:“那麼,你也不介意來幫幫我吧,波本?”
“我明白了。”波本冷哼一聲,尾音略略拖長:“真是好算盤,貝爾摩德——不過很遺憾,今晚出門太急沒帶電腦。”
“伏特加,”琴酒朝着波本的方向,示意着身旁的男人:“拿去給他。”
伏特加自然無不應是,交給波本手中的是一部組織内部通用的普通電腦,硬軟件皆是一流,刻闆到沒有任何特點。
波本本來也沒指望過這對搭檔會将私人電腦拿來,因此直接打開電腦接入局域網,查詢到貝爾摩德的訊号後反向狙擊,追蹤那個險些接入貝爾摩德電腦,強行要插入組織内部會議的家夥。
“嗯?”
而與波本相距百裡之外的雲宮律則是挑了挑眉,那個從境外接入局域網的訊号突然停止了被動防守的姿态,又有另外的一人殺了出來,如同端着匕首的刺客,又穩又狠的朝雲宮律殺了過來。
雲宮律看着發出警報的電腦,切斷了馬上就要接入成功的進程,轉頭和另一個人撕咬了起來——
才怪。
雲宮律幹脆利落的撤了出來,拍拍屁股走人。
笑話,他不加掩飾的去入侵黑衣組織的信息是為了找樂子,可不是為了找班上。
剛剛殺出來的那人很明顯黑客技術一流,真跟對方杠上了恐怕要耗很久,他還睡不睡啊。
總之,夜間活動就此結束——雲宮律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卧室走去。
晚安,波本。
雲宮律戲谑的在心理說着,悠哉悠哉的撩了就跑。
波本則是被對方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跑路行為給震撼到了。
靈活的十指在鍵盤上翻飛甚至隻能看見殘影,波本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貝爾摩德看着他道:“很棘手嗎?”
波本神色古怪的搖了搖頭:“并不是,他跑了,你的電腦恢複安全。”
伏特加看着他開口:“那不是好事嗎?”
“問題就是跑的太快了。”波本翻個白眼:“能夠攻破組織的防火牆,還想要強行接入局域網甚至隻差一點就成功,對方顯然技術一流,結果卻在察覺到我的阻攔後毫不戀戰的脫身離開,甚至還直接抹平了他入侵的痕迹——根本不像是有什麼任務的樣子。”
更像是路過看見狗要來摸一把,然後看見狗要咬他便聳聳肩打消想法的普通路人。
他腹诽道。
琴酒冷哼:“不管怎麼樣,對方挑釁組織已經是事實,波本——”
波本橫他一眼,示意自己在聽。
“這一段時間組織将終止其他行動,但你不一樣。”琴酒墨綠色的瞳孔深處仿佛跳動着火焰:“給我日本警察廳的資料,要快。”
警察廳?
波本——不,應該說是降谷零的心頭猛的一跳。
“要警察廳的資料?”盡管屬于降谷零的部分已經開始飛速運轉,但屬于波本的部分依舊談笑風生:“怎麼?魚鷹要出廠了,你要拿警察廳開光?”
“你就不用管了。”琴酒嗤笑:“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
“好了。”視頻那頭的貝爾摩德伸了個懶腰:“事情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我就先走一步——真遺憾,我晚上還得飛舊金山。”
“好吧。”波本似乎也懶得追問琴酒——盡管降谷零真的很想上去揪着琴酒的領子問問他究竟想幹什麼——他也随意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資料我晚點收集了發給你,現在别攔着我,我趕着回去喂狗。”
這話說的,難免有點指桑罵槐的嫌疑。
可惜琴酒現在也懶得計較,冷哼一聲,意思是請便。
或許沒有請——琴酒可不是會說敬語的類型。
于是乎,因為一通突兀消息而聚集起來的成員們在領了放假的消息後又直接散夥,卻沒有一個人罵琴酒憑空生事——就今晚這些情報,的确是當面來說更加穩妥。
或者說,這假期還不如不放,那個家族帶來的陰影遠遠比任務帶來的更加可怖,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