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看見赫菲斯托斯的那一瞬間,阿弗洛狄忒差點以為這個醜陋的“怪物”是專門來奧林匹斯山尋仇的,畢竟之前阿弗洛狄忒狠狠嘲笑了赫菲斯托斯,故而在那一瞬間,阿弗洛狄忒的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無措。
但那無措大概隻是一秒的瞬間,在聽清赫菲斯托斯的話語之後,阿弗洛狄忒便理直氣壯了起來。
美麗的愛與美之神被工匠與火焰之神緊緊握住手腕,阿弗洛狄忒擡起手臂,白皙而嬌嫩的肌膚被一雙帶着繭子的大手所握住。
屬于阿弗洛狄忒的纖細手腕隻需輕輕圈住,而後用力握住,那柔軟的肌膚和血肉,便被一手掌握住。
且看阿弗洛狄忒臉上緩緩露出的微笑,可恨這奪取了赫菲斯托斯心髒注意力的美神,居然露出了那種傲慢而自得的微笑?
“你說,你對我充滿了思念?”阿弗洛狄忒笑出聲,“那是因為你愛我,僅僅隻是如此而已,沒有别的東西,沒有詛咒,沒有咒語,什麼都沒有。”
擡起手臂的阿弗洛狄忒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點在赫菲斯托斯的心間。
纖細雪白的手指尖帶着微微的粉紅,現在這雙骨感而纖長的手正點在滿臉憤怒的火焰與工匠之神的心髒上,赫菲斯托斯的胸膛裸露,他的肌肉勻稱而健美,是那種尋常意義上的好身材,現在正肆無忌憚地露出,猛然被那纖細又帶着香氣的手指點在肌膚之上時,赫菲斯托斯渾身顫抖了一下,這位戴着一半面具露出完好那一面俊美面孔的工匠神握着阿弗洛狄忒手腕的手心微微發顫,而阿弗洛狄忒剛好從赫菲斯托斯滿是繭子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臂。
“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阿弗洛狄忒的手指點在赫菲斯托斯的心髒處,“隻是因為你愛我,如此而已。”
“無論訴說多少遍,你為我所迷,你對我一見鐘情,這便是原因。”
阿弗洛狄忒露出了燦爛而嬌豔的笑容,他的手指輕輕按在赫菲斯托斯的心髒處。
明明隻是輕飄飄的動作,卻偏偏讓高大而健壯的工匠神退後了一步。
“你愛我,赫菲斯托斯。”美麗而魅惑的美神嗓音清脆,如同清泉流淌,又好似銀鈴響動。
赫菲斯托斯感覺到阿弗洛狄忒輕輕的按動,他退後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不,這是詛咒,你天性濫情,這是你的神力……抑或者是你的腰帶的魔力!”
工匠神的聲音從他顫抖的喉嚨之中發出。
阿弗洛狄忒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解開自己的外袍,露出了内裡的希頓。
纖細的腰部,隻有一條五彩的腰帶,而并非是有着愛欲魔力的黃金腰帶。
阿弗洛狄忒上前一步,他對赫菲斯托斯笑道:“我并未使用腰帶的魔力,我的腰間隻有一條普通的腰帶,你應該感覺得到,赫菲斯托斯,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呢?”
美麗誘惑的美神湊上前仰起頭,赫菲斯托斯隻好微微低下頭看着那張美麗到毫無瑕疵的臉頰上露出了笑容。
“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呢?這就是‘愛’啊!”
阿弗洛狄忒向前幾步,赫菲斯托斯便退後幾步。
高大而健壯的工匠神,被阿弗洛狄忒幾句輕飄飄的話弄得六神無主。
“沒想到,為了我,你居然追到奧林匹斯山來了。”阿弗洛狄忒停住了步伐,他直起背脊,不再逼迫赫菲斯托斯,“你想要什麼?我的愛?我的身體?我與你度過的一夜?你要将我按在床榻之上嗎?就像你一直想做的?”
“無恥至極!不要臉面!”赫菲斯托斯聽着阿弗洛狄忒的話,那些揣測他的話,突然爆起。
阿弗洛狄忒不但不尊重赫菲斯托斯,也不尊重他自己,且看阿弗洛狄忒說着這些貌似勾引的話,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羞恥,隻有那暧昧的笑在阿弗洛狄忒的臉上依舊。
“你們需要的不就是這些嗎?不就是想要把我壓在床榻之上嗎?”
阿弗洛狄忒冷笑。
“你們需要的,不過隻是我的溫順,與我度過一夜,就在衆神之間有了談資,畢竟我濫情風流,誰都可以将我搞到手,誰都可以咒罵我,誰都可以将我看作随手可摘下的花朵,一旦我的顔色不再,你們就可以随意丢棄,好似丢棄吃剩下的果殼與果皮——你們看我,不就是這樣嗎?”
阿弗洛狄忒看着赫菲斯托斯冷笑:“你和那些想要與我春風一度的神明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