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森喘着粗氣,忍痛半坐,腿蹬着往後挪動:“你們是誰想幹嘛?保安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血液在地闆上蔓延成一條扭曲的直線。
張森森驚恐的臉印照在上面,被劃成一瓣又一瓣。
佟英傑拿過莎莎手裡的尖刀,慢慢朝他靠近:“張森森,你組織代yun、虐待女兒,該死。”
男人感受着肩膀上的痛楚,咬牙擠出幾句反駁:“這都是我的家事,你們沒資格管我。再說了,都是、都是她勾引的我,她小時候就是個狐媚子,現在長大了為了我的家産更是如此。”
佟英傑冷笑一聲:“你是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引誘了你這個幾十歲的天真老男孩是嗎?”
張森森愣神一瞬,強詞奪理:“你沒聽過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說話間,佟英傑已經走到面前。
女孩的陰影打下,她長得不高,卻仿佛一座高山沉沉地将他壓在下面。
他擡頭看着對方,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逃不過去,于是眼淚鼻涕齊流,開始忏悔:“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做的…你放過我,啊不,相信我好嗎?我給很多山區小孩捐過錢,我本性不壞,我隻是太愛莎莎了,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遺憾的是,佟英傑壓根不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隻是蹲下來,将尖刀對準他的肚子狠狠刺入。
“你這麼喜歡小孩,那你應該也想體驗一下生孩子的痛苦吧。”
尖刀刺破皮肉,紮進肚子裡,髒器被刺破,鮮血混合着粘稠的液體流出。
張森森瞪大雙眼:“你不能、不能殺我,這樣違法…”
佟英傑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法律?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語罷,她将尖刀狠狠攪了攪。
張森森痛得抽搐。
髒器被破壞,身體發出警報,他的大腦鈍痛,告訴他應該立刻止血。
“痛嗎?那些代yun的媽媽比這痛的千萬倍。”
“…放了我。”男人失去力氣,小聲呼救。
血流了一地,佟英傑和簡钰沒有絲毫恐懼。
地上,莎莎悠悠轉醒,她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一時之間分不清虛幻與現實,掙紮起身。
當她目光觸及到張森森那扭曲而痛苦的臉龐時,所有的疑惑和迷茫瞬間被憤怒和仇恨所取代。
她不再去想簡钰二人從何而來,又是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死他。
隻有他死了,自己才能獲得自由。
她猛地向前,雙手緊緊捏住那把鋒利的尖刀,仿佛要将所有的憤怒和力量都凝聚在這一擊之中。
她狠狠地将尖刀往下攪開,張森森的慘叫聲在耳邊回蕩,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再拔出,再刺。
她的動作迅速而決絕,每一次的刺擊都伴随着張森森更加凄厲的哀嚎。
終于,張森森死透了。
一旁的簡钰發動異能,将人灼燒成焦屍,随後一腳踩碎。
“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裡來的,又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但,謝謝你們。”莎莎聲音沙啞,她垂眸看向變成焦碎的男人,心底已然明白,兩個陌生人幫了自己。
“這種垃圾,本就不該活着。”簡钰将莎莎扶起來,對方軟軟地躺在她懷裡,“你要跟我們走嗎?”
莎莎搖搖頭:“我要把他的罪行公之于衆。”
佟英傑二人對視一眼。
“那你把殺人的罪都推到我們身上吧。”
……
屋外大樹上,觀看完全程的狗仔瑟瑟發抖。
“姥、姥大,我們…我們真的不管嗎?”一個狗仔顫聲道。
他看向手裡的相機,裡面都是佟英傑二人動手的照片。
“剪他爹針的!你要管你管,我們上前不是送菜?”打頭的狗仔一拍他的腦袋,氣聲道,“怕什麼,更何況這張森森又不是什麼好人。”
其餘狗仔聞言吞了吞口水。
“我支持姥大。”
女人小聲地“哼”了一聲:“别給我掉鍊子,我們報社成敗在此一舉。”
若非做真實新聞入不敷出,誰會來做狗仔,天天拍些明星穿搭。女人心底歎了口氣,這也是她當時接到爆料第一時間趕來的原因。
她們報社快倒閉了,不幹不行。
——
月裡村。
天色已晚,慕笙吃完晚飯,又帶着姥姥打了套太極,方才回屋打開電腦。
一天沒玩了!
慕笙興沖沖地點開遊戲。
加載…
加載成功…進入。
印入眼簾的就是羨國地圖一片赤紅。
緊急事件的透明框遍布全國。
A市G市尤甚。
慕笙:“???”
她将鼠标左右滑動,隻見鼠标所過之處,透明框放大,各種各樣的事件層出不窮。
鬼魂肆虐、血脈者橫行。
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大大壓縮,許多警察、軍人npc奔波在地圖上,四處救人。
她點開右上角的成就集冊,果不其然,慕笙的成就又多了好幾個,金币餘額也充裕到了20000。
靈氣複蘇進程也達到了50%。
正當她要劃向地府查看拘魂情況時,一個強制通知框出現了。
【檢測到靈氣複蘇達50%,聯機資格開啟、投放通道打開。】
“聯機?”慕笙有些興奮。
她點下“确認”,通知框消失,隻見在地圖上方緩緩出現了一個漩渦。
漩渦形成後,一個三層樓高、長得如同史萊姆一般的粘稠怪物從通道被投放下來。
下一秒,慕笙就感覺大地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