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赫菲斯托斯的祈求,宙斯欣然應允,不顧坐在一旁的阿弗洛狄忒臉色慘白的模樣。
阿弗洛狄忒攥緊了自己的衣服,他站起身看向宙斯:“宙斯,太過分了!”
“且不說我和赫菲斯托斯都是男神,宙斯,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婚姻?”燦爛金發的美神站起身,漂亮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難看的表情:“我不同意這樁婚事!”
震撼大地的波塞冬王臉色猛然一變,但很快臉龐之上又泛起了微笑,波塞冬看着阿弗洛狄忒的身影,聲音輕輕,似是愉悅:“阿弗洛狄忒,這可是宙斯的賜予,無論你想不想,無論你和赫菲斯托斯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快點感謝宙斯。”
阿弗洛狄忒臉色慘白,幾秒之後,這光輝燦爛的美神單膝跪了下去:“謝謝你的指婚,宙斯。”
低下頭的美神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這位美豔的男神站起身,看向赫菲斯托斯,但赫菲斯托斯隻是面無表情。
工匠與火焰之神既不看向阿弗洛狄忒,也并無笑容,隻是神色郁郁地站在宙斯的面前,直到宙斯興緻勃勃地說要在奧林匹斯山為阿弗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舉行婚禮,赫菲斯托斯才有動作。
背脊挺直了的赫菲斯托斯現在看上去是挺拔健壯的模樣,他露出的臉上那部分肌膚是如此完美,繼承了赫拉的美麗與宙斯的俊朗,而那覆蓋了一部分的面具反而讓赫菲斯托斯有一種奇異的神秘和英俊……哪怕衆神都明白赫菲斯托斯不但毀容了一部分,且腳有殘疾,但現在,赫菲斯托斯看上去與正常的神别無兩樣。
赫拉坐在宙斯的旁邊,這位曾經将兒子丢棄,又将兒子接回奧林匹斯山的女神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漂亮的瞳孔看向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赫菲斯托斯,又看向一旁神色郁悶臉色蒼白的阿弗洛狄忒,赫拉笑了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單純為了自己兒子和“兒媳”的婚姻而開心的母親一樣,聲音吃吃笑着:“我會為赫菲斯托斯和阿弗洛狄忒的婚姻祝福……這畢竟是件大喜事不是嗎?”
赫拉女神漂亮的紅發上是潔白光彩的頭巾,她穿着雅典娜編織的五彩袍子,端坐于王座之上,滿身的馥郁芳香,這位看上去端莊的母親瞳孔之中是最純粹的喜悅,赫拉的瞳孔在阿弗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之間遊動。
但阿弗洛狄忒保證,他在赫拉的瞳孔之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最醜的神明迎娶最美的神明……呵呵……”坐在另一邊那一邊的光明神阿波羅凝視着阿弗洛狄忒慘白的漂亮臉頰,這位頭戴桂冠的神明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感歎,惹得姐姐阿爾忒彌斯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既然這件事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讓我這個母親來親自布置婚禮的儀式和場地吧。”赫拉端莊地微笑着:“畢竟我們偉大而燦爛的阿弗洛狄忒,确實需要收心了。”
阿弗洛狄忒強制性不讓自己被瞪向赫拉和宙斯,他咬緊了自己的嘴唇,站在神殿的中心,忍受着衆神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這位美麗的男神忽然明白,這場婚姻不但是宙斯和赫拉的報複,同時也是赫菲斯托斯的報複,這場婚姻并不對等!
但哪怕阿弗洛狄忒心中并不願意,他也無法反駁宙斯的旨意,因為宙斯是一切的王,況且若是阿弗洛狄忒想要被奧林匹斯衆神庇護,就必須聽從宙斯的命令。
哪怕這場婚姻……如此不對等……
位于奧林匹斯山之巅的殿堂之中,衆神散去之後,阿弗洛狄忒整個神的氣質都萎靡了起來,他從神殿走出,卻見到赫菲斯托斯等待在柱子邊緣,阿弗洛狄忒的臉龐氣憤地看向那個面無表情地工匠神:“你明明知道,這場婚姻并不對等!赫菲斯托斯!”
阿弗洛狄忒的聲音之中布滿了冰冷和憤怒,他走上前,推上赫菲斯托斯的胸膛。
但往常隻用一個手指就能推動的身體,這一回卻被如鐵鉗一般的手指反握住了阿弗洛狄忒的手腕,阿弗洛狄忒擡起手臂,手腕被赫菲斯托斯握住,這位面無表情的工匠神擡起手,拉扯着阿弗洛狄忒的手臂,赫菲斯托斯的聲音冷漠:“所以,這是我的報複。”
赫菲斯托斯拉扯着阿弗洛狄忒的手臂,他腰部微微彎下,凝視着阿弗洛狄忒漂亮的而慘白的臉頰。
“阿弗洛狄忒,你别無選擇。”
赫菲斯托斯的聲音冷漠,他漂亮的湛藍色瞳孔之中倒映着阿弗洛狄忒的漂亮臉頰,這位火焰與工匠之神感覺心中有一股氣憤和痛苦的心思在燃燒着他的頭腦。
火焰與工匠之神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婚姻”的束縛對于愛欲與美麗的神明來說,或許有些殘忍,赫菲斯托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放過阿弗洛狄忒,可是現在,阿弗洛狄忒的嘴中說出的那些語句,總是赫菲斯托斯不樂意聽見的,阿弗洛狄忒總是訴說着那些他不願意聽的話語,阿弗洛狄忒玩弄他的感情和心髒,嗤笑他的無能和“愛意”,這份羞辱最終讓赫菲斯托斯緩緩收緊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阿弗洛狄忒的臉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赫菲斯托斯的聲音冷漠而急促。