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命運河流中微不可聞的一朵浪花,沒成想原來是一隻混沌蝴蝶,簡單的振翅,使得随意翻滾的浪花在這一刻重疊成吞沒大陸的海嘯。
殘留的神明意志已然枯竭,在三方競奪主導權的遊戲中虛弱不堪。
在她沉睡的時候,自己也在韬光養晦等待下一次合适的時機。
祂們從來不會下無概率的賭注。
“上次見面稍有摩擦,那麼虛弱的我輕而易舉的逃脫了你們的幻境,我猜——”她變得輕快的嗓音像是在唠家常,可說出口的話語像是一擊重錘,“你們的每次行動都需要調動現有的全部力量,經曆了幾次後現在幾乎沒有額外的力量用于自保,現在我們可以輕易摧毀你。”
許久,那團意識才再次動了起來。
【薩菲羅斯的行為無法約束。】
“……?”
【達成約定後,薩菲羅斯仍然可以不遵守約定,選擇回溯世界。】
十分令人震驚的發言,她想鑽進去看看,宇宙法則是不是被薩菲羅斯的正宗串到了核心,就連基礎運算的程序都短路了?
她擡頭看了看薩菲羅斯又看了看那團意識,“至少他這次沒有把你們串的稀巴爛,也沒吃掉你們,這不說明他在我這裡很聽話無害嗎?”
宇宙法則聽到某些個詞後,詭異的停滞了。
薩菲羅斯目光動了動,移到她身上,刀鋒般涼滑的嗓音也染上一絲笑意:“你們怎麼樣我并不在意。”
她抱胸點頭:“聽到了沒!”
薩菲羅斯心情很是愉悅,指尖輕挑起她的一縷發絲,輕笑一聲:“隻要她還活着,”
她緊接話茬并撂下狠話:“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七彩流光劇烈的躍動一瞬。
她的死亡,無異于宣告這個世界就此終結。
就連圈着自己的單翼羽尖似乎有些輕顫,然後更加緊密的收縮着範圍,她察覺到薩菲羅斯望向自己的目光,是格外的意味深長且十分不滿。
她淡定的移開視線,心虛嘟囔着:我又不會真的去死。
薩菲羅斯放過她的頭發,指尖擦過她的肩頭,俯身将她托攬在臂彎中。
冷不丁的觸碰令她打了個激靈,她沒敢去看薩菲羅斯神情,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自己說自己死似乎有些不太對。
宇宙法則最終妥協了。
【一次送走兩個人,對我們來說消耗太大,現在我們做不到,也不敢保證落點的準确定。】
她疑惑:“那你把我拉回這個世界倒是很輕松。”
【我們并沒有将你帶來這個世界。】
“……?”
那她怎麼來的這個世界?
在場的人或者非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唯一嫌疑人身上。
薩菲羅斯斂着眸子,再次看了她一眼,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傑諾瓦種族特性隻能讓我感應到你,後續我陷入階段性沉睡,等再次醒來你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她瞳孔地震,不對,不是宇宙法則,不是薩菲羅斯,也不是星球,那還有誰?
她再次确認到:“不是你們聯合塔克斯把我搞來的?”
【我們的确俞塔克斯聯合,隻不過是使你沉睡。】
……那麼,沒有聯合塔克斯在我到來的第一時間帶回我?
在宇宙法則的監督下,星球意識也不會擅自行動,所以——
火車上老化晃動的聲響浮現在耳畔,她再次看到懷中抱着的金色百合花束,那是愛麗絲送給她的第一束花。
從諸多回憶中撈起一段并不明顯的對話。
她問曾:“我想知道你們一開始想把我帶回神羅,是為了什麼。”
“為了一個約定。”
“約定?”
“是的。”
跟誰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