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顯示一個半小時後送到。
何似:“……”
他關了訂單,撲到床上,把被子一裹。
疼死算了。
*
酒店裡。
沈栀等到後面的異樣感沒那麼強了,才起身往衛生間走,結果剛走幾步,就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他表情一僵,忍住低頭去看的沖動,徑直走進衛生間。
浴室在衛生間裡面,幹濕分離,還隔出了浴缸的區域,他沒用浴缸,打開了花灑,等水變熱,便站到花灑下面。
熱水很快打濕他的頭發和肩頸。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心理的作用還是水流的作用,那些東西順着腿内的皮膚往下流的感覺變得格外清晰。
沈栀到底沒忍住,調完花灑,取下淋浴噴頭,朝着下面一陣沖。
等他穿上浴袍出去,助理已經在門外等着了,手裡抱了好幾套熨燙好的衣服,還小心地用防塵套包着。
“沈總。”
沈栀沒什麼表情,微颔下首,讓助理進了房間。
助理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規規矩矩地把衣褲從塑料袋裡取出來,分别挂進衣櫃裡。
沈栀雙手抱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着助理忙活,等對方忙完,他才提醒:“把沙發上的衣服全部拿去扔了。”
助理忙應一聲,走到沙發前,發現上面的衣褲都清洗烘幹過了,用袋子裝着,拎起袋子時,還能嗅到一陣淡淡的洗衣液香。
他們沈總就是講究。
助理暗想。
想完,又想到工作上的事,不忘提醒:“沈總,下午三點有個開業活動,是讓鄧哥來這裡接您還是……”
“讓他來酒店接我。”沈栀說,“兩點半之前過來。”
“好的。”
助理要走,卻被沈栀喊住。
“等下,小馬。”
馬助理回頭,隻見沈栀坐到了床邊,浴袍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剛好夠到沈栀的膝蓋位置,那兩截白得晃眼的小腿便露了出來。
要說皮膚太白也不好,比如現在,上面的紅印展現得一清二楚,從膝蓋到腳踝,密密麻麻。
馬助理:“……”
他被燙着似的,趕緊挪開目光。
然而腦裡一陣卧槽。
那是什麼?
草莓印?
像咬出來的,又像掐出來的。
所以昨晚沈總不是單純過來睡覺,而是來和人睡覺的?看那腿上的痕迹,居然玩這麼大!
馬助理内心驚濤駭浪,但面上不敢顯露分毫,微低着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沈總還有吩咐嗎?”
“你幫我預約一下醫院,我想做個身體檢查。”沈栀說。
馬助理畢竟年輕,又是頭一次接這麼私密的活兒,卡了兩三秒的殼,結結巴巴地問:“是常規檢查還是……”
“那方面的。”
“……”
馬助理懂了,魂遊天外地走了。
沈栀還是不太舒服,回床上歇到兩點才慢吞吞地起來收拾,下午三點不到,他被司機送到新開業的酒店門口,助理們和公司的人都在酒店裡等着了。
這家酒店位置好,規模大,準備營業一年後申請五星級評定,由于投入過多,公司的人都非常重視今天的開業活動,甚至請了明星過來熱場。
沈栀來到一樓宴廳,發現廳内還有一群舉着長槍短炮的人,應該都是公司特意請來的記者。
助理們迎上來,有序地彙報工作内容。
沈栀聽完,簡單做了些補充和調整,等助理們散去,活動開始,他被工作人員引着落座。
整場活動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沈栀不僅要應付時不時過來打招呼的賓客,還要上台講話以及配合主持人進行一些互動。
等活動結束,就是真正的應酬時間。
落地窗外的天由白轉黑,夜幕降臨,但廳内燈光通明、熱鬧非凡,沈栀像不知疲倦的機器人,連軸轉到晚上八九點,喝了好幾杯紅酒,最後被助理扶到樓上房間裡。
手機鈴聲響起。
助理把手機遞給沈栀,悄悄出了房間。
沈栀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他弟盛駿打來的電話。
“喂,哥,沒在忙吧?”盛駿開口就問,但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像他哥這種工作狂,忙起來怎麼可能接他電話。
于是自顧自地說起來。
“昨天那個還是不行嗎?我瞧着照片挺可以啊,今天我媽又來問我了,我是不想催你,可我媽急得很,她又不好意思打擾你,每次都來念叨我,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